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鬼壓棺 >第1626章 爲了兒子
    擡頭一看來人,我一下就愣住了。

    齊雁和?

    他怎麼會上這裏來了?

    程星河也愣了一下。

    說起來,齊雁和自從上次挑唆着汪瘋子來整我,害的我被狐狸尾巴反噬,我還沒見過他。

    玄武局那場混戰,也沒他的影子。

    這人給我一種感覺,精緻利己,很會明哲保身。

    我媽跟他,簡直八竿子打不着,怎麼會有關係?

    而我媽回頭看了他一眼,鳳眼沒什麼波瀾:“齊先生?”

    “夫人,借一步說話,”齊雁和笑容可掬,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有要緊事兒找您談。”

    我媽略微點了點頭,對着電梯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跟我們能有什麼要緊事兒?我想跟上去,但是剛動了一步,我前面的齊雁和忽然就停住了腳步。

    接着,轉過了臉來,看向了我所在的方向。

    那雙眼睛,清澈的像是能洞察一切!

    我脖子上的汗毛一立,臥槽,難不成我們的水母皮又沒蓋嚴實,被他給發現了?

    我媽也回過了頭,詢問似得看了他一眼。

    他又是微微一笑:“沒什麼沒什麼——總覺得,這地方有個很特別的氣息,像是,我一個熟人。”

    話音未落,他一隻手猛地伸了出來,對着我們所在的方向就毫無徵兆的抓了過來。

    程星河看得清楚,立馬把我往後一拽,就在這一拽之間,齊雁和的手指頭,幾乎就抓住水母皮了——就差半寸!

    可就差着那半寸,抓了個空。

    我媽往我們所在的位置也看了一眼:“熟人?”

    保安們也跟着看了過來,那眼神也有些好奇,像是在問:“這哪兒有人?”

    齊雁和收回了手,眼睛一眯,彎的跟月亮一樣:“那也許——是我弄錯了,咱們走吧。”推薦閱讀//

    說着,跟着我媽就上了電梯。

    我和程星河同時嘀咕了起來——這在大廳裏地方大,抓不住,可要是進了電梯就不好說了——就那麼個方寸之地,他伸個懶腰就抓住我們了。

    於是我們倆同時決定,保險起見,走樓梯繞上去。

    金色的電梯門在外面面前緩緩合攏,我們倆奔着樓梯就跑。

    一邊跑,還聽見那幾個保安竊竊私語:“你看見沒有——剛纔那個先生,也說着地方不對勁兒,他抓什麼呢?”

    “那先生誰啊?”

    “上次來的時候,我聽見了,好像是天師府的。”

    “天師?那咱們這,難道真的……”

    上了樓梯,程星河就問:“你媽還真是神通廣大,連齊雁和也認識?”

    我還納悶呢,更納悶的是,齊雁和是以什麼身份來的?

    天師府,還是十二天階?

    “程狗,南派那,最近有什麼消息沒有?”

    “風平浪靜,沒什麼消息。”

    “人家南派齊家,是不是根本就沒拿着你當個當家?”

    “你放屁呢!你這話殺傷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我們倆已經上了樓梯。

    電梯當然是比我們快,等我們上去之後,走廊裏並沒有人,所有的門,也是關着的。

    人呢?

    只能一間一間的找了。

    結果剛往上一走,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從拐角的位置上衝了過來。

    我一愣,可就在愣神的功夫,那個小身影,竟然就不見了。

    跟剛纔那幾個保安說的一樣——是個光屁股小孩兒,頭上繫着個紅繩!

    絕對,絕對,不是人。

    程星河也看見了,吸了口氣:“你媽這,還真不乾淨——是個什麼玩意兒?”

    那東西的氣很奇怪,明明是滿身黑煞氣,最外側,卻有香火氣。

    硬要說的話——不是邪祟,是個凶神!

    凶神怎麼也會跑我媽這裏來了?

