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眼看着倒在地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的劉達，冷聲說道：“像你這樣的人，真是死不足惜！”
隨即，他掃視了一圈周圍，發現暗中並沒有任何人偷看偷聽之後，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
隨即，他二話不說，直接將瓶子之中的東西，往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劉達的身上倒。
而那瓶子裏倒出來的，竟然是白色的粉末！
“噗嗤噗嗤……”
不多時，劉達的屍體上，便傳來細微的腐蝕的聲音。
與此同時，在劉達的屍體沾染上那從瓶子裏倒出來的白色粉末之後，屍體上的皮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少了去！
不消片刻，原本一具成年人的屍體，便已經化爲了一攤白沫！
等到終於將劉達的屍體處理乾淨之後，黑衣人這才收回視線。
而後，一個閃身，悄無聲息地離開現場。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而在這偏僻的小巷子裏，沒有人知道，竟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就算真的有人聽到了稍許動靜，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
畢竟，住在這附近的人們，早就已經習以爲常。
“喵嗚~”
就在黑衣人走了之後，突然，一隻小貓從牆角探出頭來，望了望地上那攤由屍體化成的水。
而後，嗖一下，跑走了。
……
而在這邊，世界上再也沒有劉達這個人的時候。
另一邊，沈清曦一行人，也已經回到了秦王府。
不過，她們主僕幾個還沒有進門，就遇到了急匆匆出門的楚燁。
看到沈清曦，楚燁連忙大步走了過來。
“我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
看他這個樣子，沈清曦猜想，估計是楚燁這麼長時間等自己回來等不到，還以爲自己在路上出了什麼事情，想要出門去尋。
想到這裏，沈清曦不免有些愧疚。
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只是路上發生了些事情，耽擱了。”
一邊說着，夫妻二人便當先走在前面。
而白芷和玉竹等人，則悄聲跟在後頭。
“發生了何事？”楚燁看着沈清曦身上沒受什麼傷，不過，但是擔心。
面對着楚燁的發問，沈清曦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徑直將早些時候，在街上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在聽到主街上那麼多人竟然袖手旁觀的時候，楚燁的眸色沉了沉。
他開口說道：“人性如此。”
沈清曦點了點頭。
她知道是個人都有自私的一面。
包括她自己也是一樣的。
還不過，自私是一回事，不救人也就罷了，還在旁邊或看戲或阻攔，亦或是火上澆油，那就不是自私的事情了。
她開口沉聲說道：“若是天子腳下都是如此模樣，那不知別的地方，又會是什麼樣子。”
楚燁沒有說話。
不過沈清曦知道，自己想到的這些，楚燁肯定也想到了。
只是，這些事情，也是沒有辦法的。
端看旁人是如何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