“啊!”疼痛襲來,她睡意全無,腦子徹底清醒了。
攀住牀沿,頭髮凌亂的她尷尬中不忘擺出嬌媚樣,噘起嘴問:“昊然,你怎麼了?”
叫她用得着這麼大聲嗎?
嚇了她一大跳。
曹昊然坐起來套上一件衣服,眼神冷冽地睇着她,“說!昨天晚上是怎麼一回事?”
見他態度這麼冰冷無情,安麗珠嘴巴一癟,委屈地哭了起來:
“昊然,你還好意思問我嗎?我昨天晚上去酒吧接你,結果你醉得不能走,我只好找了間房讓你睡覺,哪知道你……你就抱着我不放了。”
抱住她不放?
曹昊然真想笑,他扯了扯薄脣,揚起一抹譏諷,“麗珠,你別忘了,當初你母親給我喝那種飲料我都沒有抱你,昨天晚上怎麼可能?”
“可是……”安麗珠故作害羞地扯過絲被遮住自己的身體,嬌羞地指着牀單上的點點紅梅,淚水漣漣,抽着鼻子哽咽道,“你看牀單,這種事我能瞎編嗎?”
曹昊然這才注意到牀單上的“紅”,腦袋又是一陣眩暈。
酒後亂~性!看來真的不假。
他抱着頭,懊惱不已。
咚咚!
他重重地捶了下自己的頭,傷心地罵自己,“混蛋!混蛋!”
“昊然!”
見他這樣,安麗珠馬上撲過去抓住了他的手,翦眸瀰漫着淚霧,滿臉心痛。
“別這樣,我不怪你,真的一點也不怪你,七年前,你第一次到我家,我就喜歡上你了,只是因爲有姐姐在我纔不敢向你表白。”
“如今姐姐已經不要你了,昊然,你就不要這麼自責行嗎?我願意把身子給你的,我的第一次一定要給你。”
她哭得泣不成聲,蹲下身子,把臉埋在曹昊然的掌中。
到底是藝校畢業的,演感情戲得心應手,只要一下子,眼裏的淚水就像流水似地嘩啦啦,心裏卻得意萬分……
昨天晚上,她扶曹昊然進了酒吧的這間套房後,就從包裏拿出一直攜帶在身邊的噴霧劑朝他臉上噴了一下。
這種噴霧劑不僅能致人迷幻,還能調情,液體通過鼻腔注入神經就能讓人失去理智,隨即情難自抑,渾身火熱。
當年,夏羽希就是被人噴了這種情劑纔跟蕭劍宸亂了一夜。
所以,安麗珠輕而易舉地得到了曹昊然,而且,她沒想到夏羽希會打來電話。
處於顛狂中的曹昊然根本不知道誰來了電話,而她的腦子很清楚,看到夏羽希的來電,她毫不猶豫地接了,並讓她聽到了歡愛的聲音。
她相信,夏羽希這次徹底死心了。
不但聽到了男歡女愛的聲音,而且她還會看到兩張活色~生香的照片……
的確,當夏羽希洗完澡出來時,發現安麗珠給她發來了彩信,兩張異常清楚的照片進一步證實曹昊然跟安麗珠已經愛到了“瘋狂”的地步。
其中一張是曹昊然緊緊抱着安麗珠,頭埋在她頸脖處啃咬,英俊的側臉沾滿了汗珠,裸~露的肌膚在燈光下泛着性~感迷人的肉色。
而懷裏的女人就像水蛇那般纏繞着他……
她眯着眼,漲紅的臉帶着妖嬈的得意,紅脣大張,鮮紅的舌頭舔着男人的耳垂,簡直就像一條吸人精血的美女蛇……
夏羽希的心已經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她面無表情地刪了照片,把曹昊然和安麗珠的手機號全拖進了黑名單。
從此,她不想與他們有任何的瓜葛。
曹昊然,她心愛的學長,此時此刻已真正從心底裏剔了出去。
……
兩天後的傍晚,夏羽希因爲給公司設計一件男童的牛仔褲而加班了一個小時。
寶貝被喬芳菲接走了,邵大俊也按時下了班,留在辦公大樓裏的除了她和梁主任,就是蕭劍宸和李磊。
“羽希,今晚我請你喫晚飯吧。”梁主任收拾好了桌上的資料,笑呵呵地走到夏羽希身邊。
夏羽希關了電腦,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主任,你家裏還有老公等着呢,你回去吧。”
“那你呢?你孩子不是被朋友接走了嗎?要不,你跟我回家?”
“謝謝,我去店裏跟妮雅他們湊合一頓。”夏羽希說完,挽着她手臂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到了電梯前,總裁專用電梯忽然打開了,李磊從裏面走了出來,朝她們微微一笑,“進來吧,總裁今晚請客。”
她倆進去,看到蕭劍宸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機在翻看,頭也未擡。
夏羽希也未吭聲,拉着梁主任站到了他身後。
電梯直接下到地下停車場,四人走出來,梁主任突然說自己今晚要跟丈夫拜訪朋友,沒時間去喫晚飯了。
李磊見她拔腿就走,也藉故有私事要辦匆匆離開。
夏羽希朝俊美高冷的蕭大總裁望了眼,也說:“店裏很忙,我去看看。”
她說完就走,走到蕭劍宸的車子前,手臂就被他拽住了,低沉的聲嗓充斥着他的霸道:“今晚陪我喫飯!”
“不行,寶貝在家等我。”夏羽希甩手,卻怎麼也甩不掉。
“寶貝今晚有邵大俊帶,你自由了。”蕭劍宸邊說邊把她推進了車。
夏羽希生氣,堅持要下車,“蕭劍宸,我再說一遍,二十號之前你別找我!”
蕭劍宸劍眉一蹙,不悅地瞪了她一眼,拉起安全帶替她扣上,側過臉,薄脣有意無意地滑過她的臉頰……
柔軟的觸感宛如電流,從臉頰快速擊上心頭。
夏羽希一顫,嬌麗的臉瞬間飛上了一絲雲霞,眼睫輕落,她別轉了臉。
“哈……”
見她俏臉緋紅,蕭劍宸俊顏染上一抹玩味,壞壞地張開嘴朝她臉上哈了口氣,低笑出聲:
“我也說過,我的雙腳是不會聽我使喚的,所以,你乖乖地坐着。”
他清冽好聞的男人氣息一繞上鼻端,夏羽希就緊縮了心房,身子緊貼椅背,儘量避免與他貼得太近。
蕭劍宸見她這副又羞又惱,不敢掙扎的可憐模樣,玩興更濃。
他擡起手,修長的手指摸上了她的臉,輕輕地,從她鼻樑處慢慢刮到她的脣瓣上,輕笑:
“這樣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