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角馬上磕頭，“多謝夫人，多謝大小姐。奴婢……奴婢以後一定會好好做事，再也不會犯這種錯事了。”
李勝男擺擺手，流雲就帶着芸角往外走。
“清曦，四小姐這件事……”她雖掌管了相府，可行事上還是頗多顧忌的，“你說她一個姑娘家好好地爲何要偷偷摸摸地出門呢？”
沈清韻雖是沈家二房的嫡女，但這樣的事情傳出去的話，同樣有損他們沈家的名聲。
要知道沈家這五個姑娘可是一個都沒有定下親事呢，日後爲沈家姑娘謀婚事的差事可全都落在了她的肩上，李勝男想想就覺得頭疼。
偏生在這個時候，沈清韻竟然還做出這等事，李勝男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這個我也想不通。”沈清曦嘆了口氣，“芸角的話夫人也聽到了，這件事還是要等四妹妹回來夫人親自去問的好。”
就算是問了，沈清韻也不一定能夠說實話，但不問又不行。李勝男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
沈家這一攤子可不比他們李家輕鬆，她無奈地看着沈清曦，“你父親也不在家，又不能跟老夫人說。偏四小姐是二房的人，我……說不得也罵不得，真是頭疼。”
李勝男出嫁前，李夫人可是千叮萬囑讓她一定要善待沈家的子女，她如果被傳出個苛待沈家兒女的名聲，別人不說，李夫人第一個不會輕饒她。
沈懷一向對這些事情都不怎麼關心的，如果沒有人主動跟他提的話，他壓根就不會知道。
雖不明白沈清曦到底是什麼意思，李勝男也還是點了點頭，“也是，姑娘家的事情就不跟你父親說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沈清曦這才離開荷香院。
誰知道一出荷香院的門，她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樹下面的沈清韻。她居然已經從外面回來了，沈清曦皺了下眉頭，直接就往她那邊走。
“四妹妹這是從外面回來了？”沈清曦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問了出來，“芸角已經被夫人送到城外莊子上做事了，你的事……也該說說了吧？”
沈清韻低頭輕笑，再擡起來的時候，眼內閃着冷淡，“大姐姐是在質問我嗎？”
她對沈清曦一向都不滿，此時又聽她說把芸角送到了城外莊子，心中就更加不滿了。如果不是因爲老夫人的話，沈清曦又怎麼可能在相府過得比她好？
沈清韻話裏的譏諷和不滿，讓她微微地蹙了下眉，這段時間沈清韻僞裝的很好，無論何時見到她都是帶着溫柔的笑容，像此時這種毫不掩飾的譏諷還是第一次。
她盯着沈清韻的雙眼，冷聲說道：“你說私自出府，若是讓老夫人知道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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