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鬼壓棺 > 第1860章 千里尋親
    “求你們,見過我的仔,打電話,打電話!”

    我注意到了,啓事上寫着,那個孩子有一個特徵,肋骨上有個疤,說是小時候不小心燙的,是蹄子形狀。

    我盯着老太太的面相,老太太子女宮上是斷的,目下無肉,這是斷子絕孫相。

    老太太還要說話呢,綠燈已經亮起來了,後面一大片焦急的喇叭聲,老太太趕緊蹬上了三輪,還跟我們擺手,請我們記住這事兒。

    亓俊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那些年咱們這是鬧騰過一陣子丟孩子的事兒,你記得嗎?”

    別說,我還真有點印象。

    那段時間三天兩頭就有家長上街奔跑呼號,問誰看見他們孩子了,嚇的老頭兒天天接送我,走路多了,肚子容易餓,還給我在街上買過烤腸。

    那會,我也七八歲的樣子。

    算下來,那個時候丟的孩子,怕是跟我歲數差不多。

    我看了看那個小卡片,說是孩子平時由奶奶照顧,某天憑空丟了,媽媽尋了短見,爸爸再婚,跟奶奶斷了母子關係,奶奶內疚心疼着急,不敢病不敢死,就想着有生之年能找到那個孩子,所以才送黃米玫瑰糕,請人找孩子。

    這孩子最愛喫的,就是黃米玫瑰糕。

    這糕不大,但是黃米軟糯順滑,玫瑰豆沙餡馥郁甜蜜,回味無窮。

    用料很足,估摸着,奶奶怕味道變了,孩子萬一哪天碰上,吃不出來。

    白藿香皺起眉頭:“你說,還能找到嗎?”

    “但願吧。”

    我倒是琢磨了起來,後來丟孩子的事情偃旗息鼓,逐漸平安,可惜那一陣子丟失的孩子,到現在,一個也沒找回來,很多人說是團伙流動作案,收一網子就跑了。

    到底是誰幹的?能找到罪魁禍首,這些家庭,也許就不用繼續這麼受罪了。

    不過,還是緊着眼前的事情做吧,很多人還在等着我。

    前面一陣風,我見到路燈杆後又出現了一個女人,頭髮被吹的很高。

    我猛然想起預知夢來了。

    以前做預知夢,三天左右就會應驗,這一次被人用石頭砸的那一個,卻出乎意料,一直沒見實現過。

    也是奇怪,這兩次都遇上了長髮女人,可那個女人,既不是禍國妖妃,也不是春雨,到底是誰?

    我在夢裏看不清她的長相,難不成——我心裏驟然一緊,是一個,我認識的人?

    “前頭就到了。”亓俊拐了個彎,停在了“姐妹理髮店”門口。

    Maria姐的老地方啊。

    不過亓俊神神祕祕的說道:“你還別看不起這個店——與時俱進,來了不少新人,小刀拉屁股,給你開開眼。”

    新人?

    從“理髮店”穿進去,到了上次那個大廳,轟然就是一派燈紅酒綠,音浪太強差點沒把我撞在地上。

    定睛一看,臺上好幾個懸空跳舞的,跟盤絲洞似的,亓俊晃了晃脖子,充滿優越感的問道:“你在哪兒蹦過這麼好的迪?”

    墳頭。

    這一進去,呼啦啦就是一羣長毛的:“這不是恩公嗎?”

    “恩公身體還沒養好就來了——也太客氣了,不用急着回禮。”

    我沒回禮的意思。

    “恩公,一段時間不見,你又帥了!”一個兔女郎打扮的姑娘擺動大腿出來,就親厚的靠在了我懷裏:“恩公賞臉,今天一整天,我來陪恩公,一日三餐,”

    我吃了一驚:“你穿這麼少不冷?”

    “恩公說笑了,我們有毛,怕什麼冷。”兔女郎擺了擺身後的小圓尾巴:“不要抱怨,抱我,哎呀……”

    她以不大雅觀的姿勢跳開,聲音猝不及防由萌妹音猛然變成了糙漢音:“老子大腿怎麼抽筋兒了……”

    有點像是網上喊塞班的那個。/

    白藿香喫着玫瑰糕,假裝什麼都沒發生:“我們有急事兒,那個送鱗片的在哪兒呢?”

    亓俊連忙把來意說了一下:“你們的恩公恩婆趕時間,無關人等往後稍稍。”

    白藿香眉毛一揚,想說什麼,可到底是沒說,閃光球打在她臉上一片紅光。

    “鱗片……”一幫長毛的你看我我看你,指向了後面一個方向。

    那地方站起來了個人影,一看見我們,跟受了驚嚇似得,扭頭奔着窗戶就跑。

    什麼意思?這人跟我們有過節?

    我一隻手撐在了卡座前面,翻身就輕捷的擋在了那個傢伙面前。

    這誰啊?

    那傢伙見狀,嚇的什麼似得,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我不是——我沒有,我就是……”

    閃光球停下,一盞大燈亮起,面前是個很瘦弱的青年,戴着個眼睛,文質彬彬的,就是一張嘴,露出一口大板牙。

    確實沒見過。

    “你見恩公跑什麼?”

    “是不是心虛?”

    “別是——恩公對家派來的吧?”

    “看你濃眉大眼的,沒想到是個反面人物,抓起來再說!”

    眼鏡青年連忙擺手:“我……我實在是沒別的值錢東西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去借!”

    好傢伙,原來他是新近纔到我們這裏來的,剛找到組織,就趕上他們都在爲了我“募捐”,他沒轍,也沒什麼東西,只能交了那麼個鱗,自己也覺得寒酸,可沒別的辦法,人家都給他不給,他怕讓其他長毛的排擠。

    結果這一給,我找上門來了,他還以爲是禮物不值錢,我認定他看不起我,過來興師問罪的。

    弄明白了我們的來意,他忽然精神了起來:“這東西對你們這麼重要,樂意跟我換個人情?”

    白藿香點了點頭:“你要什麼?”

    “你就太好了!”眼鏡青年連忙說道:“我是來找人的!只要你們找到,我就告訴你們那個東西在哪兒!”

    我盯着他:“你找的,是你兄弟?”

    眼鏡青年一愣,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恩公,您還真是神了!”

    眼鏡青年其他位置很平常,唯獨兄弟宮上一股子黑氣,連接着他的災厄宮,看來現如今他最在意的,就是那個兄弟的下落。

    原來,在幾百年前,他們小的時候,因爲戰亂災荒,跟着父母遷徙到了另一個地方,弟弟丟了。

    跟玫瑰糕老太太,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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