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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章女人木板

    “魑魅魍魎”大家都聽說過,是幾種鬼怪,別的且不提,這山魅也算是一種山妖,平時在深山老林活動。

    據說山魅是女人的怨氣化成的,以美貌著稱,人們說人有吸引力,總說“魅力”,就是從山魅這裏引申來的。

    關於山魅,我三舅姥爺還給我講過一個故事。

    說一個樵夫有一天在山上遇上了雨,躲完了雨天就晚了,深一腳淺一腳就往家裏走,結果到了山下,發現這裏淹出了一道水溝。

    他剛把褲腿子挽起來,想趟過去,忽然看見旁邊有個女人,正掩面抽泣。首發

    這荒山野嶺出現個女人,看着怪可憐,樵夫就搭話,問她爲什麼哭。

    那女的說她嫁到了山上,受不了公婆虐待,想逃回孃家,誰知道遇上了雨,她那小腳也過不去。

    樵夫動了惻隱之心,說不打緊,我揹着你過河吧。

    那女的別提多高興了,一轉臉,是個特別美豔的臉。

    等着女的上了樵夫身上,樵夫就聞到了一股子很香的味道,心裏也挺緊張,而那女的溫言軟語,還給他擦汗什麼的,樵夫怎麼說也是個男的,哪兒受得了這種撩撥。但再一尋思,家裏老婆還帶着孩子等他回家呢,於是趕緊就把心神正了正,低頭去看水面轉移注意力。

    結果他一看水面,嚇得差點沒一聲嚎出來——只見水面上,倒影出他自己背後,揹着個黑魆魆的東西。

    那東西什麼都像,就是不像人。

    樵夫嚇得就想把那女的給扔下來,結果這就發現,那女的猛地一下就變沉了,把自己壓的擡不起頭來,像是要把他給壓水裏去。

    樵夫眼瞅就快哭出來了,可說也巧,對面有人就喊他,怎麼身上揹着那麼大個板子?

    而他身上的東西一聽“板子”倆字,瞬間就沒那麼沉了,像是破了某種邪法一樣。

    樵夫這才緩過勁兒來,回頭一看身上的東西,嚇得一屁股就坐在了水裏——只見那怎麼是女的呢,分明是個棺材板子。上頭還有金漆大“壽”字呢!

    三舅姥爺說,那個女的就是山魅,是喫人的。也幸虧那樵夫沒有邪念——只要人沒有邪念,邪祟就迷不了人的眼,還拿這個故事教育我,色字頭上一把刀。

    真要是山魅,那我們爲什麼遇上鬼打牆也就有原因了。

    因爲山魅還有一個能耐——擺迷魂陣。

    普通的小山魅,也就是鬼打牆的水平,童男子一泡尿下去,再罵幾句大街就行了,但越厲害的山魅,擺出來的陣法也就越強。

    眼下連我們都讓迷魂陣給迷了,可見這個山裏的山魅,搞不好還是個至尊王者。

    不厲害,也吃不了這麼多的人氣。

    那些徒步大學生們一聽這個,嚇的臉都白了,一個小姑娘當時就哭出來了:“那......咱們還走的出去嗎?”

    另一個小姑娘也直哆嗦:“我想回家,我想我媽......我以後再也不來徒步了......”

    其他的大學生們,也都露出了心有慼慼然的表情,有幾個比較滑頭的,已經看出來了我們不是普通的職業,直奔着我們這邊靠:“哥,你們這麼有經驗,要是可以的話,你們上哪兒,我們就跟到哪兒!”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當然願意救人漲功德了,剛要答應,忽然一個戴眼鏡的男大學生就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是不是傻,咱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竟然還聽這些鄉巴佬胡說八道,講點什麼封建糟粕。”

    我回頭一看,那個男大學生雖然人瘦瘦的,但鼻樑骨中間有一道突兀的凸起,這叫孤鼻,表示這個人一意孤行,聽不進去別人意見,比較固執己見。

    而這個人的印堂——黑氣壓赤紅光,這是要有血光之災啊!

    一個女大學生低聲說道:“大權,可是眼下咱們確實遇上了鬼打牆,羅貴民和張八也消失了......”

