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和小姐之間是不可能的。”趙誠說這話的時候苦澀一笑，“小姐是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我只是單純地喜歡小姐，希望她能夠過得好一些而已，至於其他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也不敢去奢望。”
“趙誠，你要是這樣說的話，可真的是看輕我看輕芳菲了。”顧釗微微地嘆了口氣，“難道在你的心中，我和芳菲是那種介意身份地位的人嗎？若是的話，你可真就是辜負了芳菲當初對你的喜歡了。”
趙誠嘆息，“過去的事情還是不要再提了。將軍此次來找我，肯定不是爲了打聽江南的事情那麼簡單吧？”
趙誠也曾跟在顧釗身邊十幾年，在政治上的覺悟還是很高的。
他在江南這麼多年，都沒見顧釗前來找過他，這次一來就帶着楚燁一起，可見不是爲了打探江南的情況了。
顧釗沒有直接回答趙誠的話，而是把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房外的楚燁身上。
許久才淡淡地說道，“你覺得……燁兒怎麼樣？”
趙誠一怔，隨即就明白了顧釗話裏的意思，他立刻壓低聲音說道，“將軍早該如此了，既然揹負了一個那樣說不清道不明的黑鍋，倒不如把這懷疑坐實了，也不枉白白被懷疑了這麼多年。”
顧釗輕嘆，“如果可以的話，我又何嘗願意走這樣一條路？只是燁兒這孩子長大了，有屬於自己的想法，身爲外祖父的我，難道能夠袖手旁觀嗎？”
“將軍儘管放心就是了。”趙誠往顧釗身邊坐了坐，“這麼多年，我和以前跟隨將軍的兄弟都有聯繫的，只要將軍一聲令下，我們誓死都會追隨在將軍身邊的。”
顧釗可能不會明白，這種百年武將世家的根基，纔是隆宗帝最爲忌憚的。
哪怕是顧釗手中的兵權全部都交了上去，但顧家幾百年來在軍中的勢力還是存在的。
那些勢力也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查出瓦解掉的。
“先不要着急，我和燁兒還要查一查江南的情況。”顧釗輕嘆，“太子和三皇子到了江南之後，就音信全無了。皇上讓燁兒來江南查這件事，至於其他……等找到太子和三皇子再說吧。”
趙誠也沒有再多問，“行，將軍怎麼吩咐，我就怎麼去做。”
顧釗又和趙誠說了一會話，這才和楚燁一同離開。
“沒想到林翰竟然如此大膽！”出了竹林，楚燁就忍不住地嘆息，“果然是山高皇帝遠，他在這江南儼然一副土皇帝的做派。”
顧釗輕笑，“江南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所以你也不要着急。還有林翰祖上一直在江南爲官，可以說林家在江南的勢力不是你能夠想象的。”
在來之前，楚燁也看了一些江南的情況，知道林家在江南經營的關係不是他一下子就能夠剷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