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塔墨相處的時間不長,雖然知道他的性情,但總得來說,也是一知半解罷了。
除卻救命恩人這四個字,說實話,她和塔墨,也頂多算是普通朋友,他們用的找這麼……緊張?
搞的她好像是什麼豺狼虎豹似的,一個個的都生怕她把塔墨給生吞活剝了。
“瀟瀟,我餓了。”塔墨見米瀟瀟像是在沉思,不厭其煩的再次開口,只不過這次,語氣夾雜了一種名爲委屈的情緒。
“啊?”餓了?米瀟瀟回神,看着身旁這個有些可憐兮兮的病美男,有些無奈。
昏迷了這麼久,早該餓了,偏偏剛剛問他的時候,還是堅定的回答,不餓。
這纔過來多久,喊着餓了,罷了,看在他現在是一個病患的面子,不與他計較那麼多了。
想着,米瀟瀟的語氣,也不經意間放軟了許多:“想喫什麼?”
重傷未愈,本應該多喫一點清淡有營養的食物。
但沒辦法,現下的條件不允許,沒材料沒工具的,着實做不出來什麼營養豐富的食物。
“這個。”塔墨想也不想,伸手指着米瀟瀟手的紅果子,笑的一臉虛弱。
應着兩人的注意力都在食物面,到時沒有注意到,兩人的手,彼時還緊緊的牽在一起。
“好。”輕輕的呼出一口濁氣,當下準備去拿旁邊擺放着的香香果。
這香香果,還是方纔離朔出去尋來的,說是路過的時候,恰巧看見了幾株成熟的香香果,便給米瀟瀟都帶回來了。
“呃……,你,放開。”米瀟瀟想伸手去拿果子,誰知這時自己才反應過來,她的手,還被塔墨拉着呢!
“我喫你這個好。”
塔墨並沒有聽米瀟瀟的話,放開她的手,而是趁着米瀟瀟不注意,飛速搶過她手那一個被咬了一口的果子。
沒有絲毫嫌棄的意味,張口咬在了米瀟瀟咬過的地方。
在米瀟瀟目瞪口呆的神情下,塔墨喫的一臉滿足,完事還不忘吧嗒吧嗒嘴巴,一臉的意盡未尤。
“你!……”米瀟瀟回過神來,卻恰好瞧見了某人一臉的意盡未尤,頓時又氣又羞。
這男人,簡直了!
“要不是嫌棄你拿果子太慢把我餓死了,我纔不會喫你喫過的果子,髒死了。”
塔墨剛剛喫完,便開始發揮毒舌的本質,將那口是心非的傲嬌,表現的淋漓盡致。
縱使米瀟瀟知道這傢伙的秉性,此刻也是風凌亂,說話要不要這麼直接?雖然是無意的,但他不能委婉一點點麼?
嫌棄她拿果子太慢,怕把他餓死,那他幹嘛自己不去拿?
偏得她自個兒動手,到頭來卻還被嫌棄太慢。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傢伙,竟然嫌棄她喫過的果子髒,既然髒,那他何必搶過去?
虧得他喫完了還表現出一種‘吃了還想在喫’的表情,真真是無語。
“嫌髒,下次千萬記着,不要再搶本小姐的東西!”米瀟瀟咬牙切齒的說着,尤其是那‘嫌髒’兒子,米瀟瀟咬的尤爲重。
像是從牙縫裏頭擠出來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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