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庭赫怒極,跟被人撅了祖墳似的,頭上都要冒煙,怒喝一聲:“罰你給我跪着,迎接八大少。”
葉天還沒說話,其他人便開始大聲叫好,都用狠厲的目光看着葉天,甚至有人對着葉天開始呵斥,就同葉天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誤一樣。
“槽,你算個什麼玩意兒,就你也有資格談論八大少”
“你就是再努力十輩子,也比不上八大少身上的一根汗毛。”
“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要不是因爲馬哥的關係,你連在這裏跪着迎接八大少的資格都沒有。”
八大少那個個都是傳奇般的存在,普通的富二代,都沒有知道他們的資格。
他們是站在整個華國最巔峯的八位大少。
他們八人,不僅僅是華國前八位的大少,而且手中的力量,就連許多世家,以致許多門派都感到深深的忌憚,而八大世家之主的恐怖之處,由此也可見一斑。
明面上,人們可能找不到他們任何的一絲蛛絲馬跡,甚至都沒有任何一家上市公司是在他們名下,他們都沒有一點擁有實際控制力的樣子,然而,只有那些華國的頂尖豪門世家才知道,他們就像一隻隱形的大手,牢牢的把控住命脈,覆蓋着整片大地。
衆人一個個的都在出口呵斥,討伐一般,也是因爲葉天這種“不夠級別”的人物在這裏大言不慚的叫囂。
軒寧冷笑着一直盯着葉天,嘴裏居然下意識的說了句:“葉天,很有意思吧。”
看到葉天被衆人一同喝罵,她更加篤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覺得自己的判斷一定是準確的。
“葉天,到了這一步,我看你跪是不跪。”
“你在死鴨子嘴硬一個我看看。”
軒寧說完,嘴角一直帶着高高在上的弧度,她似乎可以看到,葉天馬上就要露出那“骯髒”的真面目,當場被她戳穿,也叫她的好姐妹看清,這到底是一個怎樣齷齪的男人。
同一時間,她的話也使得衆人都望向了葉天。
葉天見他們盡是一副“逼宮”的樣子,好像不跪下來都不行似的,不由得笑了一聲,反而大剌剌將身子往椅子上一靠,正要說話,卻忽然聽身邊的張廣奕粗着嗓子道:“你們什麼意思”
“葉天也不過說了幾句狂話,但是還不至於要他下跪吧。”
他顯然認爲葉天有些狂妄,然而他一身正氣,看不得這種欺凌,說道:“你們這是侮辱人”
他的話說完,卻引來衆人的一陣笑聲。
“來了個打抱不平的。”
“這誰啊有資格說話嗎”
馬庭赫的那些京金圈的朋友更是不屑:“講義氣電影看多了吧”
“槽,傻了吧唧的”
張廣奕並非是京金圈的人,衆人對他自然也不放在心上,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嘲弄和侮辱的語氣,有人直接罵出口來,一時間頓時令張廣奕臉色漲的極度通紅,連脖子都是一片紅色,太陽穴的青筋更是在不斷的跳動着。
可他還未說話,田一寧見他喫癟,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就跟散了歡的狗一樣。
他覺得自己在馬庭赫面前表現的機會來了,而且在這種一面倒的情況下,自己
“還是你覺得自己多長了根幾把”
他的話登時叫在場的人一陣大笑,指指點點,這笑聲聽在張廣奕耳中,是如此的刺耳,尤其衆人臉上的輕蔑,彷彿一根又一根的針,紮在了他的心臟上。
“我槽你嗎”
張廣奕一聲爆吼,突如其來,吼聲低沉,嚇的衆人一個哆嗦,只見他順手抄起來一個酒瓶,“嘭”的一聲,直接砸在田一寧的頭頂,支離破碎。
連酒帶血水,又混着玻璃碴子,立即在田一寧的臉上滑落下來,順着下巴灑落在地。
田一寧雙手猛然捂住自己的頭頂,又是憤怒,又是不敢置信的大喊:“你打我”
“你他媽敢打我”
然而張廣奕根本不開口,也不給他多說話的機會,手一伸,極速的抄起另外一個瓶子,在他未反應過來之前,手起瓶落。
“嘭”
“嘭”
跟着是第二個,第三個,張廣奕的動作大開大合,快猛絕倫,下手的時候,帶着一股狠勁兒,就像一頭髮了怒的老虎,頓時叫在場的衆人愣在那裏,哪裏還能說的出話來。
他們並非沒見識過這種場面,可是張廣奕發起狠來,好像直接奔着人命去,手裏的酒瓶子,噼裏啪啦的連着在田一寧的頭頂砸碎了四五個,竟是比那拿着大砍刀的混混都更嚇人。
“媽呀,這人太可怕,我以前有個朋友,在地下勢力裏面,也是大有名氣的人物,出去砍人,刀刃都砍的捲了,可身上的殺氣也完全沒法跟這人相比。”
有人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偷偷的跟身旁的人嘀咕。
連軒寧都嚇愣在了那裏,身子都輕輕發顫。
滿場唯一不爲所動的,只有兩人,便是葉天與馬庭赫。
馬庭赫老神在在的看着,甚至嘴角那絲森冷的笑容都沒有任何改變。
葉天也是滿臉平靜,只是心裏感嘆一聲:“好兄弟,你同之前一模一樣啊。”
張廣奕的氣似乎消了一半,停下手來,見眼前頭頂血流如注的田一寧還站着,目光忽然變成了一頭狼,似乎有幽幽的綠光,聲音居然冷的叫人打寒顫:“你挺抗造啊”
田一寧好像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被別人爆打,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見了鬼似的尖叫一聲:“殺人啦。”
“他要殺人了。”
跟着身子連滾帶爬,碰的桌翻椅倒,杯盤狼藉,躲在了馬庭赫的後面,哪裏還敢有半分的囂張,臉上除了血水,就是驚恐。
也並非他膽小,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張廣奕眼中的殺意,他們相信,若田一寧再敢挑釁侮辱,張廣奕一個控制不住,或者真的會殺了他。
這時候,哪裏有人敢發聲,雖然他們覺的張廣奕這樣做來算是“兔子急了咬人”,可現在面對這隻兔子,可是會咬死人的。
就在衆人都噤若寒蟬的時候,一個聲音卻響了起來。
“還真沒看出來,我這位同學,身手還不錯。”
在衆人的目光中,馬庭赫站了起來,他左右晃動脖子,骨頭“咔咔”作響。
“我倒要領教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