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就變好了,大家臉上,都重新有了笑意。
風吹過,已經微微變涼,有些秋風送爽的意思了。
“哎,說起抽烏龜來,裏面是不是有撲克牌?”程星河開始挑頭。
“那怎麼沒有?”江採萍答道:“怕相公悶,麻將,骰子,牌九,妾全備下了,一樣囤了幾套,打幾年不成問題。”
“那趕緊拿出來——抽幾個烏龜給七星慶祝慶祝。”
你搞笑呢?這他娘叫什麼慶祝?
江採萍一個愛好是搞家政,還有一個愛好就是招待客人,飄然一轉,撲克和啤酒都出現了。
程星河第一個抓牌:“趕緊着,誰輸了誰學狗叫。”
啞巴蘭喃喃的說道:“那狗叫誰能比得上你本色出演。”
“你找死呢?”
“差不多得了……”蘇尋習慣性開始拉偏架。
杜蘅芷看他們在病牀前這麼鬧,一開始不太高興,怕擾了我休息,但這幫人的笑跟麻風病一樣,有傳染性,杜蘅芷在後面看了看,也跟着笑了。
她走到了我旁邊坐下,盯着他們玩兒牌,微微一笑:“真好。”
是啊,真好。
再次睡過去,這下安穩踏實,連個夢也沒做。
醒過來,天已經黑了,可他們的吵鬧沒變,還嘰嘰喳喳的,程星河說啞巴蘭耍賴,啞巴蘭說程星河玩不起,兩個人互彈腦瓜崩。
白藿香繼續熬藥,杜蘅芷打下手,江採萍沒在,但是廚房裏,飄出了一陣一陣的香氣。
赤玲在玩一個小球,小球滾到了門口。
她追到了門口,這個時候,門忽然開了。
一個身影飄然而入。
這一下,大家回頭,捏住了牌,氣氛頓時跟凍住了一樣。
瀟湘回來了。
赤玲正撞到了瀟湘身上,擡起頭,身體也是一僵。
哪怕是小孩兒——也會有本能的恐懼。
可瀟湘對着赤玲,伸出了一隻完美無瑕的手。
我心裏一緊,可赤玲看見了瀟湘手裏的東西,忽然歡呼雀躍。
瀟湘手裏的,是一包十分精緻的糕點。
赤玲央求我給她買的,她最喜歡的赤芸豆,蓮蓉酥,綠豆千層餅。
我心裏一動。
她——竟然記住了?
赤玲拿過來,高高興興:“謝謝阿孃!”
瀟湘微微一笑,沒有答話。
接着,穿過院子,沒看院子裏的其他人——江採萍知道她回來,趕緊從廚房出來,照着古代的妾室一樣,做了個禮。
瀟湘擺了擺手——不用多禮的意思。
杜蘅芷咬了咬牙,跟瀟湘顯然是互相看不順眼,站起來還想說話,卻被程星河給拉下來了:“杜白富美,見好就收吧,你可千萬別鬧幺蛾子了……”
而瀟湘坐下,摸了摸我的額角,低聲說道:“這次出去,聽到了一些奇怪的事兒,我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