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沒錯陶總,我們澤方外貿可全靠有陳總這個帶頭人呢!”
陳文澤笑呵呵的擺了擺手,“陶總,您有所不知,佳悅是我們澤方外貿的頭號干將。我這個人比較懶,公司裏具體的瑣事不愛管,佳悅身上的擔子可就重了。說起來啊,我這個老闆還得感謝他們…”
陶華笑着點了點頭,順着陳文澤的話首肯道:“這一點我倒是贊同,和趙經理接觸過幾次,她的精明能幹也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陶總謬讚了。”趙佳悅微微一笑,心裏也是鬆了口氣。
之前她最擔心的,就是陳文澤因爲陶華剛剛的話對自己惱怒。
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對陶華說了公司的事情。陳文澤要是和自己發火,也完全都在情理之中,趙佳悅也只能受着。
可如今陳文澤並沒有惱火,這也確實有些出乎趙佳悅所料。
晚飯結束後,陳文澤親自把陶華等一衆老乾媽高層送到了早已定好的套房後,才和澤方外貿的一干人打道回府。
“彭大哥,回公司。”陳文澤對彭海吩咐了一聲兒後,轉身對趙佳悅平靜的說道:“趙經理,通知公司高層一起回去,咱們開個短會。”說完以後,陳文澤頭也沒回的徑直鑽上了車。
如果放到平日,陳文澤肯定會邀請趙佳悅上車一起走的。可今天陳文澤偏偏就沒有這麼做,看着陳文澤的小車緩緩消失在茫茫的車流之中,趙佳悅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剛剛陳文澤沒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不過是因爲陶華等老乾媽的高層在場。現在沒有外人了,陳總果然還是朝自己發火了。趙佳悅心中彷彿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整個人一時間都是沉默了下來。
“佳悅姐,沒事兒的,陳總的爲人你又不是不瞭解,待會兒回去和他認個錯應該就算過去了。”趙佳慧在一旁小聲的勸慰道。
趙佳悅苦笑一聲,事情要真是這麼好解決就完美了。沒錯,她是瞭解陳文澤的脾氣,小事兒人家從來不和自己計較,也敢於給自己放權。但是這次自己犯的錯,着實有些大啊…
她是聰明人,也瞭解陳文澤,自然清楚陳文澤的逆鱗在哪兒。就今天這個事情,換自己是陳文澤也不會舒服。剛剛陳文澤的態度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待會兒這一關,可真的不會好過!
晚9點整,澤方外貿的會議室內,公司高管雲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凝重的神情,所有人的目光都靜靜的放在陳文澤身上。
大家都參加了剛剛的晚宴,自然也能猜到陳文澤爲什麼要開會。
不出意外的是,今天晚上趙佳悅的日子怕是要非常難過了…
“諸位,關於老乾媽這次來訪,大家有什麼想法,今天可以暢所欲言的談談。”陳文澤點燃一支菸,當着大夥的面兒吞雲吐霧起來。
平日裏開會陳文澤很有講究,幾乎從來不當着所有人的面兒吸菸,也算是對衆人的一個尊重。但是此刻的陳總也不知道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需要尼古丁麻醉,還是刻意擺出這麼一副架勢。
“陳總,各位同事,首先我先和大家做個檢討。”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趙佳悅忽然站起身對陳文澤和所有人鞠了個躬。
“陳總,這次的事情我有錯。”
“不管您怎麼罰,我都接受。”趙佳悅深吸口氣,她知道越是這種時候,就應該越加果斷的承認自己的錯誤!
否則的話,真等陳文澤點名兒,那性質就又不一樣了…
“趙經理,你何錯之有?”陳文澤吸了口氣,緩緩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然後把抽了一半兒的香菸重重的摁到菸灰缸裏。
“我不該把公司和陳總您的決定對我們的合作客戶講。”
趙佳悅臉上充滿了苦澀的笑容,按道理說自己不是小白,這種低級的錯誤確實不該一犯再犯啊!
“陳總,對不起,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看着滿臉嚴肅的趙佳悅,陳文澤輕輕嘆了口氣。趙佳悅確實有錯,但是此刻趙佳悅真心實意的認錯,陳文澤火也消了大半兒!
再加上陳文澤能理解到,趙佳悅爲什麼要對陶華說出那麼一番話。
她也希望陶華可以勸勸自己,讓澤方外貿以一種最輕鬆、最穩妥的方式去打開米國的市場。
初心是好的,但是她的這種行爲確實讓陳文澤非常惱怒。
“趙經理,錯誤能犯一次,能犯兩次,但是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那就沒有機會可言了,希望你能明白。”
“您放心陳總,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趙佳悅連連點頭,心中終於重重的舒了口氣。別管以後怎麼樣,起碼就現在而言,這一關算是暫時過去了。
“各位,今晚之所以又把大家叫過來,主要還是想和各位聊一聊關於老乾媽在海外市場,尤其是米國市場銷售渠道的開展工作。”
陳文澤輕輕咳嗽了一聲,看着在場的衆人緩緩說道:“我也不瞞各位,剛剛我和陶總就這件事情也交換了一下各自的意見和看法,對於我們澤方外貿公司目前的這種既定銷售方式,陶總是非常贊同的。”
陳文澤話音剛落,衆人的目光馬上就是都放到了陳文澤身上,趙佳悅的臉上也是閃過了一道一閃即逝的好奇!
陳文澤還真有手段,竟然真的把陶華的思想工作給做通了啊…
趙佳悅之前和陶華一直保持着聯繫,她很清楚對於陳文澤的那個決定,陶華也是不怎麼看好的。
可現在,陳文澤還真的成功了!
當陳文澤對衆人提出了“共和國之輝”的設想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瞠目結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