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鬼壓棺 >第560章 壓怨天石
    第560章壓怨天石

    因爲我想起來,這個東西是幹什麼用的了。

    於是我立馬一下把小白胖和啞巴蘭撲倒:“閉氣閉氣!”

    他們倆被我一撲,都呆住了,擡頭就看那個箱子。

    果然,話音剛落,只見那個箱子裏面,瞬間就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對着我們就壓過來了。

    小白胖和啞巴蘭立刻閉氣,那個黑乎乎的東西像是一個蜂羣,雖然一開始是對着我們來的,但是到了我們面前,沒有感覺到人氣,擦着我們三個的頭皮,就飄散在了走廊裏——像是正在找我們。

    小白臉和啞巴蘭一邊捏鼻子,一邊就慌慌張張的瞅着我,意思是問我,那他娘是什麼東西?

    沒弄錯的話,那個石頭,叫“壓怨”。

    爲什麼叫這個名字呢?因爲那些“魘”是不得超生的東西,怎麼個不得超生,因爲他們的神魂,往往就被壓在了被人施加了“魘”的地方,怎麼也出不去。

    這些怨氣肯定是要有什麼東西來鎮守的,比如我跟老頭兒看見的,就是一個唐朝將軍的配刀。

    之後我就沒有留意過這種東西,現在想來,應該是每個寺院之中用來鎮壓怨氣的東西都不盡相同,這裏用來鎮壓怨氣的,是那個其貌不揚的石頭。/

    我一開始都沒有往這方面想——那個石頭瞅着怪難看的,誰知道有這種本事?

    現在再行氣上了監察官一看,這就明白了,那個石頭看着難看,可其實纏繞着一絲絲的神氣,這叫天石。

    現在來說,是隕石,擱在古代,稱之爲“女媧補天石”。

    這種石頭十分珍稀,又凝聚了人的信仰,香火沒少喫,所以才帶了神氣,夠資格被放在這裏壓怨。

    我就跟啞巴蘭歪頭,示意他們去看那些紙人。

    他們轉臉一看,面色頓時都給白了。

    黑氣往這裏一罩,那些紙人跟活了一樣,嘩啦啦的就開是響了起來。

    接着,就跟被大風吹了一樣,一個個從牆上落了下來。

    普通紙人,落地就落地,最多打卷飛走,可這些紙人——在地上站起來了。

    “嘩啦啦......”

    他媽的,那個年代走投無路要用這種法子報仇的,肯定是不少——粗略一看,得成千上萬個紙人,落地就站在了地上,跟活了一樣,開始走動。

    這下好了,壓怨被動,那些“永不超生”的怨靈,附在了紙人身上,要找人算賬了。

    這些怨靈被生生的壓了這麼多年,重返自由,能是善茬嗎?

    他們的怨氣沖天,對人充滿了憎恨,見到了我們這幾個活人,不把我們給撕成碎片纔怪。

    而那些輕飄飄的身影,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走在了我們身側,好幾次,都從我們身上緩緩的飄了過去,手臂也陡然伸直——像是在四處摸索。

    小白胖身上第三次傳來了尿味兒。

    而且還是火氣很大的尿味兒。

    接着,他們倆一起瞪眼瞅着我,意思是問我,那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白藿香還沒找到,只能繼續在這裏找了。

    我心裏也暗暗罵了一句娘——這要是在外面,哪怕是普通的小廟裏,根本沒什麼好怕的,一把火下去就送他們去西方極樂了。

    可這裏不行,這裏到處都是爛木頭,要是在這裏動了明火,那我們自己也得成了窯燒烤鴨。

    不燒,這些東西就難對付了——哪怕你用剪刀剪,也得剪到猴年馬月。

    最糟糕的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陰泥了,只能靠着閉氣躲藏。

    人活着,就得喘氣,憋幾秒鐘都難受,更別說還要在這裏找人了。

    果然,這麼一會兒時間,啞巴蘭白皙的臉又跟火雞一樣,慢慢的漲紅了,用一種求助的眼神看着我,往那邊指。

    他的意思是說,死就死了,可這麼死實在太難受了,能不能稍微喘一下?

