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鬼壓棺 >第2359章 壁畫肋下
    這是什麼講究?

    當然,不能再往下問了,卜老人敢在這個時候,給我做這個占卜,已經冒了極大的風險。

    我點了點頭道謝,表示記住了。

    程星河來了興趣:“哎,帶什麼,帶什麼?舊人舊物,那肯定是親近的人身上的——要不我給你拔根腿毛帶上。”

    你倒是給我拔個狗毛。

    “我已經決定好帶什麼了。”

    “什麼?”程星河一拍大腿:“我知道了,啞巴蘭的裙子。”

    “起開。”

    卜老人對我們一笑,也看向了東方。

    出發的時間,就要到了。

    “三位大先生保重。”

    我跟他們行了晚輩禮,卜老人點頭回禮,榮老人一邊咳嗽一邊回禮,枯大先生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怎麼着,沒啥反應。

    程星河翻了個白眼,挎着我胳膊就往前走:“要上戰場,還是得看咱們鋼鐵一樣的交情,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我忍不住說道:“說實話,這姿勢跟女初中生一起上廁所似得,我有點彆扭。”

    “放你的螺旋通天屁,”程星河怒形於色:“這叫還蓋廟千秋祭享,保山河萬代隆昌,你腦子讓爆米花給崩了。”

    罵是罵,他沒鬆開我的胳膊。

    走過磨損的青磚,穿過了金漆朱牆,鏤刻精緻紋樣的晦暗門洞,到了前面,眼前是前殿的院子,眼前一片豁然開朗。

    我眯起了眼睛。

    是耀目的神氣。

    一大片被我從九重監帶下來的神靈,就站在後面,見到我出來,雙手過頂,整齊劃一,就是見上方神靈的大禮。

    程星河見狀,顯然有些上不來氣:“七星……你他娘,好大的排場,搞得我都有了高原反應了。”

    就跟你說,高處不勝寒。

    這是一種極爲熟悉的感覺。

    我恍惚想到了以前。

    以前我也是這樣,站在最高的地方,可那個感覺,極爲孤獨。

    現在,比那個時候強。

    謝長生和齊雁和倒是被擱在了一起,倆人手挽手被套上了捆仙繩,不知道的以爲他們感情多好呢。

    如今,他們倆看着我,眼神也是說不出的複雜。

    謝長生有些困惑,像是疑心自己當初做的到底對不對,齊雁和則滿懷期待——他認準了,這一次,我和天河主,不管誰勝誰負對他來說是雙贏,他都會從困境之中掙脫出來。

    師父早等在前頭了,高興的搖頭晃腦:“終於到時候了。”

    大宗家坐着輪椅,老四在後面吊兒郎當的推着,左腿擡起來,腳尖在右腿上撓了撓,像是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秀女,唐義都來了,留下了從田老爺子那救出來的那個先生看家——守着大本營和赤玲。

    他們沒有一個害怕的,反而充滿期待,不像是去跟我冒險,倒像是去跟我建立什麼千秋功業。

    阿滿和小龍女也站在最前面,兩個人看上去精神奕奕,異口同聲,同時對我伸出了手:“放龍哥哥(姑爺)!”

    程星河拉了我一下,低聲說道:“喫香火的,精神頭就是大——你睡覺的時候,她們倆整整吵了一宿,你看東邊那個牆。”

    我看清楚,頓時梗住了。

    東邊有一面龍牆,上頭雕琢着高溫煅燒出來的七彩琉璃九街出海圖。

    可這個時候,一片焦黑不說,還被土給埋了半截子,上頭的龍的形狀,都被整治的跟抽象畫似得,歪歪扭扭的。

    “她們倆打起來之後,還打賭,”程星河低聲說道:“賭今天,你牽誰的手。”

    好傢伙,我盯着這一隻像是蘭花,一隻像是蓮花,美的不分上下,卻風格各異的手,心說不好,這怕是個送命題。

    可她們倆渾然不覺,滿眼都是我。

    我同時握了兩隻手一下,接着,立馬裝出活動兩手筋骨的樣子,把手擡起來轉了兩圈,腳底下加快了腳步:“時辰到了,走吧。”

    身後一陣爭吵:“放龍哥哥先拉的我!”

    “你睜眼說瞎話,姑爺明明先拉的是我!”

    有點不太敢看她們倆的表情。

    出了前殿,兩側永道,又是通往天花板的壁畫。

    我看向了上頭。

    還是那個景朝國君俾睨天下的樣子。

    英武不凡,雷厲風行。

    啞巴蘭跟着我的視線,連忙說道:“哥。那位畫師畫的真不錯,尤其是這個神態,你跟活生生從上面走下來一樣。”

    我也覺出來,壁畫跟我現在,越來越相似了。

    只是——我看着壁畫的肋下,還是有些在意。

    這壁畫爲什麼改過?是誰改的?

    這裏頭,肯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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