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鬼壓棺 > 第1840章 臂上抓痕
    “無論如何,我們還是得謝謝你。”慕容哥哥說道:“這是個大忙,我們不欠這麼大的人情。”

    哪怕是替半毛子們要了三川水,可出發點是爲了化解擺渡門跟半毛子的恩怨,又不是爲了我自己,他們不樂意就這麼欠我的人情。

    “你這一趟來,不會師出無名。”慕容哥哥雖然爲了陪伴妹妹整天不見天日,可在人情世故上,比尉遲長老也通透多了:“你來,肯定是有什麼事兒——是不是,十二天階被困住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估計這個陷阱,是屠神使者給我下的,所以想請你們幫忙救人,只是……你們這一次,跟屠神使者的關係,是不是又要鬧僵?”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前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可現在,他們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慕容哥哥沉下臉:“這次,我們一定會告到了上頭去。”

    屠神使者身份特殊,有特權,所以三界默認,都要爲這些執法者讓路——他們的作用,就是來規範三界的,三界哪兒有人能規範他們?

    這一次,紅衣人被抓住,他作爲屠神使者之中舉足輕重的一位,一定會起不小的波瀾。

    “十二天階暫時不會出什麼事兒,我們上告,也得等上面的評判,”他接着說道:“你先等我們處理,這件事情,我們來想法子。”

    只是,連累的他們也捲進來,怪不好意思的。

    “說起來,”我還想起來了:“關於丹凰神君,九尾天狐,你們知道什麼嗎?”

    她們到底是被什麼事兒給罰下來的?

    “上次丹凰神君逃走之後,我查探了一下,聽說是很多年前,上頭有一場很大的變動。”慕容哥哥答道:“據說有一位地位很高貴的主神犯了極大的過錯——按着犯過錯的程度,要削除神籍,承受天雷行劫,灰飛煙滅。”

    那個主神功勳卓著,不少神靈求情,本來可以饒過一死,永遠鎮壓,但是,那個主神竟然變本加厲,悍然反叛,逃出去了,還蓄意報復。

    在那麼森嚴的律法下,逃脫哪兒有那麼容易——丹凰神君和九尾天狐,還有不少的神靈,就是因爲玩忽職守,或者徇私幫忙,受了重罰。

    丹凰神君就是因爲這個緣故,被壓在這裏的。

    上次丹凰神君逃走,也是我幫的忙。

    估摸着,阿滿,瀟湘他們,也都在此列。

    “那,那個逃走的主神,後來怎麼樣了?”

    “逆天而行,罪加一等,”慕容哥哥答道:“雷誅當場,屍骨無存,世上再也沒有那麼個主神了。”

    我心裏驟然一沉。

    鎖龍井的螭龍以自己的身體替換,救出一條龍,之後有龍負傷從天降,墜落一角,成了玄素尺,掙扎飛走,落到了額圖集,成了龍骨金。

    就是——那位屍骨無存的主神的下場。

    “那個主神,到底犯了什麼大過錯?”

    “這就不知道了,”慕容哥哥答道:“沒人查得出來。”

    說話間,東邊刮過了一陣風。

    是潮潤的雨前風。

    “晴久了會下雨,雨久了會放晴,”慕容哥哥揹着手,去看山茶花被風掀開的花葉:“要變天了。”

    是啊,要變天了。

    “紅衣人和江辰被關在什麼地方了?”我轉臉看着慕容哥哥:“我想過去看看。”

    慕容哥哥點了點頭,帶着我就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以前專門用來關押小龍女的那個太陰宮。

    我一樂,是啊,這地方,哪怕小龍女都逃不出去,更別說他們了。

    慕容哥哥還想開口,我把他給摁住了。

    而是直接到了圍牆一角。

    我上次上這裏來過,推着小龍女盪鞦韆的時候,無意之中看到這地方有個窟窿,後來春去秋來,這地方長的藤蔓植物鬱鬱蔥蔥,把那個窟窿遮蓋住了。

    我從窟窿裏往裏看,就看見他們兩個,正坐在庭院裏,臉色都極其難看。

    不過因爲元氣大傷,都沒察覺到我躲在外面看他們。

    尤其是江辰。那表情跟破了苦膽一樣:“什麼時候能回去?”

    “區區擺渡,困不住咱們多長時間,”紅衣人到底是屠神使者,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人已經恢復了不少:“這地方的靈氣很重,對你有好處。”

    這倒是沒看出來,江辰還是滿身硬皮,好像怪物一樣。

    “有好處,也不能這麼耽擱下去,”江辰的聲音一沉,哪怕在紅衣人面前,也是個叱吒風雲的樣子:“儘快想法子。”

    “放心。”紅衣人答道:“齊鵬舉會想法子的。”

    對了,齊鵬舉跟他們是一夥的。

    只是,我老是有一種感覺,齊鵬舉跟他們,不像是一夥人。

    “齊鵬舉……”江辰冷冷的說道:“未必信得過。”

    江夫人在江家大宅剜真龍骨的時候,齊鵬舉確實也來了,但後來很快就離開,江辰怕是認定了,當初要是齊鵬舉不走,也不會有那麼糟的結果。

    “他的身份在這裏,五爪金龍回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紅衣人答道:“他比咱們,更怕他回來。”

    怎麼,五爪金龍,跟齊鵬舉還有什麼恩怨?

    江辰皺起了眉頭:“這一次兩次,都沒成功,難不成,他真能回來?”

    “畢竟——他是五爪金龍,”紅衣人答道:“有他的氣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江辰一聽這話,卻皺起了眉頭。

    轉臉,看了他一眼:“這麼信得過他,我記得——你曾經跟他關係很好。”

    我心頭一震。

    沒錯,我也有這種印象。

    紅衣人渾身一僵。

    “幾次三番,都沒能把他怎麼樣,以你的能力來說,有些不對,你是不是,還對他有什麼舊情?”

    江辰的語氣是雲淡風輕,可我聽得出他的猜疑。

    紅衣人一笑:“是你想多了——他自從做下了那種罪大惡極的事情,我就跟他恩斷義絕了。”

    他盯着被風吹的微微蕩起的鞦韆架子:“是他背信棄義在先,我只想報仇。”

    我以前,到底是幹了什麼事兒了?

    難怪這輩子這麼多倒黴事兒,難道就是因爲以前得罪的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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