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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9章危險駕駛

    那十二天階跟天師府一樣,正在忙四相局的事情,同時也在追查當初害了老黃的真兇,難道事情有進展了?

    我連忙就說道,我這裏的事情辦完了,請他等我一下,很快就回去。

    高老師還挺不高興,讓我抓緊回來,別讓水大師等太久,遠遠的還聽見話筒那邊,水百羽十分和善的說道:“也沒那麼着急,出門在外安全第一,路上一定要注意點——尤其不要靠近黃色的車。”

    我心裏一動,就答應下來了。

    剛掛了電話,就覺出有人打了我腦袋一下,回頭一瞅,是程星河,他一臉悲憤,就跟我偷了他辣條一樣。

    這把我打的丈二金剛摸不得頭腦,不知道他撒什麼瘋,剛想給他一杵子讓他清醒清醒,就見他一隻手指着一堆東西:“你個敗家玩意兒,一隻手捏碎了多少錢?”

    順着他的手一瞅,我才明白,他說的是那個千年人蔘。

    這他娘也能怪我?要不是我掐住了那個人參,這裏的人都得倒黴。

    啞巴蘭湊過來:“哥,那個玩意兒是人蔘變的?”

    未必,它只是把元身寄存在了千年人蔘裏,蹭千年人蔘的靈氣罷了——也正是因爲這個千年人蔘的靈氣,這個地方種人參才格外合適。

    白藿香因爲阿滿的出現,十分不爽,故意說道:“這種個頭的人蔘,延年益壽,煉製得法,甚至能做仙丹,可是有價無市,數不清的有錢人想買呢,價格上不封頂——一個做億萬富豪的機會,被你一隻手捏沒了。”

    程星河一聽,連忙就問道:“剩下這些......”

    白藿香搖搖頭,告訴程星河,千年人蔘越像人的越值錢,這個東西本來是眉眼具備,可一把捏的跟個蘿蔔差不多,誰跟你買?

    程星河眼裏光有錢,立馬捶胸頓足,跟個人猿泰山似得,拽住了我就要我賠錢——一開始的錢給我捐了功德,額圖集的錢給了大龍眼,現如今大家已經快要窮掉底褲,白藿香的白玉貔貅也斷頓了,都是我害的。

    這倒是讓我也有點心虛——大家一起出生入死,跟着我也沒落到什麼好處,我只好嘴硬說錢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賺不就行了,保不齊一會兒就有大買賣了。

    程星河嗤之以鼻,我看向了程星河的財帛宮,倒是立馬來了精神:“程二傻子,不是我說,你要踩在狗屎運上了——小夥子財帛宮很明亮,要來正財啊。”

    程星河一聽,不僅有點半信半疑:“這麼巧?你不會咋呼我吧?”

    我們這一行,絕對不能拿着飯碗開玩笑,一旦胡說八道,老天爺保不齊就把你能力收回去了,我犯得着冒這個險?

    程星河這才精神起來,還追着問這財從何而來。

    這既然是正財,自然是做買賣賺來的了——他財帛宮上,來了一股子金氣。

    金氣顏色也有區別——分真金和貼金,真金是代表身份的,像是城北王,江辰那種貴族出身,天生就帶着金氣。

    程星河這個是貼金,也就是金箔的意思,主財,這個貼金成色還不錯,說明這次賺來的錢少不了。

    但是有一樣——我立馬皺了眉頭,他這個貼金跟災厄宮遙相呼應,說明這財雖然豐厚,卻又兇險,他有可能會受傷,簡直跟賣命錢差不多。

    不過這也實屬正常,富貴險中求嘛。

    白藿香嘴裏說那人蔘不值錢,倒是不聲不響的把那個人參給收拾起來了,連粘上人蔘渣的石頭都用棉籤蹭乾淨了。

    見我看她,還瞪了我一眼。

    啞巴蘭低聲說道:“哥,你是不知道——藿香姐看你得了誅邪手之後,行氣老是不夠用,說這種帶着靈氣的千年人蔘,搭配從鳳凰洞裏找到的仙藥,說不定能讓你的氣有所提升,正研究呢,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人啊!”

    我頓時喫驚,這貨還能說出這種話來,但是一錯眼就看見了,啞巴蘭這幾天正在追宮鬥劇,屏幕上還是妃子跟王爺搞對象。

    祁大年知道了我們要走,要送我們,但是祁大慶那個模樣,他這會兒走也抽不開身,就請了人送。

    張曼吃了一嘴穢物,還在啪啪的吐,一見我們拍拍屁股要走,死活要我們給她個說法。

    我能說啥,我只能說東西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說,都是你自己找的。

    現如今祁大慶也死了,祁大年再也不用戴着面具做人了——他之前上演了一出兄弟情深,本來也是演給外人看的,人設已經做足了。

    天氣越來越冷了,外面一片蕭瑟,樹都禿了,程星河知道自己要發財,心情好的很躁動,開了車窗就嚎叫了起來:“爲你我受冷風吹,寂寞時候流眼淚......”

    流你大爺,把車窗關上不就行了。

    剛要說話,忽然就看見一輛亮黃色的跑車疾馳了過來。

    水百羽說過,小心黃色的車......

    我連忙大聲跟司機說道:“慢點開,離這個黃車遠一點!”

    司機比較木訥,聽了我這話,不好好開車,反而緩緩回過頭,跟我還“啊?”了一聲。/

    啊你大爺,看車啊!

    也巧,那個黃車到了我們面前,正好加速變道,這算是個危險行駛,司機反應過來,方向盤猛地左打,一車人猝不及防,差點都失了重,奔着車窗就要拍過去,還沒回過神來,只聽“咣噹”一聲,就跟前面的車撞上了。

    驚魂未定,前面車上就下來了一個女人,上身一件貂裘,下面反而沒穿啥,踩着個恨天高驢蹄靴,噠噠噠一下車,檢查了一下車況,回過頭,一腳就踹在了我們的車門上:“你他媽的會開車嗎就出來撞喪,你瞎啊!”推薦閱讀//

    司機以前是給祁大慶開車的,可能在強勢老闆的壓榨下已經慫慣了,慌慌張張的下來,連忙說道:“我剛纔不小心......”

    我們也跟着下了車,還沒站穩,就見那個女的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把個司機打的原地旋轉三週半:“去你媽的,你怎麼不跟你媽不小心?碰壞了我的車,把你拆零件賣了也賠不起,回去賣房吧!”

    臥槽,明明是這女的自己危險駕駛,轉臉就賴別人身上了,還上來就打人,你爸是李鋼啊?

    我立馬就推了車門下來,把司機拽了回來:“怕什麼,這事兒是她的責任,打電話報井。”

    這女的一看我們跟着下來,冷笑了一聲:“搞笑,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

    我頓時一愣,難道真是李鋼?

    而那女的越說越不解氣,一把揪住了我:“你是車主是吧,看來你今兒真是不宜出行,我今兒心情好,免費教你做人......”

    說着,一巴掌就要打我臉上。

    就在這個時候,我就看清楚了,她人中上一道煞氣憑空而起,帶着血色,要有血光之災——恐怕還很嚴重,輕了缺胳膊斷腿,重了命都得搭進去。

    可還沒等我伸手擋她,她忽然就尖叫了一聲,抱着胳膊滿地打滾:“你敢碰我,你不想活了!”

    我頓時就懵逼了,我什麼時候碰你了?

    一瞬間我疑心她要碰瓷,可仔細一看,她這痛苦的表情也不像是裝的——哈喇子都順着嘴角流了下來,口紅都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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