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看看老夫人吧。”沈懷點頭，好在沈清曦對老夫人那是真心實意的孝順，只要有老夫人在沈家，不管是自願還是不資源，她都會好好地看着沈家，“你也別太晚休息，眼看要到婚期了，在家裏把自己養的漂漂亮亮的。”
沈清曦笑着點頭，就轉身往外走。
看着她的背影，沈懷皺起了雙眉，這個女兒他真的是一點都不瞭解。
別說是他不瞭解沈清曦了，估計就是沈老夫人也不瞭解吧。或者說整個沈家就沒有人瞭解過她。
不過沈懷也不想再去想那些了，不管是瞭解也好，不瞭解也罷，如今的沈清曦人還在沈家，因着老夫人的存在，她的心也有一部分是在沈家的。
這樣就已經足夠了，畢竟沈家之前對不起她在先，只要她心中有沈家願意看着沈家，沈懷也就沒有別的要求了。
止水居內，沈清曦坐在沈老夫人呢的牀邊。
“祖母，我今晚陪您睡好不好？”沈清曦不知爲何，眼看着就要出嫁了，卻更加留戀陪在沈老夫人身邊的日子，“我特別想多陪陪您。”
沈老夫人看她像個孩子一樣撒嬌，無奈地笑了。
“那快去洗漱吧。”沈老夫人每次看到沈清曦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地笑出來，“你想睡在這邊隨時都可以，祖母怎麼會不願意呢？”
沈清曦聽後，立刻就起身帶着丫鬟去一邊的耳房洗漱了。
沈老夫人起身，披了一件衣服靠在牀頭，她脣角帶着慈祥的笑意。
“是啊，難爲這丫頭了，母親死在沈家她還能夠對我這老婆子如此孝順。”沈老夫人對於宋氏的早逝，心中一直都很愧疚的，“當初我若是多關心關心宋氏，她或許就不至於被胡氏給害死了。”
許嬤嬤輕嘆，“大夫人什麼都沒跟您說，再說那時候您身子不好，一直都在城外調養身子，府中的事情沒有人說您又怎麼知道呢？這事呀，不怪您。”
許嬤嬤說話間就麻利地給沈清曦鋪好了被褥，她又拿過了一個新枕頭放好，這纔看向沈老夫人。
“您呀，也別太自責了。”許嬤嬤把油燈往這邊拿了拿，“大小姐肯定就是知道那件事不怪您，纔會一直這麼孝順您的。”
沈老夫人想了想，也覺得自己實在是想太多了，她搖搖頭，“不管怎麼樣，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夠好。因着不想看到胡氏，纔會選擇出城去調養身子。總之是我做的不好。”
沈老夫人想了想又說道，“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彌補了，只能夠在曦兒身上補償了。希望宋氏在天之靈能夠不怪我。”
她的話剛說完，沈清曦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祖母。”她說話的時候，人就已經滾到了牀裏面，直接挽住了老夫人的胳膊，“真希望一輩子都陪在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