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看着李勝男有些疲憊的神情，點了點頭，“也好，你祖母醒過來後，一定要讓人去通報一聲。”
沈清曦點頭，就快步往老夫人房內走。
一進去就看到許媽媽站在牀邊抹淚，她看到沈清曦來了後，眼內也閃着高興，“總算是老夫人命大，有驚無險地過了難關。可到底誰那麼狠心要對老夫人下毒？”
沈清曦沒有說是沈清韻做的，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許媽媽，你也去歇一會吧，祖母這邊我守着就行了。”
許媽媽又如何能夠放心去休息？但她知道沈清曦和老夫人感情好，想要陪在老夫人身邊也是應該的。
“那奴婢就在外面守着，大小姐要有什麼事情就喊奴婢。”許媽媽福了福身子，“楊大夫說老夫人可能夜裏會醒過來，到時候就要喝藥，奴婢會親自看着爲老夫人熬藥的。”
許媽媽離開後，沈清曦才坐在老夫人的牀邊，她伸手握着老夫人滿是皺紋又有些消瘦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眼淚無聲地一滴一滴往下掉。
上次哭還是因爲楚燁中毒，沈清曦本以爲重活一世，早就已經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她掉眼淚了。
此時才明白，不是不會掉眼淚，只是沒有遇到真正讓她在乎的事情。
“祖母，你一定會沒事的！”沈清曦輕輕地說着，“曦兒剛剛回到沈家是您護住了曦兒，才能夠讓曦兒活到這個時候。如今……換曦兒來護着你。”
老夫人醒來過的時候，就看到沈清曦抓着她的手趴在牀邊睡着了。
她動了一下手，沈清曦馬上就擡起頭，在看到老夫人醒過來後，眼內馬上就充滿了驚喜，“祖母，您醒了？還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老夫人虛弱一笑，“人老了，自然會有不舒服的時候了。只是讓我的曦兒擔心了。”
沈清曦搖頭，“只要祖母沒事，曦兒就不擔心。”
老夫人輕輕地嘆了口氣，“你這孩子呀！”
她和沈懷沈楊兩兄弟的感情雖好，但兒子和母親畢竟沒有這樣親暱的時候。
沒想到這個年紀，還能夠享受到孫女在跟前撒嬌的日子。
“祖母，你知道自己是中毒嗎？”沈清曦不想隱瞞老夫人這件事，“而且已經中毒很長一段時間了。楊大夫說您命大，才能夠撐到如今。”
“中毒？”老夫人顯然也也是非常的意外，“這好好的什麼人要給我下毒？”
沈清曦嘆了口氣，摸出了那個瓷瓶，“您中的是沉醉，楊大夫說這是一種宮中的慢性毒藥，會讓中毒的人慢慢虛弱而死。這是……玉竹在四妹妹房中搜出來的，楊大夫也證實了裏面裝的就是沉醉。”
老夫人眼內閃過了一抹詫異，隨後變成了失望和寒心，“是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