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不知道你對跑馬有沒有什麼研究?”
喫到興致正濃的時候,邱昌盛忽然看着陳文澤問了一句,陳文澤先是一怔,隨即微微搖頭笑道:“邱總,我這生意纔剛剛起步,還沒有享受過,你說的這個我確實不瞭解,更談不上什麼研究了…”
以陳文澤的閱歷,還真沒什麼是他沒見過的。包括邱昌盛現在提到的跑馬,實則也是後世燕京以及一些北方人士最熱衷的項目了。
當然,這種項目也只有一些土豪級的富豪們才玩的起。
畢竟養馬的費用可不便宜,一匹馬一年的開銷絕對是一個大數字!
“陳總,其實你沒事兒乾的話應該學學這個。”邱昌盛忽然神神祕祕的對陳文澤說道:“學會了對咱們做生意也是有幫助的。”
“我也不怎麼喜歡這個,但是爲了生意我不得不學啊!”
陳文澤笑了笑沒說話,他自然明白邱昌盛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管是馬場還是其他什麼高消費的地方,那自然都是富豪扎推。
能混進這個圈子,自然而然的就又會結實一幫子人,這些人或許就會成爲你生意場上新的合作伙伴。對於這種模式後世簡直都快玩爛了,但是很顯然,在90年代的今天,這還算是門學問呢!
“多謝邱總提醒,要說明珠的馬場我雖然不瞭解,但是也聽一些朋友說起過。不過邱總這麼一解釋,我就明白了。趕明我也找一匹良馬,到時候可得和邱總好好請教請教。”
“哈哈,陳總過謙了。”邱昌盛大笑一聲,然後便轉移了話題。本來就是一句題外話,邱昌盛和陳文澤說這些的目的很簡單,一來是提醒,二來也算是讓陳文澤承自己的一份情…
“陳文澤,邱昌盛到底是什麼意思?”回去的路上,彭海眉頭皺的緊緊的,“按道理說他要走了,怎麼着也該談談接下來合作的事情。”
“現在他回了鵬城,和華夏貿易網再有合作,也只能通過電話和你溝通了。今天是最好的機會,但是邱昌盛偏偏就放棄了,還真的一句共事也沒談,東一句西一句的,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表達什麼。”
陳文澤輕輕嘆了口氣,片刻後纔是看着彭海緩緩說道:“他之所以不談是等着我主動開口,你剛剛有一點說的沒錯,我們和邱昌盛第一階段的合作已經要馬上結束了。”
“邱昌盛是在等,或者說是在賭。雖然他也看好華夏貿易網的未來,但是如果華夏貿易網做不起來,邱昌盛也不會白白浪費時間。”
“當然,如果我剛剛主動和他提了這件事情,對他也有好處。”
“這就證明我心急了,到時候邱昌盛就能借機獅子大開口…”
彭海瞠目結舌,他萬萬沒想到挺簡單的一個會面實則也暗藏瞭如此多的玄機。不得不說,生意絕對不是一般人隨隨便便就能做的啊!
“那以後的事情怎麼辦,他就不和我們合作了?”彭海回過神兒後繼續問了一句,這次邱昌盛從華夏貿易網身上可是沒少得好處的,區區百分之二十的抽水,難道就真的被陳文澤看在眼裏?
“可如果我們華夏貿易網沒有發展起來,那兩年以後合同自動解除,邱昌盛也不會損失什麼,這就是他打的算盤…”
“還真是一個如意算盤!”
彭海豎起了大拇指,或許也就陳文澤的這個腦子,才能把一切看的如此通透。起碼換自己來,肯定是不行的。
“咱們不管他,該做什麼繼續做什麼,生意是自己幹起來的,不全是別人捧起來的。”陳文澤輕笑一聲,可雙眸不由變的極其凝重,“彭海,我要兩年後邱昌盛求着我來和我續約。”
“就如同之前求着我們,和我們合作第一次一般,邱昌盛肯定還回來第二次,你相不相信?”
彭海重重的點起了頭,“我當然相信…”
1994年9月1日,陳文澤做爲大四的學生,規規矩矩的和宿舍一羣舍友坐在寬大明亮的教室裏,聽講臺上的輔導員上課。
這三年多加軍訓一年的時間裏,陳文澤和學校裏的老師包括自己的輔導員關係相處的都非常親密。甚至就在今天,陳文澤隱隱得到了一個消息,學校裏打算提名他擔任校就業指導員…
這個職務只是個虛名,更沒有什麼職稱和待遇,但是卻代表着復興大學對陳文澤的一種認可和支持。這些年陳文澤在學校裏也算得上是聲名大噪,尤其是外語學院,幾乎沒人不知道陳文澤的!
大約一個小時後,班會便宣佈結束。大四是實習年,別看剛剛開學,可衆人也都明白大家在學校裏待不了幾天就都會被分配出去的。
當然,這一切都和陳文澤沒有多大的關係。
“我說陳總,你現在是飽漢不知餓漢飢。”陸榮翻着白眼兒和陳文澤一陣抱怨,“咱們整個學校裏,也就你一個人不用分配實習吧。”
“文澤要是去實習,學校能把他安排到哪兒?”
胡文輝也是擠眉弄眼的湊了過來,“再說了,就算學校真的把文澤分配出去,哪家公司敢用他啊?”
陳文澤苦笑不得,這幫損友怎麼忽然想起拿自己開玩笑了。
“我說你們要是閒的不行,就好好考慮考慮該怎麼面對實習吧,省點兒時間出來多好。”
陸榮正要說話,忽然一道靚麗的倩影來到了教室門口。
“我靠,喬老師!”陸榮等人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喬子衿在復興大學的名號那是要強過陳文澤的。
“肯定是找你的。”陸榮滿臉憋屈的看着陳文澤,這傢伙和喬子衿的關係別人不清楚,可一個宿舍的人還是很瞭解的。現在喬子衿忽然出現在這裏,除了找陳文澤以外還能幹什麼?
“陳文澤,出來一下!”果然,陸榮話音剛落,喬子衿動人的聲音就是徐徐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