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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女生墜樓

    我就讓那些人讓開路,帶着羅教授進了門臉。

    這個舉動一下引起軒然大波,大家紛紛議論起來:“這什麼情況?李大師怎麼給那種老王八蛋看事兒?”

    “難道李大師其實沒有傳說中那麼神?”

    “可小和總的事兒多少人親眼目睹了,也錯不了啊。”

    八喜銀行的最激動,大聲說道:“大師,你可別看這羅恆文質彬彬的,其實是個衣冠禽獸!”

    “就是,他就算家裏鬧鬼,那也是他害死的女大學生冤魂索命!”

    一聽“女大學生”這四個字,羅教授頓時顫了一下,好像這事兒是被人揭開的舊傷疤一樣。

    程星河用肩膀撞了撞我,把手機拿了過來給我看:“小哥,你是山頂洞人吧?這麼大的新聞都不知道?數不清的人在網上請願,要有關部門重新調查,把羅教授繩之以法呢!”

    我一瞅,標題就很觸目驚心:“震驚了!醫學院終身成就獎得主羅恆強暴女學生致死!你是白衣天使,還是白衣惡魔?”

    新聞內容是醫學院召開畢業典禮的時候,樓上忽然掉下一個女大學生,她衣衫不整,顯然遭受過侵害,該女生當場死亡,相關人員一查,她是從十二樓的羅恆辦公室跳下來的,而辦公室只有羅恆一個人,好多人看見當時羅恆身子探出窗外,試圖抓回女大學生,結果失敗。推薦閱讀//

    女大學生的室友作證,說該日此女是爲了報考研究生的事兒,纔去找羅恆商議。

    質問羅恆的時候,羅恆只說了一句:“我對不起那個孩子......”

    自此,羅恆被列爲重大嫌疑人被抓,但後來因爲證據不足又給放出來看了,現如今事情曝光,已經被醫學院解聘。

    新聞還配了圖片,一張是個被馬賽克的女生證件照,但輪廓能看出來很漂亮,還有一張是一對中年農民夫婦相擁而泣,是死者父母,農村出個大學生不容易,那孩子本來是全家的希望。

    這個新聞,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下面的評論也都十分戾氣,有的說真是人老心不老,老牛喫嫩草,天雷怎麼不劈死這個老畜生,有的說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幹了這事兒都不抓,你國藥丸,還有的人甚至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女學生既然長得漂亮,必然也不是什麼好鳥,沒準是爲了保研上演仙人跳玩兒脫了呢?

    語言能殺人,爲人師表的人,有這種醜聞,那是致命的。

    到了屋裏,羅教授坐的也很侷促,我就又把程星河的酸梅湯給他放在了面前,讓他放鬆點。

    羅教授顯然很久沒得到這種待遇了,眼裏一陣感激,原來這一陣被新聞鬧的,他去買豆漿,都讓老闆娘潑了一身豆渣,說人渣只能配豆渣,去公園打太極拳,別的老頭兒一看見他全都散開,說丟不起這個人,上街的時候,還被不認識的人摁在地上打,說這種老色狼,特麼見一次揍一次。

    說到了這裏,他不禁老淚縱橫,擦了擦眼淚說見笑了,本來上這裏也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思,沒想到我真的能幫他,但接着又有點疑惑:“李大師,來求你的那麼多人,你爲什麼選中我?”

    其實很簡單,這個羅教授的眉心,帶着一抹金色。

    這個金色跟我們黃階的那種氣階不一樣,這是功德光,說明這羅教授一輩子幹了很多好事兒,而功德光來之不易,要是真的幹了那種畜生事兒,功德光早滅了,絕不可能停留在這。

    更別說他的命宮是寬廣的,下巴是渾圓的,這都說明他心慈,確實不是那種人。

    羅教授聽了,顫抖着說道:“我這一輩子,救死扶傷無數,沒幹任何虧心事,唯獨大師你,還認得出來!大師能幫我這一次,我願意把全部積蓄雙手奉送!”

    我讓他別激動,事情慢慢說,我不會獅子大開口的。

    有功德光的人,我們必須得幫,哪怕不收錢,而幫了這種人,會沾光積累很多的功德。

    羅教授這才娓娓道來,說怪事是前一陣的半夜開始出現的。

    羅教授子女出國,太太也跟着出國去帶孩子了,他平時是自己獨居,可那天凌晨,他忽然就醒了,接着聽到門口有個說話的聲音:“關窗戶,拉窗簾。”

    這把羅教授給嚇了一跳,心說難道來賊了?

    可羅教授開了門,門外根本就沒人。

    羅教授覺得自己可能是聽錯了,就又回到了牀上,可是門外還是那個聲音:“關窗戶,拉窗簾。”

    那個聲音又尖又細,不像是人說話,叫誰都得毛骨悚然。

    羅教授管了這麼多生老病死的事情,都害了怕,不由自主的,就把窗戶給關上了。

    果然,一關窗戶,那個聲音就消失了。

    羅教授剛想睡覺,忽然外面就傳來了一陣更大的聲響——好像什麼東西在撞他的窗戶,想撞進來!

