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燁在趙白說完那些話之後，第一反應就覺得那個從頭包到腳的人是黑斗篷。
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之前阿冷說起林翰和黑斗篷有聯繫的時候，楚燁還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但這個時候聽到趙白也這樣想，他心裏還是很有想法的。
如果趙白都知道林翰和黑斗篷是有聯繫的，那就說明他們的關係在江南這一邊是沒有任何隱瞞的。
如今林翰開始隱蔽的和黑斗篷見面，是因爲他來到金陵城的緣故嗎？
還有，之前太子和三皇子在江南的時候，他們是不是也同樣這樣隱蔽的見面呢？
楚燁想的是這些事情，可是看在趙白的眼中，一切又都是不一樣的了。
“殿下，下官是真的沒有看到那個人長什麼樣。”趙白小聲地解釋了一遍，“不是下官不告訴殿下實話，而是下官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趙白也知道楚燁一直都想從他的嘴裏打探到一些別的事情，但是他在沒有確定楚燁的心思之前，還是不會冒然開口的。
爲了江南百姓着想是一回事，但是護住自己家人的平安又是更爲重要的事情。
趙白的擔憂和不安，楚燁都看在了眼中，“趙師爺不必如此驚慌，本王這樣說並不是在怪罪趙師爺知情不說，也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趙白肯定是知道一些什麼的，但是他到這個時候還不願意說，那肯定還是有顧慮的。
想到之前沈清曦跟他說過，趙白的顧慮很可能就是趙家上下的所有人，楚燁心中也就對趙白沒有任何的抱怨。
趙白還是很聰明的，他說的是自己能夠說的事情都告訴楚燁了，並沒有說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
楚燁看了他一眼，就把手中的賬簿放在了桌子上。
“趙師爺祖上就是金陵人吧？”楚燁是讓人查過趙白的，自然對他家的情況是瞭解的，“如果金陵城變得不好了，趙師爺心中會舒服嗎？”
趙白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他家就是土生土長的金陵人，可以說幾輩人都沒有離開過金陵城。
這樣一來，他對金陵城的感情自然就不是別人能夠比擬的了。
如今聽到楚燁這樣一問，趙白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是啊，下官就是土生土長的金陵人。如果金陵城變得不好了，那下官心中肯定會非常難受的。”
這是趙白的心裏話，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金陵城好，而且是一日比一日地好。
偏偏林翰……
趙白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沒用了，明明知道林翰做了那麼多對金陵不利的事情，自己還就是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
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個楚燁，他又不確定眼前的這個人能不能相信。
“是啊，好好的金陵城如果被毀掉的話，誰都會心裏不好受的。”楚燁一邊說一邊點頭，“趙師爺不想爲金陵城做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