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忍着疑惑站在了一邊，沈清曦細細地爲老夫人把脈，她的雙眉時而緊皺時而舒展。
江氏的脈象很是虛弱，甚至虛弱到就要摸不到了。
沈清曦心中帶着不安，還沒等她說話，楊大夫就來了。
“楊大夫，你終於來了。”沈懷對沈清曦的醫術還是不信任的，“家母午後無故昏迷，麻煩你給看看。”
楊大夫和江氏的交情還是很不錯的，一聽這個就馬上放下藥箱走了過來。
沈清曦早已在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站到了一邊。
楊大夫把脈之後則是一臉的凝重，沈清曦見狀，沉默了一下才慢慢開口：“楊大夫，有什麼你就儘管說吧。”
沈清曦也害怕自己剛纔因爲心情太過激動，脈象判的不準，故而才讓楊大夫先說。
楊大夫嘆了口氣，這才緩緩地開口，“老夫人脈象很虛弱，如果不是有經驗的大夫，恐怕都摸不到脈象了。”
“啊……”沈懷驚訝地看着楊大夫，“家母……家母是不好了？”
沈清曦忍不住地朝沈懷翻了個白眼，她這個爹呀，很多時候都是這樣，有事就不能夠往好的方面想嗎？
他可是大周的丞相，怎麼就這樣沉不住氣，就不能夠等楊大夫把話說完嗎？沈清曦都有些懷疑了，他到底是怎麼做到丞相這個位子的。
“不一定。”楊大夫搖頭，“依照老夫人的脈象，她像是中了一種名爲沉醉的慢性毒藥，這種毒藥無色無味，一開始沒有任何的症狀，但人喫久了，身子就會慢慢地虛弱下去去，直到虛弱而死。”
“沉醉，這是什麼毒藥，怎麼從未聽說過？”沈清曦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祖母這樣的情況，楊大夫應該有法子解毒的對不對？”
誰知道楊大夫重重地嘆了口氣，“沉醉是一種後宮中最爲常用的毒藥，因着是慢性的不容易讓人發現，服用的久了也只是會讓人的身子虛弱下去，就好像是生病了一樣，並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說到這裏，楊大夫眼中也閃過了一抹疑惑，“只是這樣的毒藥甚少流傳到宮外，老夫人怎麼就中了這個毒呢？”
原來是從宮中流出來的東西，沈清曦沒有見過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前一世她雖做了皇后，但後宮並不複雜也沒有接觸這樣的骯髒手段。
沒想到如今這樣的手段竟然在沈家發生了，沈清曦冷笑，眼底也閃着冷漠。
要是讓她查出來到底是什麼人給老夫人下的毒，她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那個人的！
“祖母的身子這段時間一直都不好。”沈清曦也在心中暗暗責怪自己大意了，一直都以爲老夫人身子虛弱，沒想到早就中了慢性毒藥，“我還爲她請了神醫配製丸藥調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