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鬼壓棺 >第503章 黑氣樓梯
    第503章黑氣樓梯

    球姑娘一開始沒聽明白:“不是我媽,還能是誰?”

    球阿姨嘻嘻一笑,這才說道:“奶奶不是你媽,奶奶是你嫂子。”

    那個聲音又粗啞又難聽,聽得人渾身發毛。

    程星河嘖了一聲:“不是,哪怕不是聲控,這個聲音跟拉鋸似得,球哥也忍得了。”

    球姑娘也聽出來了,臉色一變,大聲吼道:“你個不要臉的玩意兒,你害了我哥,現在又要害我媽......”

    這種東西附身,跟邪物附身還真不太一樣——邪物是佔據了人的身體,而長毛的附身,則類似於傀儡戲——它的元身躲在了暗處,遙控着來操作活人。/

    程星河說的真沒錯——那個東西忌憚活人,才用這個法子出來鬧亂子。

    我立馬順着球阿姨身上的邪氣,去找那個長毛物的元身。

    可那東西經驗豐富,躲的還挺隱蔽,一兩眼沒看出來。

    “放屁!”球阿姨掐着個蘭花指,理直氣壯的說道:“奶奶我和你哥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怎麼不要臉了?要說不要臉,也是你們!好端端的,給我臭弟弟吹耳邊風,棒打鴛鴦!”

    球姑娘一聽這話,氣的跟個托馬斯小火車似得,七竅生煙:“鴛鴦——你他媽的勾搭我哥,把我哥都吸乾了,還好意思說鴛鴦......”

    說着,想上去廝打,但再一尋思那到底是自己媽,又犯了猶豫,拉住了我:“大師,我說真的,你拾掇了他,不用擔心,我真的以身相許,決不食言!”

    “呸!”球阿姨臉色大變,罵道:“我說你哥一開始苦苦哀求我的身子,佔了便宜,又當陳世美,感情你們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一家子,都白喫饅頭嫌面黑!”

    “求着我的時候,一口一個寶貝叫着,一跪跪半天,現在,翻臉不認人不說,竟然還敢叫外人來收拾我,今兒我把這話撂在這裏,就衝着你們這個渣男惡婆婆兇小姑子的做派,我今兒非讓你哥付出代價不可,這就是背信棄義的下場!”

    說着,球阿姨一雙晃眼睛咕嚕嚕的一轉,就看向了球哥。

    她這麼一看,只見球哥的臉色就迅速的灰敗了下去,像是生命力被什麼給吸走了一樣!

    白藿香也看出來了,立刻伸手去拉球哥的脈門,這一拉,臉色也就不好看了——不用她說,我也看出來了,球哥的命燈像是被大風給吹了一樣,迅速就要滅。

    球姑娘一下急了,好險的把我胳膊給扽下來:“你還發什麼呆,快點想辦法啊!”

    我一邊找那個東西的元身,一邊拖延時間:“你先別急,有話好好說......我看你也是有了修爲了,傷了人要來天劫的。”

    “球阿姨”一聽“天劫”這倆字,黃眼睛頓時就黯淡了一下,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但她馬上嘴硬說道:“天劫有什麼好怕的,我本來跟臭弟弟有點緣分,可他對不起我,我要他一條命做青春損失費怎麼了?我看你們是喫陰陽飯的,勸你們最好別多管閒事兒,不然我連你們一起整治!”

    我眼尖,一下就把她那個表情捕捉到了——沒有東西是不怕天劫的,可這個東西的樣子,倒像是眼前有什麼事兒,比天劫還要緊。

    可對他們來說,有什麼事兒,會比要命的天劫還重要?

    我心念一動,順着她的話說道:“衝動是魔鬼,你先彆着急——我也知道,球哥始亂終棄,確實不對,可這好歹也是一條人命,你手下留情,功德無量不是,你要是肯放過球哥這一條命,我們用別的法子來補償你的青春損失費。”

    而“球阿姨”一雙黃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來:“也行,要不,以後你來陪我,我就放了那個鹹魚乾子。”

    白藿香一聽就怒了:“你這個妖怪說什麼......”

    我一尋思,連忙裝出了很憨厚的表情:“那沒問題,承蒙你看得起,我是求之不得——那你先把球哥給放了?”

    白藿香一聽更生氣了,噌的一下就從牀上站起來了,我趕緊跟啞巴蘭使眼色,啞巴蘭眼疾手快的就把白藿香給摁住了:“姐,衝動是魔鬼......”

    白藿香罵道:“還求之不得,我看他是......”

    球姑娘一看我捨身喂虎,別提多感動了,含情脈脈的就看着我,“球阿姨”掃了程星河一眼,臉上露出了幾分忌憚:“那讓你那個跟班兒離我遠點!”

    對了,之前程星河差點沒把它給套上,它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程星河一聽不樂意了:“不是,誰是跟班兒......”

    我跟他打打眼色,他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開了,“球阿姨”過來,一隻手把我臉捧起來,黃眼睛眉花眼笑的:“可以......”

    趁着這個機會,我一隻手就把手機拿在了她耳朵後,手機“乓”的一下,就放出了一個槍響的聲音。

    這聲音在“球阿姨”的耳後炸開,她身子猛地一僵,黃眼睛整個就給定住了——顯然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這是“驚弓之鳥”的典故——既然這個東西曾經被人給抓住過,那肯定會怕槍的聲音!

    果然,我早看見,後窗戶上,有個影子晃了一下,立馬回頭衝着程星河喊道:“西北角!”

    程星河一開始也讓那個響聲給震了一下,但是這貨反應一向很快,人還愣着,手先有了反應,一根狗血紅繩唰的打出破風聲,對着那個位置就彈出去了。

    只聽那邊一聲慘叫,一個東西瞬間就被程星河的狗血紅繩套住了,它四隻爪子拼了命的撓,還想掙扎,可程星河的套子是非常巧妙的活釦,越掙扎越緊,那東西一下就被程星河給拖過來了。

    我們一瞅這個東西的真容,都愣了一下。

    這東西還真沒見過——既像是狐狸,又像是山鼬,尖嘴長尾巴,一身的毛色又幹又炸,很有點殺馬特的感覺。

    這東西一被程星河給捆來,只聽“轟”的一聲,球阿姨應聲而倒,球姑娘趕緊把球阿姨給扶起來了,一邊手忙腳亂的給球阿姨掐人中,一邊問:“大師,這是個啥玩意兒啊?我咋看着跟個四不像似得——這是個新型雜交品種吧?”

    那個東西顯然是聽得懂人話的,立刻掙扎了起來,發出了剛纔球阿姨講話的聲音:“你懂個屁,奶奶纔不是什麼串串!”

    啞巴蘭和蘇尋就看我,我也犯了難——你讓我認魚可以,但這玩意兒實在沒見過,於是我立馬就看向了程星河,這貨是個土裏刨食的,算是見多識廣。

    果然,程星河一看大家都不認識,立馬露出了一個春江水暖花先知的表情:“不懂了吧?這是水鼬子,跟青蛙一樣,水陸兩生——皮子不值錢,不過涮火鍋可以,加麻椒大料,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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