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澤尷尬的笑了笑沒吭聲兒…
姜玉瀾的這個話題可並不好接,他知道姜玉瀾的心思,也曾經明確的拒絕過姜玉瀾。越是如此陳文澤就越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這次自己住院,姜玉瀾悉心照料自己,陳文澤心中就更加覺得過意不去了。
“咚咚咚。”就在此時,一道清脆的敲門聲忽然響起,姜玉瀾急忙從陳文澤的病牀前站起來,喊了聲“請進”。
來人並不認識,不光姜玉瀾沒見過,陳文澤也沒有見過這個人。
“你好陳先生,自我介紹下,我是陸友亮的律師吳翠翠。”
來人身穿一套得體的條紋職業裝,落落大方的和陳文澤打了個招呼。她雙眸平靜,整個人透着一股精明強幹的氣息。
“吳律師,你找我有什麼事?”
陳文澤詫異的打量了這位自稱是陸友亮律師一眼,現在陸友亮人在公安局,這位律師難不成是找錯了地方。
“陳先生,我是受我的委託人之請來見您一面的。”吳翠翠微微一笑,臉色凝重的對陳文澤說道:“本以爲您還在昏迷中,沒想到已經醒了,真是可喜可賀。”
“他還有臉讓人過來?”聽吳翠翠自報家門後,姜玉瀾的臉馬上就是拉了下來。這小半年的鍛鍊也讓姜玉瀾身上或多或少的帶着一絲威嚴的氣息,此刻一沉臉,還真有那麼幾分意思!
“這位女士,我是來找趙先生的,請問您是?”吳翠翠這麼些年過來什麼場面兒沒經歷過,能被陸友亮高金聘請爲委託人,又怎麼可能簡單得了。
“好了,她的話就代表我的意思。”見姜玉瀾面色不善,陳文澤急忙開口了。相比而言,陳文澤肯定是站在姜玉瀾這一邊兒。
“陳先生,冒昧打擾還請見諒。”面對陳文澤吳翠翠非常有禮節,既然她介入了這個案子,那想必就已經瞭解很多情況。陳文澤是什麼身份,吳翠翠還是非常瞭解的。
“有事兒說事兒。”陳文澤可沒給她準備什麼好話,不管陸友亮是不是冤枉的,起碼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的嫌疑還是最大。陳文澤作爲受害者,怎麼可能對陸友亮的律師笑臉相迎?
“陳總,有些事情我想和您單獨聊聊。”吳翠翠有些爲難的看了姜玉瀾一眼,她相信陳文澤能聽明白自己的意思。
“現在我很方便,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就是!”
陳文澤絲毫不爲所動,吳翠翠的意思他當然聽的明白。
可讓姜玉瀾迴避這種話,陳文澤也說不出口。再加上吳翠翠代表的立場,陳文澤更不會輕易做出任何的讓步了…
“文澤,要不我先去外面等你吧?”見吳翠翠臉色凝重,也沒有任何鬆口的意思,姜玉瀾敗下了陣。既然陸友亮讓吳翠翠來找陳文澤,或許真的有什麼當緊的事情。
“陳先生,真的請您理解。”吳翠翠滿臉的歉意,“如果能當着別人的面兒說,我也不會多此一舉的。”
眼見姜玉瀾和吳翠翠都達成了“一致”的意見,陳文澤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點點頭表示同意。待姜玉瀾退出房間後,吳翠翠也是不着痕跡的鬆了口氣!
“現在可以說了吧?”陳文澤冷冷的掃了吳翠翠一眼,說實話他心中也充滿了好奇。陸友亮這個時候派律師過來如此低調的和自己見面,本身已經說明了很多的問題…
“當然。”吳翠翠連連點頭,“感謝陳先生對我工作的理解和支持,這次我來見陳先生,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爲我的當事人代幾句話。”
陳文澤的神色越來越凝重,目光依舊放在吳翠翠身上,一個字都沒有說。越是如此,吳翠翠身上的壓力也越大,陳文澤身上的氣息給人的那種壓迫感,絕對是沒有經歷過的人體會不到的!
“陳總,陸先生讓我告訴您,這次的事情和他真的沒有關係。”吳翠翠深吸口氣,說出了第一句話。
“有沒有關係不是他說了算的,我只相信警察!”
陳文澤直接就是懟了回去,別管他現在是怎麼想的,總不能陸友亮說什麼,陳文澤就相信什麼吧?
“陸先生說了,如果陳總不信,可以去查一個人。”
吳翠翠苦笑一聲兒,似乎早就猜到了陳文澤的反應。當然,說的準確些,應該是陸友亮猜到了陳文澤的反應!
“誰?”
“王文飛!”吳翠翠深吸口氣,緩緩吐出三個字。就這三個字,讓陳文澤的臉色唰的一下就是變了。
彭海纔剛剛給他帶回消息,說找到了昨晚動手陰自己的三個人。
這三個人,就是王文飛派來的!
可現在倒好,彭海纔去調查王文飛,陸友亮就派了律師過來和自己說這種話,這讓陳文澤一下子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陳總,還請您相信我,相信陸先生!”
見陳文澤目光閃爍,吳翠翠有些着急了起來。陳文澤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從吳翠翠的眼中,陳文澤看到了一絲濃濃的擔憂和急切。
這個吳律師,恐怕和陸友亮的關係很不一般啊…
“你們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陳文澤深吸口氣看着吳翠翠問道:“另外,既然已經查到了王什麼飛,你們自己爲什麼不查?”
“反而讓我這個受害者去查?”
“陳總,陸先生和我說您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這次的事情有人在做局,他看的明白,不相信您看不明白!”
吳翠翠深吸口氣,看着陳文澤緩緩說道:“陸先生已經交代的很清楚了,如果您醒來,那我就和您說。如果您還沒有醒過來,我就只能靠自己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了…”
“這次的事情不光是陸先生被套了進來,陳總您也是一樣的。難道,您就不打算和我們一起攜手破局麼?”
吳翠翠是真的着急,陸友亮絕對不能出事兒啊!
一旦陸友亮倒了,那背後可是要倒一大片人的。這其中包括自己,可絕對不僅僅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