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就說,難也不要緊,只要真能有這麼管用的法子,只管說。
大皮帽子這才告訴我,說瀟湘以前是受過冊封的正統水神,但是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位置被河洛頂替,傳說還被壓在了一個很大的風水局裏。
現在她只剩下一絲精魄,讓我慢慢積攢功德救她的話,那跟愚公移山差不多,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
但有個法子,能讓她立刻重新奪回水神的能力。
就是把屬於她的水神印信拿回來。
只要得到了水神印信,那她就可以把河洛趕走,回到自己原來的位子上。
水神印信?
奇怪,這件事情,怎麼瀟湘一直也沒跟我提起過?
我就問大皮帽子,水神印信是個什麼東西,在什麼地方呢?
大皮帽子搖搖頭,說難就難在這裏。
他們這些水族都沒見過水神印信,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自從河洛奪權之後,就沒人再見過了。有傳聞說,那東西在河洛的手裏。
河洛......
大皮帽子說到了這裏,緊張兮兮的說道:“你幫了酒樓主人的忙,也就等於幫了我的忙,你是好人,我願意你長命百歲,這件事情,告訴你是告訴你,但你可千萬不要一時想不開,去找現在的水神......”
是啊,河洛的能力我知道。
上次她把瀟湘打傷,才害的馬元秋逼着瀟湘給江辰下跪。
這事兒沒這麼容易算了。
我想了想,就點了點頭道謝——上次瀟湘的聲音都能響起來,那她一定很快就能回來了。
就算沒法跟以前一樣出現在我面前,但我至少能問出關於水神印信的消息。
這種消息,我早就應該知道。
大皮帽子鬆了口氣,轉身出了窗戶走了。
這個時候,程星河碰了碰我,給我看了一條手機新聞。
我低頭一看,原來是招財衚衕出了交通事故,一個人從招財衚衕裏出來,奔着十字路口就跑,結果撞上了一個出租車,出租車急轉引發了連鎖的交通事故,其中三輛豪車也有不同程度受損。是那個行人的全責。
一瞅圖片上被擔架擡走的那人,身上一身眼熟的西裝,我就看出來了——是那個姓張的女婿。
以前他的好運氣,全依賴小吳。
小吳現在自己都交代進去了,姓張的女婿運氣透支,好比已經把一盤菜裏的肉挑完了一樣,剩下的,都沒啥好事兒了。
等雄霸叔的女兒清醒過來,也不可能再跟他再續前緣了。
忙和到了現在,剛鬆一口氣,天都快亮了,走到了街上,賣早點的已經出攤了。
也巧,這地方在錦繡家園附近,靈龜抱蛋地那個包工頭家就在這裏,請我們喫過一次早點,程星河念念不忘,我們就進去了。
包子鋪老闆還記得我們,還挺激動,要完了包子,我就問了起來,這個小區的張曼最近怎麼樣了?
包子鋪老闆一拍大腿,說你還不知道?張曼可是個傳奇人物,離婚之後搞創業,一下火起來了,在紫陽山買了獨棟別墅,早搬走了。
紫陽山?我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那可是我們整個縣城最好的房了,主打的就是貴族風,據說還有明星在那買房,一個獨棟別墅,不得七位數?
不過,之前就看見她的面相不怎麼好,估計早晚得倒黴。
接着包子店老闆還跟我說,他也想着攢它十萬塊錢,請個能招財進寶的,也讓他爹跟着享享福。
正說着呢,和上氣喘吁吁的也來了,拍了拍我肩膀:“哥們,雄霸叔這事兒可多虧你了,別的哥們請不起,今天這頓早飯算我的,你們可勁兒點。”
程星河一口包子卡在了嗓子裏:“不是,一頓早餐纔多少錢?勞務費呢?”
啞巴蘭一雙大眼睛也忽閃忽閃的看着我:“哥,我還想喫螃蟹。”
和上連忙說道:“一碼歸一碼,早餐是我跟北斗的情義,勞務費雄霸叔已經給你打過去了,你看看手機。”
弄邪祟的時候,我一般都把手機靜音,聽他這麼一說,把手機打開一看,這纔看見了一個轉賬記錄——雄霸叔還真挺大方,給了十八萬八!
程星河伸過腦袋一看,頓時眉花眼笑:“可以可以,要是買賣照着這個方式做,那咱們很快也能買到紫陽山的別墅了。”
“這還不算。”程星河掏出了一張卡:“酒樓的終身VIP,只要帶着這個卡,在我們酒樓,你能免費喫一輩子。”首發
這玩意兒好,啞巴蘭的大螃蟹算是有着落了。
這時我還想起來了,就問和上關於馬元秋的事情,幫我調查的怎麼樣了?
和上搖搖頭,有點抱歉的說他是查了,但還沒查出什麼來,工作上就出了事兒,從投資圈子裏被踢出來了,那些人脈也都沒人給他提供什麼了。
我心裏猛的一動——會不會,和上這個樣子,不是安家勇害的,而是馬元秋怕他查出什麼來,纔對他下了手?
不論如何,和上倒黴,八成是被我連累的,這搞得我心裏一陣內疚,連忙說要不這樣吧,你帶我上你那看看去,你家宅可能出問題了。
和上搖搖頭,說不着急,你一來了就被我拉雄霸叔那去了,一晚上也沒睡覺,你先去休息,休息好了再來不遲。
說着他站了起來,說沒法久留,雄霸叔那還需要人手呢,讓我休息好了再去找他。
我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看着和上挺龐大個身軀壓在了細小的電動車上,騰騰騰的不見了。
程星河一邊喫包子一邊說道:“我有點心疼那個電動車。”
就你話多,別人的朋友都帶着一起進步,你就知道帶着我一起進食。
喫完飯我們三個確實也累得夠嗆——尤其是啞巴蘭,招鬼上身是非常消耗體力的,他一個包子吃了一半,腦袋就跟磕頭蟲似得,像是要睡過去。
我一尋思,磨刀不如砍柴工,錢也賺來了,休息好了,再談下一步。
回去的路上,程星河還一直有所防備,不住的望着身後,跟槍戰遊戲上的大兵角色似得。
我問他發什麼神經?他答道:“我怕馬元秋那貨又來坑你去什麼真龍穴。”
我說你放心吧,天師府的一直盯着我呢。他一時半會兒沒法把我怎麼着了。
那麼精明的人,不可能跟天師府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