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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1章不怕報應

    臥槽,這老太太擺明要跟我拼命啊!

    早就聽說了,這西川的魘婆脾氣都很古怪,一旦得罪了,沒法囫圇出來。

    我悄無聲息溜進來,還跟她的仇家範健康有關係——她不能是打算着把我也給砍了放罈子裏醃泡菜吧?

    這麼一瞬間,我就感覺出來了,數不清的東西從罐子裏面撲了出來,對着我就壓。

    事兒還沒說清楚,怎麼就這麼大的脾氣。

    可我也沒有說話的功夫了,回身就把七星龍泉抽出去來,對着那一道子陰氣就劃下去了。

    “咣”的一聲,我身後的一個櫃子被幹脆利落的一分爲二,那些陰氣也被全部劈開。

    我趁着這個功夫說道:“阿婆,我覺得你跟范家人有誤會,咱們溝通溝通......”

    可老太太陰森森的就把我的話給截斷了:“我跟范家的狗腿子,沒得話說!”

    我還想說話,可眼角餘光看見身後的情景,頓時就傻了。

    之前那些被我砍壞了的陰氣,竟然慢慢的重新匯合在了一起——就好像它們跟水一樣,打碎了,也能重新匯聚在一起,一點傷害都沒有。

    而老太太把手伸到了太陽下,翻來覆去的曬了起來,另一隻手則摸在了貓頭上,怡然自得的說道:“知道你現在行氣充足的咯,慢慢磨,看看我的小寶子跟你,誰磨的過誰。”

    小寶子——她跟這些魘叫“小寶子”......

    可她說的也有道理,她是看出來了,我有老海的行氣,還有水天王的神氣,還有厭勝門老四的行氣,確實比同齡人要充足很多,但再多的行氣,也耗不過這麼多的邪祟啊。

    這不是一腳邁進人家窩裏了嗎?

    我盯着那個近在眼前的茶碗,也就下了決心,老太太是真心要弄我,我得跑。

    這麼想着,我衝着那個茶碗就撲了過去——一瞬間的功夫,我已經做好了計劃,抓了茶碗,正好能從後窗跑出去,魘這種東西確實厲害,但這個東西跟大部分的邪祟一樣,都懼怕日光。

    就是因爲這樣,剛纔魘婆才伸手,看似不經意,其實是把我推進了屋裏,等於設個套子給我鑽。

    這麼想着,我虛晃一招,表面奔着那些邪氣撲,可七星龍泉一閃,抓了這個機會,就奔着茶碗抓過去了。

    到手!

    我一腳蹬在了桌子上,就想從後窗跳出去。

    可沒想到的是,腳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跳了一半,直接被拽住扯了下來!

    這一下猝不及防,我一下趴在了地上,撞的眼冒金星——也幸虧身上有氣防禦,不然後腦勺沒準得撞酥了。

    而被那東西一拖,根本來不及起來,就覺出四周圍的怨氣,對着我就壓下來了!

    臥槽,抓住了腳就把我帶了這麼大的跟頭,整個人被摁住了,那估計真就起不來了!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破風聲從後窗戶躥了進來,跟一道雷電一樣,直接把那些東西全部打散。

    這是,狗血紅繩?

    還有程狗氣急敗壞的聲音:“七星,你個二百五看人家歲數大,又手下留情了是不是?你他媽的一身本事不往外拿,到時候死也死在心軟上!”

    這你就實在太看得起我了——這個魘婆這麼厲害,我把他當大小夥子揍,也未必是對手。

    而趁着程星河這麼一進來,我旋身就起來了:“小心小心——這裏的魘,他媽的打不死!”

    程星河沒聽明白——我們雖然跟不少邪祟打過交道,可還沒真遇上過魘,不由就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這些玩意兒他孃的早就死了!”

    而老太太“咯吱”一聲,又是一個笑:“又一個歪腦殼?也好,也好,我正差兩個歪腦殼,送送雪蟾。”

    送送雪蟾?這話什麼意思?

    可能又是一句我們聽不懂的方言。

    這個時候程星河就慘叫了一聲:“臥槽,娘個腿,這裏怎麼這麼多怪東西,人不人鬼不鬼,呲牙又咧嘴......”

    你還有心情freestyle?

    這個時候,那個魘婆已經轉過了臉來,那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們,乾癟的嘴角露出個冷森森的笑:“死咯!”

    這一句話,就像是個命令,周圍那些東西,一聽這話,帶着破風聲,跟老鷹拿兔子一樣,直接對着我們俯衝了下來。

    程星河的一雙二郎眼頓時瞪大了:“臥槽,跑跑跑跑跑......”

    程星河看的見的東西比我多,這一時也不知道看見什麼了。

    再不想轍,我們倆都得被人一鍋端了,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聞到了一陣清香。

    是線香,不便宜的那種。

    這魘婆穿的住的都這麼破,肯定缺錢,還點的起這麼貴的東西?

    我順着香氣看過去,就見到身後有一個香案,後頭有一個小姑娘的黑白照片。

    那個相框被擦的閃閃發亮,跟這裏其他蒙塵的東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說明主人很重視這個香案。

    程星河的狗血紅繩彈出,已經開始擋住那些魘了:“七星,你他媽的還是輸出嗎?趕緊動手啊!”

    比起動手,這個東西只怕更加管用!

    我和程星河都是生死關頭,只能對那個小姑娘道了一聲得罪,往程星河身後一退,一腳就把那個香案給踹翻了。

    魘婆那一雙白內障似得眼睛本來還是陰沉沉的,可這一下,香案整個翻倒,她眼睛頓時就給瞪大了:“天殺的歪腦殼......”

    話音剛落,那些魘從我們身邊穿過,就要把香案給兜住。

    這一招算是調虎離山,我拽着程星河,就趁機從後窗戶裏翻過去了。

    陽光打在我們倆身上的那一瞬間,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媽的,這一劫,算是扛過去了。

    底下是一攤子乾草,不知道誰家收拾了取暖用的,我們倆整個陷進去,一人粘了一腦袋蒼耳球。

    程星河一邊呲牙咧嘴的把蒼耳球往身下摘,一邊盯着我氣喘吁吁:“七星,這魘婆怎麼這麼大能耐——我老覺得你算是可以了,媽的怎麼就遇不上一個善茬?”

    還是那句話,就跟總有人比你弱一樣,也總有人比你更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麼時候都不能自視過高,會招災的。

    程星河撇着嘴不高興:“不行啊,咱們合着又白跑了一趟?那還怎麼問那個門主的事兒?”

    怎麼白跑一趟了?

    我伸手就把那個白背心給拿出來了——茶碗正兜在白背心裏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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