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鬼壓棺 >第528章 美人乞畫
    第528章美人乞畫

    十有八九。

    啞巴蘭頓時就興奮了起來:“合着那女的是老闆變的?”

    你以爲老闆是百變小櫻嗎?/

    我答道:“你想哪兒去了,老闆妥妥是個人,不過,那個喫人的東西,肯定跟他有關係。”

    啞巴蘭就皺起了眉頭:“可我看老闆也怪可憐的啊——他不是靠着這個旅館喫飯嗎?旅館裏真的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那他不是自砸飯碗?”

    所以才得弄清楚內情嘛。

    蘇尋皺着眉頭聽了聽,也要跟我們一起去,我倒是把他給攔下了:“這個是小事兒,我和啞巴蘭就足夠辦了,還有其他的事兒,想請你幫忙。”

    一聽“幫忙”倆字,蘇尋的表情一下就不怎麼自然了:“幫忙......”

    我連忙說道:“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

    “不是。”蘇尋卻很認真的說道:“我們家的祖訓,就是要效忠你來破局,幫忙兩個字,受不起。”

    這簡直是個騎士精神啊!不過這都啥年代了,效忠倆字太沉重,我也受不住。

    我就答道:“既然你聽我的,那咱們就說好了——咱們就是朋友,沒什麼吩咐命令,我不跟你見外,你也別跟我見外。”

    蘇尋愣了愣,這才說道:“朋友......我,還是第一次......”

    要不說他是個山頂洞人呢,沒法子,我就告訴他,以後山下的花花世界,我就帶你來見識。

    蘇尋嘴角抿成了一條線,雖然還是面癱,卻明顯有了幾分感動,重重的點了點頭:“你只管說。”

    我接着就說道:“你測算一下兩塊夜叉骨頭的位置。”

    蘇尋皺眉一掐算,眼睛頓時也亮了,他也測算出來了——這個位置,就在鎖龍井和老五火鍋店的中間。

    白虎主兇,這裏喫人的東西也那麼兇,沒弄錯的話,這個地方,怕就是白虎局的入口了。

    只要再把那個夜叉骨頭上的術法給解開,白虎局的入口,應該就在這附近。

    一旦解決完了這個事兒,我們就得準備進白虎局了。

    所以,一定得把那個夜叉骨頭給看好了,另外,程星河還沒好利索,一個人躺着也不安全,我就讓蘇尋替我照顧程星河和白藿香。

    蘇尋立馬把腰板挺直了,重重的點了點頭。

    啞巴蘭拍了拍蘇尋的肩膀:“洞仔,好好幹!”

    蘇尋臉上微微一紅,馬上對啞巴蘭說道:“你也小心點,那個東西,恐怕不怎麼好對付。”

    我還是第一次聽見蘇尋主動說這麼多話。

    啞巴蘭擺了擺手,說跟着我入行這麼久,啥玩意兒沒見識過,不用吩咐。

    到了樓下,老闆果然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團團亂轉,跟爐子上的鵪鶉似得。

    我咳嗽了一聲,那老闆頓時就是一個激靈,見我來了,整個人更驚駭了,轉身就想走。

    我一把拽住了他:“老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自己的地界,怕什麼呢?”

    老闆嘴角跟抽筋似得,半天才憋出來了一句:“這是哪裏話,我,我有啥好怕的。”

    我接着答道:“現如今你這死了這麼多人了,你這怎麼也脫不開干係了,你要是好好把知道的說出來,我幫你把那個喫人的東西給抓住——你要是不說,那大禍臨頭的時候,可別後悔。”

    老闆的臉色當時就變了——我早看出來了,在那些大媽找我打聽事兒的時候,他就跟絡腮鬍子問我,一聽絡腮鬍子把我吹的上了天,他表情越來越緊張了。

    一般人聽見家裏來了能解決事兒的,高興還來不及,緊張什麼,他心裏肯定有鬼。

    不過,現在還抱着個僥倖心理罷了。

    我也不着急,接着就說道:“那行,你就接着畫畫吧——現在看來,你畫畫還能有點用處,不過時間長了,你這旅館看看還有人敢住沒有,一旦沒人敢住,你說,會輪到誰?。”

    老闆渾身顫了一下,:“你......你連畫畫的事兒都知道?”

