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鬼壓棺 >第38章 油膩小孩
    第38章油膩小孩

    我一下愣了,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還認識我?橫不能靈龜抱蛋地的事兒讓我的名號傳的這麼遠吧?再說,昨天夜裏,我還沒出名呢啊!

    羅教授擦了擦眼淚,接着說道:“我本來就覺得,我這種名聲,來了你也不會幫我,權當碰碰運氣,再說到這裏一看,找李大師的人那麼多,更覺得沒希望了,真沒想到,你一眼就看中要幫我,我真是......”說到了這裏羅教授還想起來了:“對了,李大師,那個聲音,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它一邊預告,一邊害人,到底是在幫我,還是......”

    程星河在一邊點頭:“我覺得那東西有可能精神分裂。”推薦閱讀//

    羅教授就糾正他,說那叫多重人格。

    羅教授積德行善無數,但是那個煞氣正是順着功德光纏上來的,倒像是他做了某件好事兒,但是好心沒好報,反而是被不好的跟上了,我說爲了看的準確點,我得上你家看看去。

    羅教授十分激動,連忙站起來領路。

    我擺了擺手,說我今天肯定過去,不過我得先看看我三舅姥爺——他新做完手術,我有點不放心。

    羅教授一聽,很關切的問了問症狀,又看了各種手術報告,說老頭兒情況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就順便又問他,現在老年癡呆還有沒有什麼比較管用的療法?

    羅教授一聽我這話倒是一愣,接着看了看老頭兒摔傷做的ct,喃喃說道:“不像是老年癡呆啊......”

    啥?老頭兒沒老年癡呆,難道在裝傻不成?

    但羅教授態度很謹慎,說沒看見病人說不好,也許是自己看錯了。我一聽放了心,也就沒多想——老頭兒好端端裝傻幹啥。

    羅教授跟我們一起去了縣醫院——這裏很多醫護人員是他的學生,他以前上縣醫院來,跟他打招呼致敬的絡繹不絕,可現在倒好,這些人一看見他,全裝看不見,個別正義感爆棚的,還呸幾聲。

    羅教授表面習慣了,其實嘴角也掛了一分苦笑。

    到了病房,護工見我來了很高興:“哥,老大爺醒啦!”

    啥,我一下就高興了起來,同時又有點遺憾,昨天可惜沒在這,不然老頭兒醒了第一個看見我多好。

    果然,老頭兒靠在病牀上,正在喫甜豆花,見我來了,就把豆花藏在了懷裏,像是怕我跟他搶。

    我一下樂了,說我現在有錢了,你要喫多少喫多少。

    老頭兒一聽,就很認真的說:“那你給嫦娥也買一份,我這不是上天打月亮嗎!她讓我給她稍——拿女人沒轍!”

    我點頭:“沒問題,玉兔和吳剛的也帶!”

    “吳剛不給。”老頭兒虎着臉:“那小子跟我搶嫦娥!哎,對了,你給我弄個筋斗雲來,我坐着去,站着飛腰疼。”

    我心說這不叫老年癡呆啥叫老年癡呆,就看了羅教授一眼,可羅教授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啥。

    陪了老頭兒一會兒,我就高高興興的跟着羅教授去了他們家。

    他們家小區離着縣醫院不近,我們是坐公交車去的。

    這一陣沒休息好,夏天的暖風從車窗裏一吹,我不久就睡着了。

    夢裏,瀟湘又出現了,面目果然越來越清楚了,好看的攝人心魂!

    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她對我笑了笑,說:“北斗,你這一陣子的事情,都做的很好。”

    我說,還不是因爲你幫了我。

    那抓尾巴的事情,要不是她告訴我,我怎麼想得到。

    瀟湘搖搖頭,很認真的說道:“不,因爲你是被選中的人。”

    我一愣,這話,竟然跟江瘸子說的一樣!我忙問她,爲什麼選中我?

    瀟湘笑了笑,說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告訴你,你會害怕。

    我還能怕我自己?

    瀟湘卻錯開了話頭兒,看向了我背後,有點懷念的說道:“七星龍泉,好久不見了。”

    我就問她怎麼也認識這個劍?

    瀟湘表情冷了冷:“我喫過這個東西的苦,沒想到,這一世它落在你手上了。”

    喫苦?

    我忽然想起來了——我殺了大龜之後,那個將軍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當時我沒看明白,但是現在想來,好像是一個人橫着握劍,把劍拔出來的樣子!

    他的意思,是不是要把這個東西送給我,感謝我的殺龜之恩?