    被稱爲大權的男大學生一撇鮎魚嘴,一根食指就把眼鏡頂上去了:“羅貴民本來就是個二愣子,走錯路不正常?張八磨磨蹭蹭的,也不是第一次掉隊,更別說鬼打牆了——《走近科學》都解釋過,這都是幻覺,也叫集體癔症,你們能不能重視一下理論知識?”

    說着白了我們一眼,還冷嘲熱諷的來了一句:“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

    媽耶,好一個集體癔症,感情這還是個理論工作者,得了,我這沒學歷的也不敢多說話——你也叫不醒裝睡的人。

    而剩下幾個大學生聽見他這麼一說,大眼瞪小眼的,也有點鬆動:“難道真是集體幻覺......”

    怎麼呢?難道是因爲你們集體闔藥了?

    大權一看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不由得意非凡,說啥自己真沒白在學校辯論隊呆。

    小黑無常的帳篷裏傳來了一聲冷笑,顯然小黑無常也沒心情跟這些大學生掰扯,繼續睡覺了,臨睡覺給我們來了一句:“有火點上火。”

    那個叫大權的一聽,更不樂意了:“這什麼人啊,一點安全防範意識都沒有——不重視山林火災隱患,你這種人要是在外國,早被抓起來了。”

    我這會兒也混過了困勁兒,忽然發覺程星河一直沒開口,不符合他那個聒噪的人設,回頭一瞅,發現他的兩隻眼睛又跟通了電似得。

    我頓時想起來了,關於山魅,還有一種傳聞——只要有山魅出沒的地方,必定有寶貝。

    而程星河回過神來,一把拉過我:“俗話說紫金苗,碧玉腰,比不上山魅一根毛,七星,咱們要是能找到山魅,肯定能刨到好東西,走着?”

    走你大爺,從乾屍上也看出來了,那穢氣比陰茯苓不弱,你特麼有命拿錢也得有命花,沒事兒作什麼死?

    我不搭理他,一口把他手裏的蘑菇全喫光,回身就靠在火堆邊睡下了。

    程星河不死心,還一個勁兒捅我,被我踹了一腳不吭聲了。

    等我睡着了,還聽見那個叫大權的還在那喋喋不休,說什麼太陽一出來就沒事了,這都是意外。

    上過學,不應該知道存在即合理嗎?

    就在我即將沉入夢鄉的時候,聽見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奇怪,怎麼這麼香?”

    說的是蘑菇?

    可惜沒你們的份兒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我忽然聽到了一陣哭聲,接着就有覺出有人在推我,睜開眼睛,發現天還是黑的,不由有點納悶,這是到了北極了還是怎麼着,夜怎麼這麼長?

    一回頭,推我的是白藿香。

    白藿香就示意讓我看看一邊。

    我一回頭頓時一愣,臥槽,剛纔那還十個人呢,現在怎麼就剩下五個了?

    那個嘰嘰歪歪的大權,也不見了。

    這五個人裏面,有一個女大學生,正在捂着臉啜泣:“這下......咱們是真的回不了家了......”

    白藿香就告訴我,我睡着了之後,那幾個大學生也蹭着我們的篝火休息了,但是休息完了之後,才發現天還是黑的,說不對勁兒,就又去找出路了,可那五個人這麼一走,就一直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他們怕又出事兒了,還想去找找呢,又不敢去,這不是就哭上了。

    不可能啊,這個夜也太長了吧?

    我就拿手機看,發現手機打不開了,在座的有手錶的,手錶也不走了。

    我心裏一沉,還真像是進了一場醒不來的噩夢一樣。

    能把迷魂陣擺到了這個層次的山魅,還真是個人物。

    我回頭就想看看程星河,結果一回頭愣了,程星河竟然也不見了。

    白藿香就告訴我,說程星河說去上廁所,但是去了一段時間,也沒回來。

    媽的,這個財迷瘋肯定是耐不住手癢癢,自己去找山魅了!/

    我立馬站起來,開始望氣,可這裏的穢氣也特別重,跟下了一場霧霾一樣,以我玄階三品的能力,還真看不出什麼頭尾來。

    但是隱隱約約,我能看到程星河的氣,於是我立馬背上了七星龍泉,奔着那個方向就走了過去。

    白藿香立馬拉我,聲音緊張了起來:“你也要去?”

    我得把那個財迷瘋給找回來。

    而這個時候,迷霧後面,忽然就炸起了一聲慘叫:“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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