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宋朝大先生 >第21章 細語娓娓情漸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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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晴朗天氣,天上月光如水一般灑在窗紙上,柔和的白色像一團白雲飄在了眼前。江懷站在牀前,看着累極很快進入夢鄉的耶律紅雲,心中生出無限愛戀。

    江懷已經隱約的感覺到他與耶律紅雲這不可思議的情愫肯定與陰陽蠱有關係,當時直覺背時壞運,此時看來卻是一條天意玄妙的紅線,真是還要謝一謝那邪人濁心了。

    江懷想的更多的是下一步計劃,因爲有了耶律紅雲,所以第一件要事就是要想辦法讓她一直跟着自己。耶律章奴因着耶律紅雲的關係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將來的岳父,本來逼他造反,他的死活也就不再重要,但此時可定得要想辦法讓他活命纔是,不然耶律紅雲這裏實在說不過去。待耶律章奴反遼,就得開始造勢,將這一次的遼國內亂和奪取貢金以觀行院的名聲宣揚出去,以增加觀行院的名聲,爲後面進軍梁山做準備。

    江懷喚出如意珠,再次溫習宋史,針對眼前的形勢又有了許多新的想法。他正自想的出神,忽然聽見耶律紅雲叫了一聲:“呆子,小心。”

    江懷忙向牀上望去,只見耶律紅雲猛的一睜眼,轉頭望見了他,神情才一鬆,顯然是做了什麼噩夢驚醒。江懷彎下腰一摸她的額頭,已經滿是汗水,便用衣袖輕輕爲她擦乾,並輕聲說道:“盛名江湖的一朵紅雲,怎麼也做起噩夢了你應該是別人的噩夢纔對。”

    耶律紅雲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他,聽他這樣說話,便將手伸出來放到江懷手上:“呆子,你真的就這樣一直站着啦累不累”

    “月光正好,美人正俏,百看不厭,哪有時間睡覺。”

    “我看應該是:月光正好被窗擋,美人正俏被布遮,百看不到心中厭,哪有心情睡得着。”耶律紅雲輕笑着說,顯然江懷這句馬屁拍的還是很有效果。

    “你躺上來吧,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就行。”耶律紅雲又輕飄飄的加了一句,自己也費勁的往牀裏面移動。

    江懷很是詫異,看着耶律紅雲把頭深深埋在枕頭裏,知道她肯定是看自己一直站着守護心生感動才讓自己躺上牀去,心道這古時女子真是純情,一旦認定,便也不再顧忌其他。

    “不啦,對着你這樣的姝色,我可是一點自信都沒有。等我有一天真的採到了三生之花,我再來鑽你的被窩。”江懷強壓心中旖旎正色說道。

    “你這壞蛋,明明說的正經話聽起來也是邪邪的。我讓你躺上來你就躺上來,你若控制不住自己,等我恢復了幫你控制,反正我的寶劍夠鋒利。”耶律紅雲抓着江懷的手用力往牀上拉。

    江懷心一橫,便就勢躺到了牀上,但身體卻是有一小半是懸空在牀邊之外,並且僵如磐石不敢亂動。

    耶律紅雲看着江懷這番僵硬的模樣,不由撲哧一笑,江懷剛想問你笑什麼什麼,便感覺鼻中傳來一股清香,胸前也是一熱,原來竟是耶律紅雲將頭靠在了江懷胸前,那一熱想必是她也是羞不可抑臉部發燒所致。

    江懷雖然軟玉在懷,但還是一動不敢動,嘴卻是不閒着:“我說美女,不帶你這麼玩火的,你這是在嚴重挑戰我的底線。”

    “呆子,我知道你不會亂來的,我相信你。你先別說話,我在聽你的心跳。”耶律紅雲也非常詫異自己的大膽,但看到他一直站着守護在她身旁,再加上夢中夢到他被人暗算自己那恨不得以身將替的焦灼,便暫時放下矜持和嬌羞,任自己的情緒被感動和情感支配。

    這一時風光繾綣不知過了多久,才又聽耶律紅雲說:“呆子,你真的會採三生之花給我麼。”

    “嗯,等你帶我過去,我給你採一山。”

    “呵呵。哪有那麼多,三生之花百年只開一朵,而且冰原廣袤千里,都不知道找不找得到。”

    “哦,那我們就活他個幾萬年就能攢夠一山啦。”

    “淨說胡話。我只要一朵就夠啦,而且,沒有也無所謂,畢竟我也是小時候聽我母親說的,還不知道它存不存在。”

    “存在不存在都要去找上一找,心誠則靈。”

    “你說你的家鄉在未來,那是個什麼地方”

    “那裏與這裏完全不同,有很多你沒有見過沒有聽過的東西。”

    江懷想起自己來的時代,竟發現沒有什麼合適的詞語形容,只好這麼幹巴巴的說了一句。

    “那你以後帶我去那裏吧,我不想待在這裏。”

    “好。”

    江懷大着膽換隻手握住耶律紅雲,另一隻手騰出來抱住了她的肩膀。耶律紅雲裝作沒覺察到江懷的動作,但嘴角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

    “你怎麼不問我爲何終日黑布遮臉呢”

    “肯定是有一段悲傷的故事,我怕你想起往事悲傷。”

    江懷說完此話正暗自得意,忽覺胸前一痛,原來是被耶律紅雲咬了一口,只聽她接着說道:“沒事,剛找到釋放這種悲傷的方法了,就是咬你一口,痛念俱消。”

    “得,故事還沒聽,先被咬了一口。不過你以後感到心痛時,都可以咬上一口,我抗咬。”

    “好吧,我這就講給你聽。我母親年輕時也是絕色美人,但我父親妻妾衆多,她年紀稍大些便冷落了她,甚至在她去世時也沒去看上一眼。母親生前教會我許多東西,包括琴棋書畫詩經辭賦都是她傳授,但她跟我說最多的是讓我善掩我的容貌,她說女人的最大的本錢是內在,並且要遇到一個不計容貌的男人。所以,自母親走後,我便遮住我的容顏,母親那一年去世時,我十歲。”

    江懷聽耶律紅雲講的平淡,但她的內心必然已經悲傷如海,不由得用力抱緊了她。

    不多久,耶律紅雲又問:“呆子,假如我是個醜八怪怎麼辦”

    “還能有這塊黑布醜嗎”

    “那當然沒有,你真是油嘴滑舌。不過,呆子,你要有耐心,會給你看的,這幾日奔波未有妝洗,等我再恢復些力氣,我好好的梳洗一番,我要你第一眼看見我就失魂掉魄,從此眼裏心裏就只有我,看我看一輩子也看不夠,你就不會去找別的女人啦。”

    耶律紅雲話語綿綿,說不盡的蝕骨柔情,直聽的江懷魂飛雲中不思歸處,這般情懷激盪,一股熱血衝頭便不管不顧的一低頭對着耶律紅雲就親了下去。

    雖有黑布相隔,但香軟在脣,濡甜在心,一樣的讓江懷沉醉,可沉醉的只有江懷,耶律紅雲雙眼則是圓睜,震驚和無措充塞滿面,一時竟忘記推開江懷。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江懷一副滿足的聲音說道:“高手就是高手,隔着黑布也能將我的嘴咬破。”

    “你個無賴,應該把你牙全部咬碎才解恨。”耶律紅雲又羞又囧的呢喃道。

    “那再來一次吧,我任你咬碎。”

    “求求你了,不要再欺負我了。”

    輕語暖夜,月光流春,時間在兩人耳鬢廝磨的細語中匆匆流逝,這一夜的浪漫也定了兩人的終生。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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