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曦望着遠處的飲馬池，這般問道，宋澤聞言立刻便朝着不遠處御馬司的侍從走了過去，片刻之後回來道，“妹妹，剛纔問過了，他們說一日喂兩次，比賽是午時之前便開始的，在那之前半個時辰剛餵過，一般在比賽完了還會喂一次。”
沈清曦一聽這話心底便先確定了，那曼陀沙的毒性發作正好要等半個時辰，那下毒之人，根本就是在比賽之前先下了毒，目的便是爲了讓衛湛出意外，沈清曦看了一圈，只見這地方雖然四通八達的，可是周圍站着的人卻極多，可謂是人多眼雜之處，若是僻靜之地也罷了，這地方旁人必定不好來下毒，那到底是怎麼下的毒呢？
“這些馬兒可是有標識的？”沈清曦忙問。
宋澤見沈清曦面色有幾分嚴肅，便道，“都是有標識的，大家第一日便選好了馬兒。”
既然都有表示，那若是下毒便簡單的多了，而衛湛之前已經有十多個世家子弟上場比賽，便是太子和三皇子都上了場，卻只有衛湛一人的馬兒發狂，足見這幕後之人便是衝着衛湛來的。
宋虞山也去查看飲馬池了，沈清曦則站在原地沉思起來。
前世衛家是站在三皇子那邊的，後來三皇子在和太子的爭鬥之中失利，衛家也受了不少連累，雖然最終保住了國公府的爵位，可卻永久的失寵了，而等到楚綦登上皇位之後，衛家更是被楚綦徹底冷待，後來那幾年，衛家雖掛着國公府的名頭，地位卻早已一落千丈。
既然如此，是誰要害衛湛呢？
“表哥，衛家如今領着哪裏的兵權？”
沈清曦忽而一問，宋澤眼底的驚訝更甚，不僅驚訝，更是帶着兩分激賞。
“衛國公領着京城駐軍的兵權，雖然只有兩萬人馬，可京城駐軍的位置乃是重中之重。”
沈清曦眯眸，重生這麼久，她並沒有特意去關注朝中的官員職權，聽宋澤這般一說，沈清曦方知如今的衛家的確是京城一等權貴，如此，她便更覺得奇怪了，“那……如今衛家和太子走得近，還是和三皇子走得近？”
這麼說完，宋澤雙眸更是微微眯了起來，卻還是回答道，“衛家在朝中屬中立，並不故意站隊。”
這一點和沈清曦的設想差不多，既然如此，誰會害衛湛？
正這般想着，不遠處宋虞山卻和一個御馬司的小廝聊了起來。
沈清曦和宋澤對視一眼，連忙走到了跟前去，便聽那御馬司的侍奴在說話。
“早間沒有其他人過來過，就是御馬司的弟兄，再有便是禁衛軍的兄弟了，在開始之前，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的人都來了一次，換了他們的馬鞍，一共就四五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