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就要求挑戰,身爲一個外來人的梁仁確實顯得有一些唐突,但是遠野的妖怪歷來都是崇拜強者的,如果沒有一定的實力,上來就表現的軟趴趴的,遠野不可能有妖怪願意追隨自己的,倒不如一上來就展現出自己的實力,還能顯出率性來。
“哦!是挑戰者嗎?我已經熱血沸騰了啊!”
之前的那個挺着大胸|部,咬着草根的女人挽起袖子來,一看就是惹是生非的那種類型。
“淡島,好像是來砸場子的!”
站在一邊,一頭盤起來的粉紅色的頭,扎着兩個可愛的小圓鼓鼓的包子頭,穿着和服的雪女冷麗捂着嘴巴對着身前激動的天邪鬼淡島說道。
還真是跟雪女冰麗差不多的氣質和服裝呢,難道雪女一族都是這個樣子的裝扮的嗎?
“恩恩,大哥哥是來砸場子的嗎!”
站在雪女冷麗的跟前,只有雪女冷麗半個人那麼高的一個同樣可愛的小女孩,異常可愛的歪着腦袋,問道。真的好想走過去摸摸她的小腦袋,然後溫柔的說,是啊是啊。
“小紫別鬧哦!”
雪女冷麗把自己身邊的座敷童子紫拉到自己的身邊來。
“什麼啊,是挑戰者嗎?讓我沼河童之雨造來會一會你吧!”
一個長得就和恐龍一樣的河童走出來。
“現在就開始嗎?其實我沒有什麼惡意的,我是來遠野修行的妖怪。在這裏向大家學習畏的使用的方法,挑戰也不過是見面禮的招呼而已,可以這樣子理解。”
梁仁可不想和遠野的妖怪們關係鬧得太僵硬,一開始看來不夠柔和呢,畢竟遠野也是有很多漂亮的妖怪呢,比如雪女冷麗,座敷童子紫之類的,當然還有女孩子時候的淡島,但是白天就會變成男孩子,這一點讓梁仁覺得……哎?雖然有大霧的天氣,但是眼前的天邪鬼淡島好像是女孩子的樣子啊?那個大的不像話的胸|部不可能會騙人的吧?爲什麼白天的時候會是女人的樣子啊!
“看什麼啊?奇怪。”
因爲一直盯着天邪鬼淡島的胸|部,理所當然的被天邪鬼淡島現了。
“沒、沒什麼。”
梁仁有些尷尬的說道,畢竟不能坦白說在看你的胸|部吧?
“夠了,如果是想要找對手的話,我來當你的對手!”
身後又傳來了呼嘯的風聲,就算不回頭也能感覺到旋轉着划過來的鐮刀。
一聲悶響之後,鐮刀戳在了梁仁剛剛站的地方。
“鑄鐸!你要殺了那傢伙嗎?你不是教導他的嗎?”
長得就像猴子一樣的土彥驚慌的大聲的說道。
“睜大你的眼睛啊。”
鑄鐸握着背後的另一把鐮刀,看着釘在梁仁剛纔所站的地方。
“他已經動了他的畏了。”
這時候在場的人才現剛纔還站在那裏的梁仁已經完全的消失不見了。
“什、什麼?對我們所有人嗎?”
“隱身的技法嗎,那麼就……”
鑄鐸拔出背後的鐮刀,黑色的畏包裹在鐮刀之上。
“凌羅——魔斬!”
黑色的颶風伴隨着鐮刀的揮舞,朝着梁仁所站的位置席捲而去。
梁仁當然沒有走得太遠,也沒有使用“鏡花水月”只是單純的使用“明鏡止水”消失在衆人的眼前而已,正如他所想象的鑄鐸的畏如同刀劍一般,撕裂了自己的“明鏡止水”這樣子的情況在滑頭鬼的身上也同樣生過。雖然自己也可以做到撕裂別人的畏,但是那都是依靠自己魔力的強大,如果不依靠這個的話,普通的妖怪們是如何做到的?
“真是厲害啊,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撕裂我的畏懼,是‘鬼憑’吧?”
梁仁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身邊散去的黑色的畏,說道:“明明我也可以動‘鬼憑’但是遇到一些人的畏卻沒有辦法敵得過呢。”
“哎?可以使用‘鬼憑’但是沒有辦法打得過同樣的敵人嗎?是不是你太弱了啊。”
雖然被梁仁突然消失嚇了一跳,但是在淡島眼裏,眼前的小鬼一樣的梁仁還是弱弱的樣子。
是自己太弱了嗎?明明妖氣的感覺上都一樣的,如果是弱的話,是弱在哪裏啊?
“據我所知你還有作爲人類的一部分吧?”
鑄鐸走到梁仁的身邊,將兩把鐮刀全部都收了起來,說道:“妖怪,是讓人畏懼的存在,而強大的妖怪,不僅僅是讓人類畏懼,更讓妖怪敬畏!”
是畏懼嗎?鑄鐸的意思是自己在戰鬥時候,被斬斷了畏是因爲對滑頭鬼產生了畏懼所以纔會這樣子的嗎?但是自己並沒有感到畏懼的感覺啊,除了覺得滑頭鬼是很厲害的妖怪,會害怕被殺害之類的心情完全沒有啊。
“總之,你先作爲妖怪和我們一起生活吧,既然已經學會‘鬼憑’的話,那麼也可以和我們一起對戰練習了。”
鑄鐸閉着眼睛,看上去一副冷麪教練的樣子。
“對戰嗎?小子啊,我是天邪鬼之淡島!就讓我來做你的第一個對手把!”
一邊喊着,一邊拿出大刀朝着梁仁砍過去了。
“不要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砍啊!”
雪女冷麗提醒着淡島,但是長刀已經看到梁仁的身上了。
鏡花水月的效果動,化爲霧氣的梁仁環繞在淡島的身邊,看着喫驚不已的淡島,身形逐漸凝聚,妖刀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上。這一切的動作做得已經非常的熟練了,不論是鏡花水月還是明鏡止水,都已經毫無生澀的感覺了。
“哼,這不是做得很不錯嗎。”
鑄鐸看着輕易打敗了淡島的梁仁,說道:“讓妖怪也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