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雲盡……單單是這布料的名稱就已經讓人浮想連綿了，她還真想見識一下這布料做成的衣服到底有多好看呢。
“曦兒，祖母當年也是偶然得到了這布料。”沈老夫人說話的時候，眼神都充滿了慈祥，“若不是給你……這料子祖母是打算帶到地底下的。”
“祖母，好好的您爲什麼要說這樣傷感的話呢？”沈清曦特別不想要聽到沈老夫人提起生死的話，“您之前說過了要長命百歲要一直陪着曦兒的。”
她靠在沈老夫人的身邊，目光卻落在浮雲盡上，“祖母，您用浮雲盡給曦兒做嫁衣，是不是太過招搖了？”
沈老夫人搖頭，“這纔不會招搖呢，這料子你都說了沒有什麼稀奇的，就算是做成嫁衣的話，別人也是看不出來的。但到了夜晚，保證七殿下看了會驚豔萬分。”
沈清曦本不想答應的，但是看到沈老夫人這樣興致勃勃，最終還是點點頭。
“那好，就依着祖母的意思好了。”沈清曦擡頭看向沈老夫人，“不過祖母，我之前跟您提過的事情，父親已經確定過了。”
沈老夫人聞言，眉頭緊鎖，“確定就是那丫頭？”
沈清曦點頭，“嗯，就是她。父親……之前去微瀾院跟我說了，我看他還是很難過的。”
沈清曦可以理解沈懷的難過，但他還想着求情，就讓她心裏很不舒服了。
“打那丫頭一出生，你父親就一直寵着她，怎麼可能會不難受呢？”沈老夫人淡淡地嘆了口氣，“不過你父親也是個糊塗的，那丫頭既然做出了那樣的事情，那就跟我們沈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想了想又繼續說道：“大夫人腹中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父親如果不果斷一些，沈家肯定是會受到牽連的。到那時候就算我們沈家是清白的，也是沒有人會相信的，畢竟她是我們沈家人。”
沈老夫人重嘆，“這件事我會跟你父親說的。他那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在情感上太過軟弱了。”
當初對胡氏是那樣，如今對沈清柔也是那樣。
那母女兩人就是捏着了他的命門，才能夠在沈家肆無忌憚那麼多年。
“祖母，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壞？”沈清曦看着沈老夫人，也跟着微微地嘆了口氣，“父親是想讓我給她留條後路的，可是我卻想讓她死，讓她永遠都不要連累到沈家，永遠都不要連累到祖母您。”
她說話的時候，伸手摟住了沈老夫人的腰，“其他人的生死怎麼樣我都不關心，我只想讓任何人都不能夠傷害到您，您能夠一輩子都安安穩穩地活着。”
沈老夫人伸手，許久才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髮，“傻丫頭，你這樣想是很多的，又怎麼能夠是壞呢？那丫頭……是絕對留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