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他願意說,那麼她現在最重要的是,當好她作爲一個傾聽者最重要的本分。
……
暗夜緩緩降臨,掩蓋住三人的身影,卻遮不住那濃濃的情意。
聽完所有的事情經過,米瀟瀟有了短暫的沉默,原來,現在的他,纔是真正的他。
師諾可以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他的媽媽是一個豹族的雌性獸人,而他的父親,則是獅族部落的首領。
原本這也沒什麼,不同種族之間的結合,在這個世界,那是常有的事,也可以說是普遍的事情。
一個雌性擁有的雄性,一般都不會全部都是本族部落裏的人,總有那麼一兩個外族獸人。
雌性和不同的雄性結合,生下的小幼崽應該是隨着父親的基因變化。
說的簡單通俗一點,那是說如果和那個雌性結合的獸人是豹族獸人,那麼這個雌性生下來的幼崽必然是一隻小豹子。
用現代農民伯伯的話,也可以這麼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是這麼一個簡單的理兒。
可之所以說師諾特別,那是因爲,師諾自打生下來的那一刻起是以豹子的獸人形態存活。
可作爲母親的雌性,卻並沒有什麼豹族的雄性伴侶,也是說,只有自己的母親是屬於豹族的。
當時因爲這麼一件事,師諾以前呆的那個部落裏,嘲笑他的小孩,不止一個。
連師諾自己的母親,貌似都對他有些隔閡,不像對她其它孩子一樣和藹。
因爲部落裏傳聞,師諾是一個不吉利的獸人孩子,這是獸神大人在懲罰作爲其母親的雌性獸人。
甚至到了最後,把他一個人丟在深山樹林裏不管不問直到現在。
那個時候的師諾,還傻兮兮的認爲,自己只是和自己的母親走散了,等過一會兒,母親發現他不見了,會來尋他。
可沒想到,他是等啊等啊,等了三天,都沒有見到自己母親的半個影子。
試問一個小小的孩子,獨自一個人在深山樹林裏忍受着飢寒交迫,承載着內心越來越渺茫的希望。
可期望看到的人,卻日復一日的見不到影子,那是一種多麼絕望的情感。
當時的師諾整整等了三天,因爲實在是餓的不行了,他不得不自己去想辦法找到填飽肚子的食物。
捕獵不到偷,偷不到只能摘些果子度日,等到冬天,連果子都沒有了,他只能挖一些草根來飽腹。
這樣的日子,他渾渾噩噩,辛苦煎熬了兩年,那個時候的師諾,倒是可以捕獲到一些小型獵物了。
一次因爲另外有一個雄性獸人過來搶奪他好不容易纔捕獲到的食物,而爆發了他體內的獅子的基因。
原本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師諾,突然發出亮光,緊接着變成了他現在這個摸樣。
變了樣的師諾,力量大增,三下五除二把那個搶食物的獸人打跑,保護了自己的食物。
也是從那天開始,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並不是什麼沒有雄父的受詛咒的孩子。
他母親身邊那個是獅族部落的獸人是他真正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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