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鬼壓棺 >第396章 坐化巴喇
    第396章坐化巴喇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嘩啦”一聲響,半空之中揚起了什麼東西,紛紛揚揚對着我們就撒下來了,我們條件反射就把眼睛給捂住了,與此同時,只聽“乓”的一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墜到了我們面前的火堆上,感覺得出來火星子四濺,空氣瞬間變冷。

    火被弄滅了。

    白藿香他們自然也被驚動了,老徐的大嗓門也亮了起來:“怎麼了,怎麼了?”

    在一片嘈雜之中,我聽見數不清的破風聲對着我們就射了過來——聽着距離,正像是那些雕像活過,奔着我們撲呢!

    我立馬想睜開眼睛看清楚,可白藿香大聲說道:“誰也別睜眼——這灰味道不對,燒眼睛的!”

    白藿香這麼說,沒人敢不聽,我們只好繼續捂住眼睛,我一隻手就往身邊劃,想把白藿香他們幾個人拉到了身邊來,可這麼一摸,我感覺出來,一個什麼東西攥住了我的手。

    那個東西冰冷纖細——好像,就是六個腳爪!

    草泥馬,雕像成精了!

    而且,這東西顯然是有智慧的——先裝雕像麻痹我們,接着還使出陰招,讓我們睜不開眼,油瓶子都沒這種東西滑。

    那些經咒......難道就是用來鎖這種東西的,這古代的沙漠先生也不靠譜,咋就不把他們給鎖結實點?

    我心裏是叫苦不迭,聽見另一邊大漢和大黑痦子顯然也已經中招了,那邊不斷傳來一種慘叫聲——有點類似於猴子,短促又淒厲,叫喚完了就沒動靜了,我估計是被大漢用誅邪手給活活掐斷了脖子。

    而那個大黑痦子則沒有這麼遊刃有餘了——這是室內,不是外面,他引雷算雷的法子再高明,在這裏也施展不開,聽的出來,他呼吸十分急促,應該也慌了手腳。

    現在什麼也看不見,我只覺得一個猿猴兒似得東西順着褲管就爬到了我身上,腳爪尖銳,帶着破風聲對着我臉上就劃。

    對着的——是眼睛。

    我順着破風聲一把抓過去,想學着大漢的樣子,扭斷這貨的脖子,可這才發現,我跟壯漢的行氣差了十萬八千里——這東西觸手堅硬,摸上去手直打滑,根本就掰不開。

    而這個時候,又一個雕塑精帶着呼嘯聲衝着我撲了過來,我甩手就把手頭上這個砸了過去,兩個雕塑精撞在了一起,不動彈了,但前仆後繼,還有數不清的雕塑精往上衝。

    感情......這個洞是讓雕塑精給佔了。

    而且,我忽然有種感覺——雖然沒看清楚,但是之前養殖鬼蜮的,貌似也是這種東西!

    媽的,冤家路窄,之前還希望再也別碰上它了,這下可好,闖它老窩裏,跟它這些七大姑八大姨過起了夜來了!

    我聽到了狗血紅繩和金絲玉尾鞭的聲音,程星河和啞巴蘭暫時沒事,也立馬把七星龍泉抽出來了——可摸不到白藿香他們,也不敢輕易使出來,萬一誤傷友軍罪過就大了,而這個時候,我就聽見左邊一陣大叫,好像是白藿香被撲倒了,立馬過去拉她,可週圍一片混亂,我也辨別不出白藿香在哪兒。

    對了,不能用眼睛望氣,也只能用耳朵了,我立馬將氣往上搗,果然,這些亂糟糟的聲音,頓時就變的有條理多了。

    有東西在爬,有東西在嗷嗷叫,還有非常細小的金石之聲。

    白藿香。

    我立馬衝着那個聲音衝過去,伸手一撈,果然撈到了一隻柔軟溫暖的手。

    那手先是一顫,但馬上跟我的手十指反扣,順着我的力氣就靠在了我身上,帶着幾分驚喜:“李北斗......”

    她身邊又是一陣風聲,我把她兜在了背上,大聲問道:“老徐呢?”

    程星河和啞巴蘭聽見問,似乎都開始四下裏找:“不知道......”

