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娜和聯邦情人談好食材寄送點,什麼時候交貨後,習慣性的將手伸向枕頭旁。
“白白……”
這一過去沒摸到,蘇娜纔想起小傢伙生氣的窩在角落破布中呢。
她視線看了過去,見白白也看着自己,登時勾脣,拍了拍白白常睡的這兒。
“白白來睡。”
然而白白卻是將擡起的小小腦袋擱了回去,連帶頭都轉了個方向,一副我還在生氣中快來哄我樣。
“好吧白白,有了新窩忘了舊愛,我懂,你好好睡吧,晚安。”
室內光線遽然暗下,聽着這話的霍里:“……”
她果然有狗了!
以前要是這樣還不把他拎上牀,可現在——
霍里此時很難形容自己什麼樣的心情,只知道……不開心。
次日,甜甜看到白白,一陣笑,“哈哈哈哈白白你昨晚上哪浪了沒睡覺,眼眶黑黑噠!”
“白白有了新窩了,可能睡不習慣吧。”蘇娜給水的給水,給食物的盛食物,一時一家五口都有自己的早飯。
“新窩?你什麼時候買的?”蘇鳴喝着熱湯咬了口木薯麪包問着。
“它自己造的。”蘇娜笑,也沒繼續這個話題,直道:“昨天我們太晚回來,小孩的喫食我只給了中午的,今天他們過來時,爸爸再補給他們,東西我放在冰箱了。”
“好。”
“麥麥雖然養傷,不過這幾天有空的話可以到整好的地,試試土壤行不行,要是臭了還是不喜歡提早說,我再調整藥劑。”嘴上說藥劑,實際是異能。
“甜甜,麥麥可能不懂我說什麼,你可以帶着它,像之前姐姐讓你扎窩那樣。”
“我最近接了活,上午會把昨天沒做完的事給做了,下午會在廚房做事。”
蘇娜一一交代。
霍里等了等,等到大家喫完早飯出門了,也沒等到蘇娜提起他。
最後,他如前幾天那般去大水坑那兒,試圖搜索冒芽種子的精神波動。
就在一家子進入忙碌的一天時,蘇伯母蘇拉比兩人則是在蘇大伯出公差,人沒法子即時回來保釋她們的狀況下,就這麼繼續被關在犯事處裏。
基於司法程序要走,還沒開庭,母女倆不能和真正的犯人關在一起,幹員給了單間。
這份待遇算是不錯了,可兩人是什麼人?
養尊處優多年,早已不知人間疾苦。
“這破爛地方一股子黴味,爸爸到底什麼時候保釋我們出去?”
“都說出差沒法子馬上到,你就忍忍……”蘇伯母較早被關進來,且關的還是隻有鐵欄杆的地兒,看到了許多讓人駭然的一面,此時轉來這擁有四面牆的單間,不用再看奇奇怪怪的畫面,登時安了點心,也覺得這兒還可以。
她暫且適應良好,蘇拉比卻是忍無可忍。
“忍?!怎麼忍!你看這牀滿是蝨子,被子潮的可以,還有廁所一股屎尿味兒衝上來,這要我怎麼忍?!”
“這根本不是人能睡的地方!爸爸能不能快點到,這節骨眼了還出什麼差,難道工作比老婆閨女重要嗎?”
面對閨女幾近歇斯底里的數落,本還覺得可以忍的蘇伯母,頓覺不能忍了。
可氣還是有,自然是朝面前人、引起這些事的閨女發。
“好了,你再怎麼罵你爸也不可能插翅飛來,況且這事還得怪你,要不是你說的那些話,我哪會去找你二叔,落得現在在這兒受苦……”蘇伯母話裏隱隱有了埋怨。
“媽媽現在是在怪我嘍?”
“是,媽媽怪你,不然也不會”
蘇拉比打斷她的話,冷笑道:“別說的你多委屈似的,你會去二叔家幫我討要狂躁體還不是捨不得車子跟房子,可狂躁體沒能討回來便把自己搭來這了,還真沒用!”
“你這孩子怎麼跟媽說話的?我沒用,一起進來的你就很有用?”
“我這是被你牽連進來的!”
“牽連?那當初你說的那麼可憐悲慘,怎麼不跟我一起去,現在纔來說這個?”
“長輩出面要回狂躁體的機會大,我跟上只會讓二叔跟蘇娜有藉口。”蘇拉比解釋,但也受不了了,吼道:“不說啦!說這個幹嘛,說了爸爸會立刻出現嗎?”
“你!”蘇伯母哪曾被閨女吼過,一時傻眼也氣,但也只出了這個聲、這個字眼後,就沒再說話了。
也是她這態度,又煩又悶的蘇拉比跟着安靜下來。
一時兩人都沒說話,沉默了許久,蘇伯母再度出聲。
“你剛在外頭,幹員都問了你什麼?”
“還能什麼,來來去去都是關於狂躁體的事。”比起剛纔的暴躁,這時回話的蘇拉比除了臉色臭了點,態度跟脾氣都收斂了。
“沒問你我跟你二叔的事?”蘇伯母試探問。
“你跟二叔?強闖民宅的事嗎?”蘇拉比反問,也沒等蘇伯母回話,直道:“媽,我說你也真是的,去那一趟都沒通訊二叔,要是你有那一通訊,哪有現在這麼多事,我們也不會在這兒。”
母女果然一個樣,說到最後竟是怪起對方。
蘇伯母還在慶幸她及蘇鳴感情的事沒被、幹員拿出來詢問,便聽到閨女怪罪話。
“怪我?你自己——算了算了,都發生了吵有什麼用,還不如想想怎麼解決這事。”說着這話,蘇伯母開始檢查起室內來。
“你幹嘛?”
蘇伯母張口,卻沒出聲。
蘇拉比看着嘴型,皺眉道:“就是有這個東西也是在你找不到的地方。”
蘇伯母想想也是,登時熄了找攝像頭的想法,“那我們去廁所?”
廁所總該沒有吧?
廁所小的可以,母女倆進去,連轉身空間都沒,加上味兒重,兩人臉色難看,卻也沒提出去。
“媽,你說我會被判罪嗎?”
“你承認了?”
蘇拉比搖頭,可太擠了,也就動了一下,只好回,“幹員看起來不信我說的,而且他們還跟協會要了錄像,我怕……”
話雖然沒有說完,可兩人都知道,結果不會太好。
“早知道我就”
“拉比!”蘇伯母大喊,壓過她的聲音。
蘇拉比差點說溜嘴,立馬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