    羅教授嚇得不輕,想拉開窗簾看看,可又不敢,那個聲音就一下比一下用力的撞,也不知道多久才消失,第二天天亮了,羅教授纔敢起來看,這一看,玻璃外面竟然真的有痕跡——是好多橢圓形的油脂痕跡。

    羅教授想了半天這是什麼東西,等想出來,一身汗毛豎起來了——人用腦門頂在玻璃或者鏡子上,就會留下這種痕跡!

    難道......是有人用腦袋在撞他的窗戶?可他住在三樓啊!

    羅教授對這事兒百思不得其解,尋思聲音那麼大,鄰居會不會知道什麼?可一問之下,左鄰右舍都表示並沒有聽見什麼動靜——還有一個老鄰居患有神經衰弱,咳嗽一聲都能把他吵醒,他也表示可能是羅教授做惡夢了。

    要是誰碰上這麼匪夷所思的事,都得不舒服,羅教授勸自己別多想,結果到了第二天,半夜他又醒了,聽見昨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但是比之前虛弱了很多:“蒙腦袋,別露頭......”//

    羅教授有了昨天的經驗,立刻把被子蒙在頭上了。

    結果剛蒙上不久,就聽見屋裏像是有人進來了——是個光着腳的腳步聲!

    羅教授哪兒敢把臉露出來,氣都不敢喘!

    他就聽着那個腳步聲圍着他的牀轉來轉去,像是找他,但是沒找到,那腳步聲也持續了將近一夜,還夾雜着翻箱倒櫃的聲音,把羅教授嚇出來了一身汗,牀單都溼透了。

    第二天他一看,木地板上還真有一圈一圈的油膩腳印子,而櫥櫃的門,全是開着的!

    他檢查了一下,沒有丟任何東西。

    如果是賊,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羅教授忍不住了,就在客廳裝了個監控。

    那天晚上,那個聲音果然又出現了:“明天別去學校,明天別去學校。”

    而那個聲音一天不如一天,似乎越來越虛弱。

    羅教授立刻去看監控,可看完他更害怕了——門外根本沒有任何東西,聲音是什麼玩意兒傳出來的?

    第二天是畢業典禮,還有學生要問研究生的事兒,羅教授雖然心裏不安,但必須得去學校。

    結果到了中午,那個女大學生進了門,忽然就對着羅教授笑了。

    那個笑容特別詭異,像是被五官牽扯出來的,眼神卻冷冰冰的。

    這個學生平時很內向,羅教授還以爲她緊張,讓她放鬆點,肯定盡力幫忙,而那個女學生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可算找到你了。”

    羅教授沒聽明白,自己天天上班,很難找嗎?

    可還沒想明白,那個女學生忽然抓住他,就要把他從落地窗上推下去。

    羅教授嚇了一跳,自然抵抗——羅教授雖然六十多了,但是很注意鍛鍊身體,按理說力氣怎麼也比女大學生強,可沒成想,那個女大學生的力氣竟然特別大,羅教授怎麼掙扎也掙扎不開!

    眼瞅着羅教授要被推下去了,忽然那個尖細的聲音又想起來了:“讓你別來,你不聽。”

    接着,那個女大學生忽然踩空,自己從樓上掉下去了!

    羅教授一伸手想把她拉回來,可根本來不及——同時羅教授有了一種感覺,那個女大學生,好像不是平時那個人,像是被什麼附身了。

    因爲剛纔的撕扯,她自然是衣衫不整的,加上當時是畢業典禮,無數的眼睛看到了這件事情,羅教授的“罪名”一下就落實了。

    這事兒本來是人證物證具在,幾乎板上釘釘要抓羅教授,可說來也巧,那地方正好裝了監控,後來相關人員查案子的時候,發現了監控,才解除了羅教授的嫌疑。

    可惜這事兒早就被傳的沸沸揚揚,學生子女都來抗議,說絕對不容許這種敗類繼續給孩子上課,必須排除出教育隊伍。

    校領導很爲難,羅教授跟他們都是多少年的交情,說你們別爲難了,我辭職吧。

    可事情傳出去,就變了味兒,都說他是被辭了,蒼蠅不叮無縫蛋,他就是兇手。

    羅教授等於說遇上了飛來橫禍,遠在國外的子女老伴兒也不相信他,甚至老伴兒還氣出了高血壓,聲稱回國就離婚,丟不起這個人。

    羅教授一籌莫展,那幾天他倒是沒聽見那個聲音,可昨天晚上,那個聲音又氣若游絲的響了起來。

    “去找李北斗,不然你活不過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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