    我的心裏頓時沉了下來,臥槽,老徐不能已經犧牲了吧?

    但馬上,我就聽見了貼近地面,有一個很可疑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大口大口的撕咬吞嚥什麼。

    難道老徐被吃了?

    我立馬奔着那個聲音跑了過去,伸手要摸,忽然白藿香就拉住了我的手:“不行,這裏有東西......”

    什麼東西?

    但這個時候,一隻手就抓在了我胳膊上:“大師,這可怎麼整......”

    我的心頓時寬了下來,聽老徐的聲音中氣十足,估計人沒事兒,有傷也不會是大傷,人總算是齊了,我就對這啞巴蘭和程星河喊,趕緊上我身邊來。

    他們倆立馬往我身後一聚,我揚起七星龍泉,對着面前就劈了下去。

    這一下煞氣瞬間把那些嘈雜都蕩平了,只聽窸窸窣窣一陣響動,那些東西可能是被驚到了,也有被砍中的,但是他們數量很多,我們又看不見,實在喫虧,有道是好漢不喫眼前虧,我想起來前面有個帶門的房子,憑着記憶,帶着他們就跑過去了。

    身後窸窸窣窣一陣響,顯然是追過來了,摸到了門那,我把他們弄進去,回手又是一劈,趁着動靜沒了,立馬關上了門,把一串抓撓的聲音關在了門後。推薦閱讀//

    白藿香立刻摸索着給我們擦了眼睛解毒,說這是是花石粉,沙漠裏一種劇毒植物的種子磨出來的,接觸了眼睛就會直接燒穿,救都救不了。

    她用來擦眼睛的是一種很腥氣的東西,後來才知道,是溼魚鰾。

    重新睜開了眼睛一瞅,只見程星河啞巴蘭他們臉上都一道子一道子的,傷口位置都在眼睛附近——跟抓我的時候一樣,他們專門抓眼睛。

    白藿香愛美,生怕傷了臉,之前一直用手護住了眼睛,手背上都是傷。

    就老徐還好一點——估摸着當時趴在了地上給喀爾巴神唸咒,那些東西沒抓到他臉。

    我想起來剛纔的怪聲音,就問他們,誰被咬了?

    那個咀嚼吞嚥的聲音,聽着就慘。

    誰知道他們都莫名其妙的搖頭,說那東西只抓眼睛,倒是沒咬人。

    那就怪了,難道我聽錯了?

    但這個時候,我眼角餘光就看見,老徐胳膊上的布帶子鬆了一些——像是剛纔解開過。

    他注意到了我看他胳膊,連忙把胳膊捂住,把布帶子重新紮緊了。

    我知道老徐不會說,也就沒問,尋思起來,這雕塑什麼來歷,怎麼對眼睛這麼大的執念。

    外面還是不停的抓撓,那些東西似乎隨時都能破門而入,也不知道壯漢和大黑痦子怎麼樣了。

    我亮了手電,在這個屋子裏一照,幾個人四下一環視,忍不住都激靈了一下,只見一個人正對着我們,黑漆漆的兩個眼窩,像是在瞅着我們,。

    不過這個人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好像是坐化的。

    周圍也趴着不少的死人,模樣都很痛苦。

    坐着的那個身份應該是比較特殊,衣服款式也非常華麗——竟然還沒有爛完,好像是傳說之中的金絲銀線繡。

    老徐瞅着那個人,一拍大腿:“這是個大巴喇!”//

    巴喇是大祭司一類的宗教領袖。

    這個巴喇是怎麼死的?

    我靠近用手電一照,發現手電觸及到了的地方,也都是密密麻麻的經咒,好像......是這個巴喇臨死的時候寫下的。

    現在不能望氣,只能觀形,我勉強能從這個巴喇的臉上,看出他眉骨一道截斷,應該是死於非命,而且,印堂,額頭,都十分飽滿,應該是有大功德之人。

    難道,是爲了保護這裏的人,跟邪祟同歸於盡了?

    我立刻去看這裏的經咒。

    我是看不明白其他的,但是看出來,這些經咒之中,除了日月,最多出現的,是眼睛。

    臥槽,我頓時就明白過來,它們爲什麼先撒毒粉,還要抓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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