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曦在心中一陣冷笑。
不過，面上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反倒像個看客似的，站在一邊看着這場鬧劇。
和沈清曦的淡然想必，沈懷顯然被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刺激到了。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詭異。
沈清柔掃了一眼圍觀看戲的衆人，忽然心中一動。
這樣把事情擺到明面上來，似乎也不錯？
最起碼，可以讓沈懷和沈清曦這賤人身敗名裂，再不濟，也可以膈應膈應他們，讓他們那麼高興！
憑什麼！
他們不配高興！
想到這裏，沈清柔到了嘴邊的話，變得更加難聽。
她像是受到了天大的不公似的，彷彿上天虧待了她，彷彿除了她自己，別的人都是惡魔鬼怪，她嘶吼着。
“我母親被你們害死了，李勝男那賤人爲什麼不死！反而藉此上位！爲什麼！”此時此刻，沈清柔已經無所顧忌。
“憑什麼！還有她生的那個小賤種，這麼好的機會，爲什麼沒有死！死啊！他一個小門小戶上不得檯面的賤女人生的小賤種，有什麼資格做我弟弟？又有什麼資格做沈家的嫡子！有什麼資格！！！”
也許是壓抑了太久，又或許是故意罵些難聽的話來噁心沈懷沈清曦和李勝男等人。
這會兒，沈清柔罵着罵着，就已經開始得意忘我起來。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
這，這是潑婦罵街吧？
之前還聽說沈家二小姐溫柔賢淑，是京城之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如今一看，也不過如此。
反倒是沈家的大小姐沈清曦，被人如此指着鼻子罵，卻還能保持好脾氣。
真不是一般人吶！
在場許多人原本想看看熱鬧，一開始還有人對沈清柔的話有些好奇，甚至半信半疑起來，還在想，會不會真是沈家對不起她。
可是現在，聽着她滿嘴骯髒不已的話，實在是，有辱斯文！
這哪裏是大家小姐能夠說出來的話！？
和衆位圍觀看戲驚訝的人相比，沈懷卻直接被沈清柔的一番話給罵得回過神來。
他本來就因爲沈清柔而氣得不輕，眼下聽她噼裏啪啦根本不停歇地說這些難聽至極的話，什麼脾氣傲氣，是再也忍不住了。
“啪——”
一聲脆響。
沈懷喘着粗氣，怒不可遏，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沈清柔的臉上。
剎那間，沈清柔白嫩的左臉，頓時紅腫一大片。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竟然敢這麼詛咒你母親和你弟弟，你，你簡直是瘋了！”
到底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就算再生氣，也還是有所顧忌，沒有罵太難聽的話。
只不過，到底是被氣得太狠，他那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氣，直接讓沈清柔見了血。
好半天，沈清柔都沒有反應過來。
此時此刻，沈清柔只覺得左臉麻木得不行，須臾之後，臉頰上開始傳來火辣辣的痛楚。
於此同時，嘴巴里也有血腥味傳來。?
一抹刺眼殷紅的血液，從她的嘴角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