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鬼壓棺 >第360章 雙生姐妹
    第360章雙生姐妹

    我當時就長出了一口氣,看向了程星河。

    程星河也反應過來了:“我日,邸紅眼?”首發

    不是他,還能是誰?

    邸紅眼論專業程度,未必比我強太多,但有一樣——人家是十二天階的後代,找厲害的鎮物太容易了,只怕在地窖翻一翻,一抓一大把。

    啞巴蘭忍不住吸口氣:“這老小子至於嗎?雞毛蒜皮的事兒,費這麼大力氣?”

    程星河搖搖頭:“你個地主家的傻兒子知道什麼?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是不共戴天之仇。”

    是啊,邸紅眼對付我,理由也太簡單了——本來跟我從江總那就不對付,魅力城那事兒上,矛盾升級,再後來,他挑撥馮桂芬來找我算賬,結果馮桂芬反而轉頭讓我取代了他的位置,事不過三,他又是紅眼病的脾氣,能放的過我纔怪。

    程星河瞅着那碎裂的棋子,眼裏露出了兇光:“媽的,這邸紅眼欺人太甚,七星,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倒是不用着急,這事兒黃了,邸紅眼肯定沒完,還會再來整我的,到時候,這筆賬再算。

    就衝着這麼厲害的鎮物,被我給毀了,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說起鎮物來,我和程星河還同時給想起來了,這個漢服姑娘,怎麼有倆?

    我就問女老闆,帶來東西的時候,知道有幾個嗎?

    女老闆想了想,說紅布包沒打開,她也不知道啊。

    小伍屋裏的那個姑娘,肯定還有其他隱情,對了......小伍還在店裏,用金絲玉尾繩拉着那個姑娘呢!

    我和程星河立馬跑了過去,這一瞅,倒是一愣。

    只見小伍一手牽着金絲玉尾繩,一邊竟然跟姑娘在下棋。

    小伍擺棋子,那姑娘沒被鬆開,口述什麼車五平六的。

    這小伍也是長進了,剛纔還嚇了個夠嗆,這麼一會兒竟然還下起了棋來了。

    而那姑娘看着小伍的神態,也跟水蓮花一樣,簡直是不勝涼風的嬌羞。

    我咳嗽了一聲,小伍這纔回過頭來,竟然還有點戀戀不捨:“哥,這麼快就把邪祟打完了?”

    程星河一下不愛聽了:“什麼屁話,我們差點拼了老命,你還嫌快,又一個有異性沒人性的。”

    小伍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把金絲玉尾繩交給了我,低聲說道:“哥,別說,這個姑娘,好像也沒那麼嚇人,既然邪祟另有其人,那她,她不是邪祟,是吧?”

    小伍夫妻宮上帶了紅光,顯然是動了春心了,真是鐵樹開花。

    我說我也想知道呢,低頭往棋盤上一看,心裏這纔有了底。

    小伍這一整個棋盤,都是木頭棋子,唯獨一個車,是石頭的。

    那個石頭棋子的質地,跟外面那個將,一模一樣。

    程星河也看見了,擡頭看向了小伍:“你這一陣子,不是說沒有添舊東西嗎?那這個石頭棋子哪兒來的?你但凡早說,也不至於費這麼大的事兒。”

    那個姑娘聽見這話,露出了很落寞的表情。

    而小伍也讓程星河氣勢洶洶的樣子鎮住了,半天才說道:“可......這個棋子是新的啊!”

    我說你別搭理程星河,跟我說說,棋子是怎麼回事。

    小伍這就告訴我,說棋子是他有天掃地,在地上撿的——正好他的木頭棋子少了個車,那不是正好拿這個補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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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反應過來了:“那天成衣店女老闆是不是來了?”

    小伍想了想,一拍大腿:“哥,還真神了,你咋知道的?那天倩瑩進來,大搖大擺的看房,問我啥時候走人,我挺不高興,就推了她一把,她踉踉蹌蹌的就出去了——怎麼......”

    小伍也反應過來了:“這個石頭棋子,是倩瑩的?”