    我就問瀟湘,上次說的老相識,是不是那個將軍?

    瀟湘一聽,冷笑了一聲:“他還不配,我的老相識,是那個老不死的......”

    說道這裏,瀟湘剪斷了話頭:“知道的太多對你有危險,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動你的。”

    我越聽越糊塗了,老不死?江瘸子?

    瀟湘淡淡的說道:“我會一直守着你,誰要是敢動你,我殺了他。”

    這話確實霸氣十足,可是......有點讓人毛骨悚然。

    “對了,”瀟湘接着說道:“如果今天有人問你,你想要什麼報酬,你不要推辭,就說,我要你欠我一條命。”

    她說的是羅教授?欠條命算啥啊?難道我受重傷之類的,讓羅教授救我?

    我就答應了下來,瀟湘顯然很高興,說道:“北斗,咱們很快就能見面了。”

    我看着她朦朧卻美豔的模樣,忽然很想親親她,但就在這個時候,覺出有人推了我一把,一睜眼是程星河,公交車到站了。

    這貨光知道壞我好事。

    他一雙澄澈的眼睛眯着:“小哥你夢見什麼好喫的了?是蹄髈還是烤串?”

    “你啥意思?”

    “你流哈喇子了,也就三尺來長。”

    羅教授也笑了,我趕緊擦了擦嘴,面紅耳赤的下了車。

    這地方還挺偏,每天去縣城上班夠辛苦的。

    那樓跟我三舅姥爺差不多老,不過環境十分清幽,一小區種的都是梧桐,大夏天也遮天蔽日,走在甬路上十分舒服。

    我今天就還剩下一次望氣的機會,決定省着點用,到了房子再說,就沒給這裏望氣。

    不過光靠着觀形,也看出來了,這地方巽方有一道高橋,以白虹貫日之勢穿過,巽主靈,這地方有靈氣,很適合搞學問,醫生住很合適。就是有一樣——花旺人不旺,這個小區裏面的花木都茂盛的厲害,有點瘋長的趨勢,那住在這裏的人,可能不會太有錢。

    到了羅教授的家,我一愣——這羅教授好歹也是得了終身成就獎的人,醫療機構又是出了名的高薪資,他們家這麼破?幾乎是沒裝修,除了一大櫃子書,家裏傢俱擺設也基本沒有,空蕩蕩的。

    羅教授跟我笑了笑:“家裏寒酸,見笑了,我之前有房子住,在單位喫飯,孩子又不用我操心,留着錢也沒什麼用,就買買書,給農村孩子捐點錢,別的都不怎麼上心。”

    原來他也是農村來的,當初也是有好心人給捐助,才能上了大學,留在城市,選擇醫學,也是想靠着自己能力回饋社會,這都是應該的。

    難怪他有這麼高功德呢,這忙不論如何也得幫上——說不定一升階,我一天還能多望幾次氣。再說了,他既然是好人,沒有任何回報,我也願意幫他。

    說話間我看了看他房子的佈局。

    這房子很開闊明朗,正跟羅教授的心懷坦蕩一樣,還真沒有什麼問題。

    再用最後一次機會望了望氣,我頓時就一愣。

    這裏牆上,地板上,全是黑乎乎的煞氣,都是腳印和手印的形狀——在我看來,好像一個滿身煤灰的人在這裏用力亂抹了一番一樣。

    這個煞氣的顏色,又黑又濃,怨氣逼人,而且,我沒見過那種黑,竟然油膩膩的。

    什麼邪物是油膩膩的?

    我就讓程星河驗驗貨,這貨條件反射又伸手要錢,結果還沒開口就被我打下去了。

    他撇着嘴,挺委屈的四處看了看,結果看完就皺起了眉頭:“還真不是多重人格。——屋裏的東西有兩個。”

    兩個?

    “個是髒兮兮的小孩兒,還有一個長尾巴的東西,我不認識。”

    就在這個時候,我從門縫裏面,看到了一股子非常微弱的青氣。

    長尾巴的東西是什麼?髒兮兮的小孩兒又是什麼?

    我就問羅教授有什麼線索沒有?羅教授一籌莫展的搖搖頭,說他沒跟這兩樣打過交道啊!首發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出背上的七星龍泉忽然“嗡”的一下,跟蜜蜂振翅一樣顫了起來——對着我北邊,也就是羅教授的位置!

    與此同時,程星河忽然大聲說道:“小哥,那個髒小孩在你北邊,要爬你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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