    可惜沒見到那東高原地在了哪裏,一會兒跟我媽相認了,得趕快告訴她。

    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絲動靜,趕緊跟程星河把耳朵貼在了門上。

    凝氣仔細一聽,就聽見齊雁和說道:“夫人最近做的事情,我們也都知道了——不得不說,這可是一招險棋。”

    我媽冷冷的說道:“爲了我兒子,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這聲音,喜怒不形於色——我媽不是什麼一般女人。

    而且,我心裏一跳,是爲了我?

    齊雁和嘆了口氣:“爲母則剛的道理,我們不是不懂,可這事兒影響太大,還請夫人考慮考慮。”

    我媽冷笑了一下:“這事兒我不考慮,沒得商量——還是說,你是來逼我的?”

    那個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不怒自威。

    齊雁和立刻說道:“那自然不敢——夫人可千萬別多心,咱們合作的時候還長着呢!畢竟,二十來年前,真龍穴的事情,只有您……”

    “啪”的一聲響,什麼東西摔碎了。

    齊雁和的聲音自然被截斷了,他立刻說道:“夫人不想提,那就不提,不過,您兒子不是一般人,夫人插手,反而不美。”

    我媽冷冷的說道:“不用你們提醒,我就那麼一個兒子,只要他用得着,我樂意把命給他,其他的,什麼都攔不住我。”

    就那麼一個兒子,心裏一陣發酸——是我,真的是我。

    程星河在水母皮下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很寬慰的樣子。

    齊雁和顯然也知道了我媽的心情,沒有再多說:“那我就只好,祝願夫人心想事成了。”

    他想阻止我媽做什麼,卻沒阻止成,是阻止我媽跟我相見?

    腳步聲衝着門口靠近了。

    “等一下。”

    但沒想到,我媽竟然把他給叫回去了。

    齊雁和的腳步停下。

    “我做的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這是個命令的口氣。

    齊雁和微微一笑:“遵命,我勸您儘快處理,否則的話,會招來大麻煩的。”

    這話,帶着威脅。

    他們倆,是合作關係,還是什麼關係?

    齊雁和出了門,奔着樓梯間的電梯就來了。

    從門裏,我見到了我媽。

    她斜倚在一個貴妃榻上,手裏握着一杯酒。

    陽光穿過落地窗,將她優美極了的側影勾勒出了一層金邊,像是一幅傳世的名畫。

    我恍惚想起來了小時候看過的《聖母像》。

    聖母這個詞,現在已經被黑的體無完膚,但我沒忘記,這兩個字原本代表的意思。

    她盯着窗戶外,眉頭緊鎖,像是在愁什麼。

    但我的心就揪了一下,在預知夢裏,她出事兒的時候,就是坐在這樣一把貴妃榻上。

    我轉臉就盯着齊雁和,淨等着他這一走,我就把水母皮給揭開。

    可沒想到,他這一走,電梯裏,又出來了一個人。

    是個貴婦人。

    “淑雲。”那個貴夫人開了口:“今天明明是聚會的日子,怎麼就你不來?大家可都有意見了,專門派我來抓你。”

    我媽聽到了這聲音,立刻回過神來迎接:“哎呀,我不是說了嗎?今天有要緊事兒,去不了了。”

    這把我搞的很掃興,怎麼又來一個人?於是手上蓄了力氣,不然放倒了算了。

    可沒想到,電梯裏鶯鶯燕燕,又來了不少女人。

    好傢伙,老姐妹們的茶話會開這來了。

    掀翻一個還好說,掀翻這麼多,事兒就鬧大了,走廊裏的監控看見,又得是一場麻煩。

    沒轍,她們橫不能一年不走,只能再等會兒了。

    而這個時候,程星河忽然戳了我一下,意思是讓我向後看。

    我往後一看,頓時就給愣住了。

    只見一個保安站在了樓梯口,可完全不知道,那個頭上繫着紅繩的小孩兒,就站在了他身後。

    接着,奔着那個保安就跳過去了——一下坐在了保安頭上。

    可保安自己還不知不覺。

    那個小孩兒露出了一臉奸笑,下一瞬,保安一轉身,那小孩兒忽然伏在了保安耳朵邊,就用力的吸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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