    八成,是成衣店女老闆從邸紅眼那拿了棋子,本來是一對,結果她還沒回家,先上小伍這裏來作妖,把棋子丟在了小伍這裏,自己還不知道呢。

    也幸虧是丟在了小伍這裏,要是兩個一起供奉,那這個秤砣局,就更不好破了。

    我看向了那個姑娘,而那個姑娘看向了我,表情十分平靜:“她沒了,是不是?”

    不僅長得一樣,還能感應出對方來,不愧是一對。

    小伍弄清楚這一切,立刻就問眼前的姑娘,她到底是什麼來歷?

    那姑娘看着小伍,低下了頭:“我本來......是人。”

    原來這個姑娘,跟那個凶神惡煞的,是一對雙胞胎。

    那個年代,本來每個姑娘都應該裹腳,而她妹妹從小體弱多病,家裏憐愛,竟然沒有給裹腳。

    不裹腳的姑娘,跟現在長得醜的姑娘一樣,不符合大衆審美,很難嫁出去,而這個姐姐,則順利找到了未婚夫。

    古代人講究親上加親,那個未婚夫就是她們倆的表哥。

    表哥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姐姐很滿意,大家都是出身士族,所以平時在一起,也都專注琴棋書畫,尤其是下棋。

    可有一天,表哥在後花園的棋盤上被人發現,死了——咽喉貫穿,是被人殺的。

    姐姐當時就跟天塌了一樣——因爲妹妹從小體弱多病,一家人的關注點,都只在妹妹身上,她從小被人忽視,表哥是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

    可這事兒卻像是被人給壓下去了,她追問,家裏人只說這件事情關乎家族名聲,不許問。

    她咽不下這口氣,下了決心,一定要給表哥討回這個公道。

    可追查起來不容易,把家裏的下人查了一個遍,也沒問出什麼頭尾,只要一個婢女揹着人跟她說,別查了,你不會想知道真相的。

    她卻不依不饒,非要那個婢女說。

    婢女這才告訴她,是她表哥對她妹妹欲行不軌,她妹妹以死相拼,表哥被釵子扎透了咽喉才死的。

    妹妹生怕她傷心,說不能讓姐姐知道這件事,父母自然答應,這種事兒,傳出去了,這一家還怎麼做人?

    她一下就愣了,不管不顧的去問妹妹,妹妹正在棋盤邊下棋,這才笑了笑,說姐姐知道了?表哥死有餘辜,姐姐別傷心,以後會有更好的如意郎君。

    可姐姐看出來,妹妹的小丫頭哆哆嗦嗦的,像是在害怕。

    姐姐抓了小丫頭,讓她把事情說出來。

    小丫頭膽小心虛,這才把實情告訴了姐姐,原來,妹妹跟表哥,早就有私情。

    而妹妹眼看着表哥和姐姐的婚約逼近,就央求表哥,不要娶姐姐,還是娶自己吧。

    可表哥面露難色,說你這腳......我家父母也不依。只有你姐姐那種三寸金蓮,才能登堂入室。

    妹妹死了心,說姐姐......憑什麼什麼好處,都是姐姐的?

    爲什麼體弱沒法裹腳的不是姐姐,而是我?

    其實雙胞胎裏,一個強壯一些,另一個自然就會弱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她恨姐姐從孃胎裏,就搶自己的東西,長大成人,還搶。

    妹妹就決定了——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能讓姐姐得到。

    妹妹知道事情瞞不住,就告訴姐姐,表哥死的很痛快,讓她放心。

    姐姐這才知道,原來表哥對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鬼話,全是騙人的。

    她沒嚥下這口氣。抄起了石頭棋子,衝着妹妹就砸下去了。

    回過神來,妹妹已經不動了,腦袋撞在棋盤尖角上,流了一棋盤的血,但是嘴角還像是在笑。

    她也沒活多久——天天都看見,妹妹出現在鏡子裏,牀前,對着她笑。

    兩姐妹死了之後,這棋子棋盤就開始鬧邪,放在哪裏都不安生,輾轉了多少年,流落到了邸紅眼手裏,煉成了這種能做局的鎮物。

    我和程星河面面相覷,原來是陰物,難怪怨氣這麼大。

    小伍聽了這些話,忽然一把抓住了我:“哥,你要怎麼處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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