    還沒比劃完,忽然一個紙人張開腳就從我們幾個面前踩了過去——一下揚起了地上的浮塵,啞巴蘭再也沒忍住,一個噴嚏就給打出來了。

    臥槽......

    這一瞬間,那些嘩啦嘩啦的聲音,瞬間就消失了,我擡頭,就看見那些紙人同時回頭,拙劣的五官微微扭曲——像是在笑!

    接着,只聽“嘩啦”一聲,數不清的紙人跟沙塵暴一樣,對着我們就撲過來了!

    那些鋒銳的紙片子,跟利刃一樣,對着我們就劃了下來。

    我一下就踹了小白胖一腳,意思是已經這樣了,不如趁機換氣,小白胖會意,三個人同時換氣之後,重新閉了氣。

    果然,這一下,那些紙片人又迷失了我們的所在,瞬間停住了。

    我心裏頓時也是叫苦不迭——媽的,這幾層塔,真是一個省心的都沒有。

    現如今又要從紙人之中穿過去,又要找白藿香,簡直是難上加難。

    說起來,我心裏越來越緊張了——白藿香到底在哪裏?

    當時她在“欲”那一層的時候,又到底是怎麼上了這一層呢?

    小白胖忍不住拉了我一把,比劃了起來,我連蒙帶猜,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這本來就是白藿香給我們設下的圈套,還有啥好擔心的,別管她了,三十六計走爲上計,腦袋頂上就是靈骨,就差這最後一哆嗦了。

    可她畢竟是白藿香,還這能放着不管?

    這麼一耽誤,我們沒爬幾下子,又憋的要命,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一邊扔着一個長長的菸斗,頓時就高興了起來——這菸斗能通氣啊!

    就好像人蹲在池塘裏,能用竹竿通到了外面喘氣一樣!

    於是我趕緊抓過來,試着用菸斗來換氣——果然,菸斗很長,換氣的時候,那些紙人奔着喘氣的地方就抓過去了,沒抓着人,倒是正好抓到了另一個紙人身上,“刺啦”一聲,被抓的一下劃破了一片。

    被抓的也不是喫素的,這倆紙人立馬抓撓起來了。

    我心裏頓時大樂,趕緊把菸斗給了眼巴巴的啞巴蘭。

    雖然要接觸口水,不過大丈夫不拘小節,啞巴蘭也沒在意,小白胖瞅着倒是犯惡心,還比劃着問我們倆有沒有乙肝。

    命都快搭進去了,你還擔心什麼乙肝。

    我就示意啞巴蘭不用管他,可小白胖也不傻,趕緊把菸斗搶過去,用力換了一長口氣,露出了很舒爽的表情,真跟癮君子磕了藥似得。

    有這玩意兒,我們就能在不驚動紙人的情況下去找白藿香了,不過我還是放心不下就讓啞巴蘭和小白胖先上去。

    可他們倆沒我這個主心骨,就是不走。

    我正要趕他們呢,忽然就覺得不對——奇怪,怎麼那些紙人不嘩啦嘩啦響了?

    停電了?

    可這麼一回頭,我腦皮就炸了——媽的這些紙人忽然齊刷刷的轉頭,死死的盯着我們。

    奇怪,爲什麼能看的那麼精準,我們沒在身邊換氣啊!

    可這個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子味道,當時心裏就沉了——他媽的,血腥氣!

    剛纔紙人衝我們撲過來的時候,啞巴蘭身上被劃破了,但是紙張鋒銳,當時都感覺出疼來,這麼一爬,傷口裂開,流血了。

    有了血腥氣——閉氣也不管用!

    我立馬站起來,跟拽小雞一樣,抓着他們倆就往前跑:“跑跑跑跑跑!”

    他們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一臉喫驚:“哥你怎麼突然說話了......”

    可我們這一跑,血腥氣散的更開,那些紙人嘩啦一聲,對着我們就壓下來了。推薦閱讀//

    前面的紙人鋪天蓋地,我們撞也撞不出去,身上頓時都是被紙人劃出了的傷口,銳痛銳痛的,我也急了眼,回頭就用玄素尺掃倒了一片。

    玄素尺煞氣是大,可這些紙人實在是太多了,糊也能把我們給糊死!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猛然聽見不遠的地方,傳來了一個聲音——像是撕紙的聲音。

    誰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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