    啞巴蘭趁機說道:“之前那絡腮鬍子沒告訴你,我哥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

    我擺了擺手,老闆不說,也不勉強,人各有命,這事兒咱們別摻和了。

    結果我剛一轉身,那老闆果然不出我所料,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說道:“造孽啊——大師,你要真的能幫我解決那個東西,我告訴你也無妨!”

    原來這個旅館一開始也不是這個老闆的,而是老闆一個遠方親戚的。

    但是後來不知道爲什麼,遠方親戚一家人死絕了,老闆得到了繼承權。

    這老闆是個窮畫家,天天就靠着上天橋給人畫畫像餬口,一輩子也沒火起來,正在這個時候繼承了這樣的遺產,別提多高興了。

    帶着那些畫具進來了,他就開始學着做生意,誰知道,當地一個地痞流氓知道了這事兒之後,就上門來收保護費,說他白白得了天降鉅富,也不能清水下雜麪——你喫我幹看,拿出點來大家同樂嘛。

    這老闆膽子小,上學的時候就經常被人霸凌,這會兒也沒敢多放屁,只好不情不願的給了錢。

    地痞一瞅,嚯,這小子是個軟柿子——盤他!

    於是三天兩頭就上門來要錢。

    這時間長了,旅館賺來的錢,都不夠供那個太爺的,可稍微一違逆,那個地痞拿了個大綠棒子,就在老闆腦袋上開了瓢。

    老闆當時就人事不知,醒了之後,保潔大姐才告訴他,那人撂下話啦,你醒了,他還來。首發

    老闆當時氣的直瞪眼,說這不是欺人太甚嗎?

    可你有什麼法子呢?這不是死罪,報警了也判不了他一輩子,啥時候他出來,就還是會給自己找麻煩。

    都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難道自己得讓那地痞盤剝一輩子?

    一個念頭就從老闆的腦子裏冒了出來——他要是死了就好了。

    可再一尋思,自己連殺雞都不敢,更別說殺人了,自殺恐怕都有難度,可憑什麼自己自殺呢!

    那天晚上,老闆摸着自己腦袋上的血怎麼也睡不着,誰知道到了半夜,門外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你給我畫個畫,我幫你殺人。”

    老闆一聽差點沒嚇丟了魂,再一尋思,以爲是保潔大姐來找他開玩笑呢,開門就要出去,誰知道那個聲音接着說道:“你別出來,我怕嚇着你。”

    這下老闆也反應過來了——那不是店裏人的聲音啊!

    當時老闆也真的讓地痞給氣昏了頭了,索性心一橫,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得,說道:“畫個啥畫?”

    那女的說,畫美人,跟真人一樣大,越漂亮越好。

    老闆說這簡單啊,拿出了紙筆,很快就畫好了一個仕女圖,剛畫好了,不小心把胭脂色打翻,染在了仕女的眉尾上。

    不過,自然成了個胭脂記,倒是另有風情。

    他剛把畫晾乾,一隻手就從門縫裏面伸了進來,把畫拿走了。

    老闆開門想看看是誰,結果一開門嚇出了一身冷汗——外面一個人也沒有。

    沒人能走的那麼快。

    老闆那天晚上翻來覆去,第二天得出個結論,媽的,肯定是自己做惡夢了。

    可早起一看——他書案上的墊紙上,還有作畫洇過來的痕跡呢!

    他頭皮一下就炸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地痞的兄弟們找上了門來,問他看見地痞了沒有?

    老闆連忙說沒看見。

    那些地痞兄弟們嘀咕,說奇怪了,地痞昨天喝了酒,說找你報銷,一進來就沒出去過。

    地痞還給他們打了個電話,這裏有個馬子挺正,還問老闆那馬子是誰——地痞說了,那馬子眉尾有個硃砂記,一看就騷。

    老闆連忙說他不知道,地痞們不信,可翻來覆去找不到地痞和女人,只好走了。

    地痞們走了,他嚇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翻身一看那個墊紙,他就想起來了——昨天畫仕女圖的時候,不就把胭脂色打在眉尾上了嗎?

    那個女的,只怕不是人,是個......

    從此以後,那個地痞就再也沒出現過。

    而那個女的,每隔半個月,就會到他門外,跟他要畫。

    老闆也害怕啊,可他不敢不給——他是那個女人的幫兇。

    老闆接着就就哭了起來,說不光如此,後來,還發生了更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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