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了摸龍奶奶祖孫倆的背影,忽然想起了尸解仙的話,他要我幫他照顧魏家。
可人家是天階的高品,我連人家的氣都望不出來,說什麼照顧人家,這不是笑掉人大牙嗎?
而這個時候,摸龍奶奶回過頭來,就對我說道:“李北斗,以後,咱們還會見面的——可能,我會有求於你,請你到時候,不要嫌棄。”
有求......於我?
我沒聽錯吧?
烏雞一雙眼睛瞪的跟乒乓球似得,低聲說道:“乖乖,我還覺得,我一個地階認黃階當師父,就夠古怪的,真沒想到,天階還能有事兒求玄階?師父,你跟徒弟撂個實底,你到底什麼來歷?”
程星河答道:“你應該也聽說了吧,首席天師可能就是他爹。”
烏雞皺着眉頭,說道:“我卻覺得不像......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我看首席天師都未必有資格當我師父的爹。”
烏雞這小子別的沒學會,拍馬屁的功夫倒是見長,自學成才還是怎麼着?
這個時候,身後的白玉貔貅像是緩過勁兒來了,對着白藿香還是十分依戀。
白藿香拍了拍他的腦袋:“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們要走了。”
可白玉貔貅拖着白藿香,就是不讓她走。
白藿香拿出了一個東西——正是之前尸解仙掛在了脖子上的白玉貔貅吊墜,它的寄身符。
她說道:“從此以後,你可就自由了。”
程星河沒忍住,跳過去就想把寄身符給揪回來:“現在它原來的主人也別消化了,它自己留在這裏,孤零零不是也怪可憐的嗎?再說了,它要是再攻擊山下的人,那可就太作孽了,與其這樣,不如換個主人,以後跟着我過,我保管它喫香的喝辣的......”
白藿香卻一把將吊墜擡了起來:“憑什麼?它好不容易纔自由......”推薦閱讀//
白玉貔貅也聽懂了程星河的話,一下就把程星河給掀翻了。
我看着想笑,但是一笑就扯的渾身疼,沒笑出來。
不過,白藿香也聽明白了程星河的意思——這白玉貔貅確實喫人,萬一留它在這裏造孽,那就不好了。
烏雞答道:“這個白玉貔貅顯然是喜歡上你了,既然這樣,不如你親自收下寄身符,讓它跟着你嘛。”
末了他又欠欠的加了一句:“對吧師孃。”
白藿香的臉一下紅透了,瞪了烏雞一眼:“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毒啞了你?”
白玉貔貅等的就是這句話,十分期待的看着白藿香。
白藿香一尋思也是這個道理,就把吊墜掛在了脖子上:“什麼時候你想自由,我就放你自由,進去吧,小白。”
白玉貔貅不見了。
程星河在一邊直撇嘴:“好麼,上次七星收了個人腳獾,起名叫小黑,你弄個白玉貔貅,起名叫小白,你們倆什麼品位?寄身符還起個情侶的。”
不過白藿香一瞪他,他也不敢吭聲了——他還得靠着嘴皮子做買賣,絕對不想被毒啞。
說起小黑來——上次在啞巴蘭家,我把小黑借給了蘭建國了,後來瀟湘出事兒,我一直沒見到蘭建國,也不知道小黑怎麼樣了。
更不知道,啞巴蘭怎麼樣了。
我們抱着東西出去,走的比較慢——烏雞那還好,我和程星河這次可以說傷的千瘡百孔,活像兩個爛柿子。
老三挺殷勤,還架着我走,我跟老三道了個謝,把老三說的滿臉通紅的:“小神仙你這是哪裏的話,要不是你,我老三這條命都搭進去了——再說了,我也沒做啥啊。”
沒做啥?說出來,恐怕他自己都不信——這次進朱雀局,功勞最多的就是他。
程星河瞅着那麼些個金銀珠寶,恨不得全給搬到身上,可他一身是傷,沉東西也帶不了,就一直死死的抱着聚寶盆,嘀咕着那些也不算啥,有了聚寶盆,其他的不在話下。
要是讓他知道聚寶盆得用壽命換,看他還笑不笑的出來。
出了這個洞口,外面正是大亮的天,刺的人睜不開眼睛——我忽然覺得,我活了二十來年,還真是第一次這麼累。
手下意識的就摸在了逆鱗上,朱雀局也破了,瀟湘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在了耳邊。
“小心。”
我擋住眼睛的手,一下就給僵住了。
這是......瀟湘的聲音?
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又一個聲音在我們面前響了起來:“咳咳......李北斗,可算等到你了。”
程星河的聲音一下就緊了:“海老頭子......”
暴發戶的聲音也十分興奮:“爹,他身上的引靈針,可讓兒子一番好等,快取出來,給兒子傳靈氣吧!”
我忍不住咬緊了牙——媽的,纔剛覺得現在運氣好轉了,死老頭子真會挑時候,偏偏是我們現在這個狀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