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猶豫的時候，是顧芳菲主動提出來要入宮，她說她會過的很多，哪怕是進入後宮也一樣能夠過得很精彩。
那一刻，顧衍選擇了相信，也許是因爲心中還是有着私心的吧，顧衍纔會相信了顧芳菲的話。
時隔多年，顧衍再次說起過往的一切，心中有着隱隱的難受。
尤其是提到顧芳菲主動入宮的事情，他心中就有着說不出來的愧疚。
若不是爲了顧家軍，不是爲了他，顧芳菲如今肯定過着平淡安寧的生活，而不是深陷後宮，過着身不由已的日子。
楚燁在顧衍說完這些話之後，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他看向沈清曦，發現她和自己一樣，也是緊皺雙眉，應該也在思索着顧衍所說的那一切吧。
“外祖父的意思就是，父皇是搶了皇伯伯的皇位？”楚燁自出生之後，就只知道恭親王和隆宗帝是兄弟，卻從來都沒有聽人提過還有一個差點登上皇位的皇伯伯，“難道說那個黑斗篷就是皇伯伯？”
顧衍剛纔說了那麼多，唯獨沒有說當年差點登上皇位的六皇子下場怎麼樣。
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吧！
縱觀史書，參與奪嫡的皇子，失敗的那一方總是沒有好下場的。
六皇子……應該也不會例外。
顧衍搖頭，“不會，當年的六皇子被你父皇……親手殺死了。”
可就是因爲這樣，隆宗帝在後來纔不願意相信顧衍了。
顧衍也能夠想明白他不信任自己的原因，畢竟他在隆宗帝登基的路上，見證了他所做的一切黑暗事情。
那些流血的事情，那些殘暴不仁的事情，那些爲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事情。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隆宗帝在登基之後，不願意再面對顧衍的原因。
當初隆宗帝和顧衍有多好，後來的隔閡就有多大。
“那六皇子有兒子嗎？”沈清曦突然問了一聲，“黑斗篷會不會是六皇子的兒子？”
她前世善謀略，最擅長謀劃人心，但她對隆宗帝那一輩的事情卻知道的不多。
剛纔她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六皇子的信息。
想來隆宗帝應該是在登基後，直接就把六皇子的痕跡從玉牒中抹去了。
“好像是沒有。”顧衍皺眉，思索了好一會才又堅定地說道，“沒有，六皇子死的時候就膝下就只有一個六歲的女兒，好像聽說被火燒死了。”
被火燒死了……一個穿着黑色斗篷只露一雙眼睛的人。
不知道爲什麼，沈清曦總覺得這兩者之間有着說不出來的聯繫。
雖說她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可就是莫名覺得這裏應該是有關聯的。
“六皇子的女兒確定死了嗎？”沈清曦不死心地問了一句，“會不會還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