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輝雖然沒有去過相府,卻知道相府在哪個方向,再一問人,很快便找到了相府的大門,然而他身着布衣,一看就是個貧苦人家出來的,根本不可能進去相府,如此,哪裏能打探出來什麼呢?
幸而,李金輝素日裏是個機敏的,想了想,李金輝轉繞到了相府的后角門去。
這后角門乃是下人出入的地方,但凡是採買的,倒夜香的,或者有什麼不好從正門出差事的,都要走這裏。
李金輝在後角門不遠處等了片刻,沒多時便看到一個小廝從裏面走了出來,那小廝端着一盆剩下的草料,似乎是出來倒馬兒不喫的剩草料的,李金輝見有了機會,立刻上前去叫此人叫了住。
“小哥兒,可否問個事?”
這小廝乃是府中最下等的馬廄小廝,不過十四五歲,見有人上前,雖有些戒備,卻沒看出李金輝的壞心腸來。
“這位大哥,有何事?”
李金輝眼珠兒一轉,先摸出十個銅板出來,“小哥兒,我打聽個事,這是給你的費用。”
這麼一說,小廝便有些猶豫,李金輝又一陣說服,小廝這纔拿了錢,“你且問,有些不能說的,我卻是絕不會開口的。”
李金輝笑起來,道,“其實是這樣,府上近來似乎在採買家僕,大哥我也想進相府當值,只是不知道相府待下人好不好,如今是誰管事?主子們都有哪些喜好,大哥我也是當慣了家僕的,也並非找不到出路,不過是想問清楚,纔好入府來當值,免得跟了壞主子,以後不安生。”
“那自然是極好的!可比從前當家的夫人好!”
李金輝心底一明,這話,和那兩個婆子的話對上了!可見沒有作假!
李金輝又問,“那以前當家的夫人去了何處?我們小廝們,可要管內院的雜事?”
這麼一問,那小廝面色微變,“看大哥是個誠心問我的,我便說了吧,那位夫人,早已沒了,犯了大錯處,如今人都變白骨了,內院的雜事會有大丫頭們吩咐,我們也是要做的。”
李金輝又道,“聽聞府上其他幾位小姐,皆是對下人嚴苛的,不知是真是假?”
這小廝一聽笑道,“從哪裏聽來的這些話?相府小姐們,也就是二小姐和四小姐稍微刁鑽一些,不過二小姐如今被攆出去了,四小姐也改了性子,都還算好主子的。”
李金輝又七零八碎問了些別的,這才放了那小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