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爲他們買的塑料桶太小了。
他們已經跑遍了整個鎮子,但能買到的最大的,符合標準的塑料桶,頂多只能裝下多半個人,裝不下一整個人。
所以,弗蘭克三人多買了幾個,打算用‘將大象裝進冰箱需幾步’的方式,將屍體裝進塑料桶裏。
因此,他們需要將兩個屍體給肢解,最少也要分成上下兩半纔行。
可是,殺人是一回事,把屍體肢解是另一回事,三人誰都不敢下手,就算是見多識廣的弗蘭克,此時此刻也感到有些棘手。
但是,屍體不能一直這麼放着,新墨西哥州的天氣很炎熱,車上的屍體過去兩天了,已經開始發臭了,再拖延的話,屍體的臭味擴散,引起周圍鄰居的懷疑就麻煩了。
“先擡進浴缸裏,在浴缸里弄。”三人商量着,把一具屍體擡到樓上的廁所裏。
可是,把屍體丟進浴缸裏,三人拿着大小不一的鋸子,依然沒人敢動手。
“非得裝進這個破塑料桶裏麼,直接在浴缸裏不行麼...”平克曼抱怨道。
“不行,氫氟酸不會腐蝕塑料,但是,會溶解金屬、岩石、玻璃和陶瓷,如果你在浴缸裏進行化學溶解,你整個房子都會被強酸腐蝕,一直穿透到地下室。”沃爾特說道。
“可是...”平克曼糾結。
“這樣吧,我們石頭剪刀布,或者手心手背都會吧,誰輸誰第一個動手。”弗蘭克說道。
三人誰都不敢動手,但不能這麼一直僵持着,只能用弗蘭克的辦法。
“法克!”看着自己的手,平克曼罵道,是他輸了。
“動手就動手,我一直想着有一天給屍體進行肢解什麼的,就好像恐怖電影裏演的一樣,我就是電鋸驚魂的大反派,我要是去演電影,一定幹翻那些垃圾反派...”平克曼戴上面罩和手套,嘴裏不停的唸叨着,給自己打氣,伸手拉開屍體的衣服。
‘嘎吱...嘎吱...’平克曼鋸着屍體的腰,鮮血染滿了整個浴缸,切肉的時候還好,當鋸到骨頭時,發出刺耳的聲音,真的有一種恐怖片現場的感覺。
但幸運的是,屍體已經過去兩天了,變的僵硬,比較好切。
“你去休息吧,我接着弄。”看着平克曼氣喘吁吁的樣子,弗蘭克說道,他是第二個。
三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兩具屍體切好,裝進了所料桶裏,往裏面倒上氫氟酸,就是沃爾特和弗蘭克,從學校的化學倉庫裏拿出來的兩桶不知名液體。
當屍體和氫氟酸接觸,立即發出腐蝕的聲音,浮現無數白煙,空氣中浮現一股刺鼻的味道,非常的嗆人。
三人在院子裏用水槍將身上的血漬清洗掉,回到屋子裏後,三人誰都沒有說話,呆呆的坐在那裏。
三人都不是那種心理扭曲的變態,將兩具屍體肢解成兩截,過於刺激他們的神經,SAM值都降低了不少。
“……”沃爾特接過,默默的吸了一口。
“該死!我得走了!”沃爾特看了一眼時間,直接站了起來。
“怎麼了?”弗蘭克和平克曼問道。
“我跟醫生約好了,今天打算帶我妻子進行孕檢,時間要來不及了。”沃爾特說道。
“你妻子懷孕了?恭喜啊,你快去吧!”弗蘭克驚訝道。
弗蘭克還真不知道沃爾特的妻子懷孕的事情,他剛來到新墨西哥州,就遇到這些破事,還沒見過沃爾特的家人。
不過,沃爾特也五十歲了,妻子竟然還能懷孕,不是喜當爹的話,這沃爾特的身子骨可以啊,就比弗蘭克差一點。
“屍體處理完,你有什麼打算?”弗蘭克問道。
“不知道,想休息一段時間...”平克曼倒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看着牆壁。
“你確定不幹了?”弗蘭克說道。
“不幹什麼?”平克曼沒反應過來。
“你和沃爾特做的事情。”弗蘭克說道。
“不幹了,這一大堆的破事...”平克曼說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比他從小到大經歷的所有的事情加起來都要刺激,他本來就是有些膽小的人,他的小心臟真的受不了這種刺激。
“竟然這樣,那你把冰晶都拿出來吧。”弗蘭克說道。
“什麼?”平克曼一愣。
“沃爾特製作的冰晶,應該有一磅吧,你只是拿了幾克的樣品,其他的貨還都在你手上。”弗蘭克說道。
“我不會給你的,頂多...給你三分之一,不!五分之一!材料是我弄的,懷特老師負責製作...”平克曼下意識的說道,但說到一半,鬆口同意分給弗蘭克。
這兩天要是沒有弗蘭克在,沃爾特和平克曼這兩個菜鳥,指定會怎麼頭疼,畢竟一個是循規蹈矩了一輩子的化學老師,一個是沒什麼見識的小混混,哪經歷過這種事情。
弗蘭克的到來,可以說立即成爲了他們主心骨。
“別廢話,貨呢。”弗蘭克說道。
平克曼嘴裏唸叨着,去二樓的衛生間裏,從隱藏的抽屜夾縫裏拿出一包冰晶。
“全都是質量這麼好的貨,這一包賣出去,能值好幾萬。”弗蘭克說道。
“至少能賣出去四萬。”平克曼說道,他是懂當地行情的。
“四萬?質量這麼高的貨,可比普通貨的價要高,五萬,甚至六萬都能賣出去。”弗蘭克說道。
所以說,販D是非常暴利的行業,就這一包冰晶,團成一團也就是一個巴掌大小,卻能賣出好幾萬美刀,而且這錢是淨賺,成本加起來不過幾百美刀而已,做啥買賣,利潤能有怎麼大。
弗蘭克和平克曼說話間,平克曼掏出自己的裝備,拿出一塊冰晶,自己先抽了起來。
“要不要試試。”平克曼問道。
“不了。”弗蘭克壓制下蠢蠢欲動的手,他一定要戒掉D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