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亂哄哄的,好些人對着我們就衝過來了,激動一點的還想揍我們,啞巴蘭往前面一挺,白天憋着的一肚子氣也撒出來了,一手就劃倒了一片。
村民們見識了啞巴蘭的身手,嚇的趕緊縮到了金桂姨身後:“金桂姨,這小子......”
金桂姨看着我的眼神,也充滿了提防。
我就告訴他們,上次在大霧之中追逐夜叉,我就覺得有些奇怪——那個東西既然喫人,身上怎麼沒有血腥氣?
不過當時着急,我只是覺得奇怪,根本沒有功夫多想,而接下來,我就遇上了奔着我撲過來的東西。
那個撲過來的東西顯然是飛在半空之中的,身上帶着濃烈的新鮮血腥氣,毫無疑問,那幾個大學生是那個東西喫的。
當時我還跟那個東西纏鬥了一下,手被那個東西給抓傷了,要不是仗着誅邪手,我自己也得搭進去。
但是這次再次見到了那個夜叉,我看了一眼就知道,跟我纏鬥的那個,跟他根本是兩碼事兒——雖然天黑看不清他的模樣,但脖子的輪廓也能看出來,根本不是我的手能抓住的粗細。
有村民聽到了這裏,抗議了起來:“都說飛天夜叉能變化,沒準他化形了呢!”
臥槽,你還挺懂,不過,就算他會七十二變,可上次結結實實被誅邪手抓傷,他的脖子肯定會有所不適——但只隔了這麼短的時間,他再次一出現,脖子完好無損,根本不像是被抓過的樣子,身上,也絲毫沒留下的我的氣息。
村民們聽了我的話,頓時都面面相覷,看向了金桂姨。
金桂姨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則說道:“這些都是你一面之詞,有證據嗎?”
村民們聽了,連忙也跟着點頭:“就是!拿證據來,否則就說明,你跟夜叉是一夥的。”
祁大年就緊張的看着我。
我答道:“簡單——我就問你們一句話——要是夜叉喫人,那當時你們用桃弓桑矢把他都射成那樣,他爲什麼不喫你們?”
村民們不吭聲了,但還有嘴硬的:“也許,他是怕我們射他,逃跑了。”
媽的一個個嘴比啄木鳥還硬。
“還有,”我接着說道:“夜叉是住在下游,你們親眼看見他從下游出來的,沒錯吧?”
村民點頭。
“可照着你們之前說的,斷手,斷足,都是上游飄下來的,”我接着說道:“難不成,是夜叉大老遠跑到了上游喫東西,喫完再回老窩,讓廚餘垃圾流到自己老窩裏?”
村民們更沒話說了。
金桂姨表情也不對了,立馬說道:“那你倒是說說,夜叉要沒喫人,上岸幹什麼?他喫撐了來散步的?”
我答道:“這還用說嗎?夜叉是讓你們給冤枉了,不殺你們,是因爲咽不下這口氣,純屬是想把那個真兇給找出來,還自己一個清白。”
這兩次夜叉上岸,都是爲了追那個真兇!
衆人一下全呆住了:“啥?”
祁大年連忙抓住了我:“大師,你告訴我們,真兇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