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這些是邪修,他們來此處,難道...是找你報仇的?”
男子一臉的懊悔,要不是因爲自己,帝風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被人暗殺。
帝風感受到男子的自責,繞開地上的一對屍體,上前安慰道:“無礙,這幫奸詐的邪教,明的不行,就給我來暗的。”
“本來還想讓他們多活一日,看來,沒必要了。”
帝風望着地上的一灘血肉模糊的屍體,眸子逐漸變得冷厲。
今晚要不是自己留宿一晚,估摸着,這家人無一倖免。
爲了以絕後患,帝風決定直逼邪教老巢。
“兄臺,昨日你說過,這些邪修們前不久在村裏紮根,那你可知,他們的藏身之處在何方?”
帝風問道。
男子一聽帝風要單打獨鬥,隻身前往,不免心頭一緊,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這...這恐怕...他們人數衆多,而且...”帝風見男子面色清白交替,知曉這是不忍自己去送死,便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道:“相信我,問題不大。”
“可...可是...”男子支支吾吾,還是有些不放心。
“別可是了!快說!”
帝風故作嚴肅的道。
男子被這一聲呵斥愣住了,不知爲何,眼前的帝風彷彿擁有着一股強大的氣場,讓人不得不信服。
“百里之外,有一處大山,那裏深處常年有一團黑色的迷霧包圍,據說,那層迷霧是用來吸收周圍各種邪祟之物。
“很可能,其上有着劇毒。”
“你可要小心啊!”
男子叮囑着帝風,生怕這個好人因爲自己無辜喪命。
“嗯,你且放寬心,你們父女兩這幾日,儘量減少外出,如果有條件,最好換個住處。”
帝風邊走邊說,最後回頭又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屋子,悻悻的說了聲抱歉,隨後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好人啊...這真是個好人啊。”
“好人自有天相,他是好人,願天保佑。”
男子望着帝風消失的方向愣了好一會,最後嘴裏開始碎碎叨叨,手中拿起掃帚開始收拾起屋內的狼藉。
.....帝風離開了小屋之後,一路向北,按照男子的路線,找到了那座瀰漫黑霧的大山。
這是一座形狀十分詭異的山頭,遠看像是一座大幕似的聳立在這夜色之中,迷霧下的山谷發出駭人哭喊之聲。
一座弧形的拱門內,有一座大殿,殿門之上,用着鮮紅色的墨汁,寫着血冥教,看起來像是陰間地獄的鬼畫符。
四周洞壁上皆是刻着各種神怪鬼魅,個個都是瞋木呲牙,詭異無比。
在大殿的正中央有着一處血池,池中液體像是被煮開了一般,不停的翻滾,沖人的血腥之味瀰漫着整個虛空。
而在這血池之中,有着許許多多穿着統一的教徒正在修煉。
在大殿的一偶,有着一道鐵門,裏面關着幾十個小孩,年紀都是不過十歲的幼稚孩童。
他們一眼不眨的盯着血池中央的一處蓮花座。
上面坐着的是一個黑衣男子。
此人,便是血冥教的教主,陳幽!“你們快看,教主有動靜了!”
離得最近的東護法眼中掠過一絲喜色,不由的喊出了聲。
其餘三位教主紛紛看了過來。
沙沙。
沙沙...就在此時,他們似乎聽見了血池中有着不同尋常的細微聲響。
“教主可能要突破了,快,釋放出邪氣,保護好教主!”
西護法面色一變,命令道,四人同時袖袍一揮,邪氣帶起的殺意便是在這周圍築起了一座無形的陣法。
血紅色的蓮花坐上,陳幽正在努力的攻克最後一關,但不知爲啥,遲遲突破不了。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
他的身軀上滿是鮮血,開始急促的喘着氣,身體表面發出血紅色的紋路,正在橫衝直撞,似乎...想要從血肉中鑽出來。
“教主這是怎麼了!”
北護法見到這一幕,十分上頭,有些坐不住,問道。
“慌什麼慌!”
“這些都是童子之血,鮮嫩多汁,教主不知道喝過多少回了,能有什麼問題!”
西護法十分淡定,因爲他曾經見過,教主一夜之間,吸納了十幾個小孩的精血,將自己的功力提升了數倍之高。
“就是,如果不夠,還有那麼多小孩,那麼多新鮮的血液,怕什麼!”
東護法冷眼瞥了一眼關在籠中的衆多孩童,灰色的眸子只要獰笑,毫無溫度。
赤紅的鮮血源源不斷的從血池之中供應上來,宛如粘液一般貼在陳幽的身軀表面,一時間,令人難以嚴明的狂暴之意散發出來。
四大護法面色皆是忍不住一變,西護法直接是驚呼出聲:“教主正在蛻變,池中精血不足,快再去抓一個小孩過來,快!”
此話一出,一直駐守在旁的血冥教弟子迅速的衝向鐵籠。
感受到殺意來臨,孩子們開始四處逃竄,只是,鐵籠內就那麼一點空間,無論怎麼逃,都難逃厄運。
“哇....啊...”孩子們的哭喊聲,撕心裂肺,呼天搶地,綿綿不斷的響徹在整個山谷之中...“放開我,放開我。”
那邪教弟子毫無人性,對於孩童的祈求置之不理,順手抓了個離自己最近的四歲女童。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女童被教徒單手粗暴的提在手上,不停的掙扎求饒。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想爹爹和孃親了...”“啊啊啊...”女童尖厲而嘶啞的哭聲使得籠中剩下的孩童更加害怕,他們絕望至極,只能躲在一旁瑟瑟發抖,泣不成聲。
“呵呵...還爹爹,還孃親,早八百年被教主屠殺了。”
“哈哈哈,據說教主連那個女人爲了救她男人,答應陪教主玩玩,最後被折磨的死去活來,最終還是沒有保住男人的性命。”
“最後羞憤不已,一頭撞在門框上,撞死了。”
“哈哈哈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