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海森堡！”看着鏡子裏光頭的自己，沃爾特強調般的說道。
事實上，沃爾特起海森堡這個名字，除了‘我存在，但你即找不到我，也抓不到我’的寓意外，對他而言還有另一層寓意。
海森堡是一個人名，全名叫沃納·卡爾·海森堡，他並不是化學家，而是一名物理學家。
而且，海森堡還是納C的核物理學家，不過，因爲他的計算失誤部分，導致了納C的核武器計劃流產，海森堡的失誤全是科研領域幾個最着名的計算錯誤之一。
和海森堡一樣，沃爾特同樣的做出了一個改變人生的錯誤決定。
當年，沃爾特年輕的時候，草率的放棄了自己的研究成果，退出了灰色公司，將屬於他的股份賤賣。
沃爾特年少輕狂的以爲，就算離開了灰色公司，靠着他的天賦和才學，肯定能夠東山再起。
但是，現實給了沃爾特一個狠狠的耳光。
要知道，這年頭不管幹什麼都需要錢的，尤其是搞科研，是週期性很長的一件事，要不斷的往裏砸錢，
創辦灰色公司的實驗室，是格蕾琴的家裏拿錢投資的。
而沃爾特離開了格蕾琴，沒人給他拿錢搞科研了，他必須親自到處找金主。
沃爾特以前在學校裏上學，畢業後就直接進實驗室，可以說一直處在象牙塔裏，根本沒到社會上摸爬滾打過。
他以爲跟金主一說，展示他的資歷和學識，金主就會慷慨解囊，無條件的給他投錢。
可是，這世上想從別人口袋裏拿錢，哪有那麼簡單，人家也不認識你，憑什麼給你錢？
就算沃爾特是品牌大學的高材生，還參與過諾貝爾獎的項目，哪又能怎麼樣。
多少諾貝爾獎的獲獎者，多少的專家教授都需要金主投資。
你只是一個參與諾貝爾獎項目的成員而已，獲獎的又不是你，你也沒什麼知名的成果，就是一個無名之輩，人怎麼可能給你錢。
金主說話再難聽一點，沃爾特年輕的時候，唯才恃傲，結果就是不歡而散，沃爾特也上了金主的黑名單。
但沃爾特也是要喫飯啊，不能坐喫山空，就隨便在公立高中找了一個化學老師的活，打算當做過度，幹一段時間就不幹了。
不然，以沃爾特的資歷，完全可以當一些知名大學的老師，很多學校也願意聘請沃爾特，但那樣的話，很佔用時間，也不能隨便的離開，沒有公立學校來的自由，可以說不幹就不幹。
沃爾特想的是挺好，但事不遂人願。
沃爾特找不到金主投資，無法建立自己的實驗室，年復一年，逐漸喪失了動力和自信。
當沃爾特想換其他工作時，也沒法換了，時過境遷，人家大學都不要他了。
除非沃爾特找朋友，疏通一下，或許還可以去某個大學當老師，但沃爾特那麼驕傲的人，幹不出這種事，再加上和以前的朋友都疏遠了。
要是沒有癌症這個意外的話，沃爾特應該會一直平平穩穩的幹到退休。
沃爾特畢竟當了這麼多年老師，工齡這麼長，退休金還是很可觀的。
而這一切的誘因，歸根究底，就是當年他離開了初創的灰色公司。
沃爾特也曾回憶青春時光，回首自己的人生。
對當年把灰色公司的股份賣了幾百塊錢，他心裏其實一直耿耿於懷。
沒有人知道，沃爾特其實一直在關注灰色公司的股價，私底下會偷偷計算一下，因爲自己的年少輕狂，放棄了多麼大的一筆財富。
他當年幾百錢賣出去的股份，如果沒有賣掉的話，一直保留到現在，那些股份價值千萬。
要是有這些錢，他家裏怎麼可能過的如此清貧。
沃爾特如此傲氣一人，這輩子犯下的最大錯誤，他一直不肯原諒自己。
取名海森堡，也是因爲他和海森堡一樣，因爲犯了一個錯誤，而失去了一切。
他用這個名字來自勉、自嘲，同時也再警告自己，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鈴鈴鈴！’沃爾特的手機響起，看到來電人，沃爾特露出興奮的表情。
“終於來電話了...”沃爾特想道。
距離上一次製藥，已經過去快一週了，這段時間，沃爾特一直在等待，因爲弗蘭克說等他的聯絡。
這一週裏，沃爾特無數次想要打電話詢問情況，什麼時候，賣多少錢了，什麼時候可以繼續製藥。
但他相信弗蘭克，忍耐的等待着。
“有時間來平克曼家裏一趟...”沃爾特接起電話，電話裏傳出弗蘭克的聲音。
沃爾特下午開車來到平克曼家，看到沃爾特的光頭新形象，兩人都有些驚訝。
“很不錯嘛，看起來比有頭髮的時候，更有氣勢了。”弗蘭克說道。
“貨賣的怎麼樣了？”沃爾特單刀直入的問道。
他冒這麼大的風險，做着犯罪掉腦袋的勾當，就是爲了錢。
“這是你那份。”弗蘭克把一個錢卷丟給沃爾特，大概是一萬多。
“有些事，我需要跟你們商量一下...”弗蘭克說道，三人再開一次會議。
弗蘭克主要說了一下，這一週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跟沃爾特交代的一下。
這一週，平克曼和他的狐朋狗友，建立銷售網絡，往外銷售，出現了很多的問題。
沃爾特製作的貨是絕對沒問題的，是最上乘的好貨，但再好的貨，在市場飽和的情況下，也很難往外賣。
周圍這一片區域和客戶，早就被人瓜分乾淨了，弗蘭克等人想要建立自己的銷售網絡，自己拉客戶，那就是從其他人嘴裏搶錢，搶地盤。
有句話說的好，奪人錢財，勝似殺人父母，尤其這個行業的人，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主，想從這些兇人手上虎口奪食可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