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海雲笑盈盈的打量着自己和莫莉,陳文澤心中“咯噔”一下…
從今天見到海雲以後,陳文澤就感覺海雲有些異樣。經過剛剛海雲這麼一試探,陳文澤馬上就敏感的猜了出來,很可能這位精明的海總,已經通過某些細節,察覺出了自己和莫莉之間的關係。
“文澤,什麼時候走?”海雲風輕雲淡的笑着看了陳文澤一眼,陳文澤急忙點頭答道:“票已經買好了,晚上8點的車。”
“這趟漢城之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那裏的水還是很深的。”
陳文澤重重點頭,“嗯,我到漢城以後邱正榮會接我的。”
“之前你說的那個方警官,這次到漢城不見見他嗎?”海雲看着陳文澤問了一句,話中的意思已經表達的非常明確!
“方對纔剛剛調到反貪部門,很多人都在關注他,見他不合適。”
陳文澤擺擺手繼續說道:“反正他已經答應我了,股份應該很快就能給我,與其這樣我就等着他,看看他什麼時候能履行承諾。”
海雲輕輕嘆了口氣,鋒線服飾的股份一天拿不到手,每個人的心裏就都是晃着的。就算陳文澤相信方對才的承諾,可這東西只有拿到自己的手裏纔是最踏實的…
趁着喫飯的功夫,莫莉把戀純公司春節前後的安排對海雲做了一個簡單的彙報。海云爲人辦事向來幹練有餘,短短十幾分鍾就把所有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
喫過午飯後,海雲帶着海如煙直接回家了。莫莉還有工作需要回一趟公司,三人分道揚鑣,陳文澤回清風小墅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嚮明珠火車站趕去。
再次踏上前往漢城的火車,陳文澤也是頗爲感慨,上次在漢城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讓陳文澤久久都無法忘懷。
雖說這次安全了很多,可一個城市給人的第一印象還是極其深刻的。陳文澤人還沒到漢城,之前在漢城發生的那些事情就不斷的涌入他的腦海,搞的陳文澤一陣心煩意亂…
列車轟轟隆隆的前行着,因爲春運的緣故,陳文澤只買到了一張坐票。原本想着途中可能補到臥鋪的票,可共和國的春運堪稱人口大遷徙,別說補臥票了,過道里都是人擠人、肩並着肩。
挨着陳文澤一側的是兩名年紀大約在二十歲左右的少女,看樣子像是大學生,青春靚麗,如花一般的年紀迸發着青春的朝氣。
坐在陳文澤對面的三人,典型的進城務工人員打扮。
春運就是如此,不管是學生還是民工,千里迢迢的也都要回家。
坐在最邊兒上,也就是陳文澤對面的是一個小夥子,看樣子年紀比陳文澤大不了多少,應該也沒有超過二十歲。
小夥子的目光不斷的瞟向坐在陳文澤一側的那兩名女學生身上,他也不敢盯着人家猛瞧,含含蓄蓄的趁着人家不注意偷瞄一眼,然後飛快的低下頭,過不了一分鐘便再瞄一眼…
如今學校放假,便約着一起回家。務工小夥子的眼神最終還是被她們察覺到了,其中一名個子嬌小、梳着馬尾辮的少女臉上閃過一道淡淡的害怕,被一個陌生男人這麼觀察,換誰心裏也不會舒坦。
“喂,你一直看着我們幹啥?”另一個高個子短髮女孩兒可不管這些,見同伴退縮,她果斷的選擇了挺身而出。
“我,我沒有…”
被人識破後小夥子的臉上閃過一道濃濃的慌亂,一雙眸子中更是充滿了驚恐和忐忑。
“還說沒有?”
短髮少女寸步不讓,“我都觀察你快五分鐘了,你一共看了我們八次,現在被我拆穿了還想狡辯?”
“樂樂。”馬尾辮急忙拉了她一把,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小夥子又不是一個人,坐在他身邊的那兩個男人一看就是他的同夥或者是長輩,真要是吵起來一旦動了手,那喫虧的肯定是自己啊。
依她的意思,小夥子想看就看唄,反正又看不到什麼。
更不會讓自己少一塊兒肉!
可閨蜜性子向來直爽潑辣,看不慣的就要說,心裏不痛快了就要發泄出來,根本就沒有委屈求全的說法。
陳文澤這邊兒的動靜馬上就是吸引了四周很多人的目光,因爲位於車廂的中心,幾乎整個車廂的人都把目光投了過來,站在陳文澤附近過道上的那些人,也齊齊把目光放到了高個短髮少女等人身上…
陳文澤心裏嘆息一聲,國人愛看熱鬧的習慣是自古養成的,在這一點上也算是體現的淋漓盡致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還沒有智能手機,更沒有某手某音。
否則的話,搞不好眼前的這一幕就會成爲一個熱門,第二天被全國人民津津樂道了…
“你這個女娃娃,孩子看你兩眼咋了?”
坐在小夥子身邊的是一位身穿軍綠色棉襖的男子,年紀應該有四五十歲,見衆人的目光都打量了過來,他嗖的一下就是站起身,把對面的兩個女孩兒嚇了一跳。
饒是高個短髮女孩兒口舌犀利,可面對這位有些面目猙獰的男人,也是不禁嚥了口口水。
“看你幾眼又少不了你一塊肉,穿的花枝招展的不就是給人看的?”見高個女子和馬尾辮的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恐懼,男子越加的得意了!
人一得意便容易忘形,忘形之下便口無遮攔了起來,就差直接罵這她倆是出來賣的了…
“你,我穿什麼關你什麼事兒?”
高個短髮女孩的脾氣也是上來了,這是她回家之前在戀純專賣店買的最新款羽絨服,怎麼容得了別人在這裏說三道四?
再說了,這男人的話外之音,她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