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
“在的話就回我一聲,我是你哥,有重要的事和你說。”
“呯呯呯”
“蘇鳴在不在?蘇鳴——”
沒人迴應,金屬大門也被他敲了個凹洞出來,蘇開略略心虛,看了左右後,走去柵欄那兒。
圍起來的柵欄有些地方沒做,蘇開很自然的走進去。
可兩步子後,人又走了出來。
弟弟都能把他媳婦告上私闖民宅了,也不知道是啥情況,爲了保險起見,蘇開便在柵欄外,朝地裏能見的人影喊,
“蘇鳴!蘇鳴我是你哥啊,聽到就過來!”
然而,完全是叫破了喉嚨、隔壁的出來了自家兄弟還沒出來。
蘇開氣急,對探頭探腦的向達道:“向達,你幫我叫我弟一下,我喊個老半天的沒人。”
“今天風還挺大的。”向達笑笑的道了這句,人也轉身進了屋子。
一點風也沒、甚至有點熱的蘇開:“……”
這根本不是說‘風大了聽不見’,而是刻意不幫找的藉口。
蘇開更氣了。
“不就是一千星幣,老子出的起,等會讓我看見你爸,還不……”蘇開邊打錢邊罵。
錢一到帳後,再通訊過去,便接起來了。
他也不廢話,直道:【我在你家門口,叫你爸來,或是你來帶我去見你爸!】
這邊,蘇娜恰恰人站在蘇鳴旁邊。
蘇開氣急敗壞的聲音也就這麼傳了出來。
“娜娜,這事總得給你大伯一個說法,還是見見他吧。”蘇鳴道。媳婦閨女被自家兄弟告上犯事處,是個男人都有血性,不鬧就奇怪了。
蘇娜點頭,【大伯,二十秒,兩千星幣到帳後我去大門找你。】
蘇鳴:“……”對閨女豎起大拇指。
蘇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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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爸爸和你過去吧。”
從後院到屋子大門,不用幾分鐘的事,父女倆過去時,地上一堆菸頭。
蘇開一見到弟弟,非常不滿道:“蘇鳴,我說你這閨女是怎麼養的?我要和你談正事,她拿腔作調就算了,還要收錢,是掉進錢眼裏了是不是?”
“你再這樣慣下去,以後就上不了檯面了我跟你講!”
他不滿,聽了這話的蘇鳴也不高興。
“我閨女怎麼樣的關你屁事?”
“你”
蘇鳴一瞧兄長神情,哪不知又想說啥了,登時橫了臉,“你來找我就是要說這個?是的話你就滾吧,省得我等會拳頭硬了。”
這話說的,蘇開上次被打的地方生生地抽搐了下。
“我不是來說這個,是我媳婦跟閨女怎麼了你們,鬧的現在人被關在犯事處,你不覺得得和我好好解釋?”和蘇鳴天生嚴肅臉不同,蘇開是長年面上帶着笑的那種,這也讓人產生了他人很好相處的錯覺,可當臉板起來時,那模樣其實和蘇鳴差不多,甚至還多了幾分惡相。
“看到這片柵欄沒?”蘇鳴問。見兄長點頭,便道:“你媳婦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進來,不是私闖是什麼?”
蘇開皺眉,“可她是你嫂子……”
“嫂子又怎麼樣?難道闖入不用負責?”
“可她也沒對你們做出什麼啊……”
“沒做出什麼,是有做出什麼你才覺得嚴重?”蘇娜插了話。
“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蘇開不悅道。
蘇娜沒因他話閉嘴,反而問:“你不覺得嚴重,那踩壞地裏作物呢?”
“踩壞東西當然得賠。”蘇開回着這話,心裏更是看不上蘇娜了。蘇鳴這閨女真真是掉進錢眼裏了,動不動就是錢,俗不可耐!
“她踩壞地裏多少作物,我賠。”蘇開一副老子有錢樣。話落,又道:“蘇鳴,你不會是因爲缺錢才把你嫂子送進犯事處吧?”
蘇開這番話說的非常刻意,擺明就是拿死人來壓。
“哦,那麻煩大伯先轉個5400萬來,咱們再來談這事。”
“什麼?”饒是蘇開不缺錢,聽到這個金額聲音也忍不住拔高了幾分。
“你不是說踩死多少作物都賠嗎,這就是大伯母踩死的5400萬啊。”
“怎麼可能這麼多?!”蘇開根本不信。放眼望去,田是不少,可種上的沒幾塊地。
訛凱子也不是這麼訛的!
“當然有這麼多。”蘇娜算給他聽。
“A級變異植物可以影響耕種三十畝地,每畝地以培育師協會公佈的畝產量1500公斤來算,便是45000公斤,這公斤數再乘以協會今年收購A級澱粉作物之1200星幣價格,就是5400萬星幣。”
蘇開眼睛都瞪大了,不敢相信這麼多……可等等,不對。
“你哪來的A級作物?便是那隻狂躁體給你當了契約子了,你種上了嗎,還沒啊!”
“耽誤我種植也算是種破壞。”蘇娜微笑,“大伯可以查查培育師協會條款第108條,上頭寫了,但凡阻礙、影響、耽誤培育師耕作者,一律視同破壞,培育師可以上告對方,令其賠償損失。”
“我不信!”
雖然說不信,蘇開那手,還是顫巍巍的點開光腦,面上表情也跟着變了好幾個色度。
他試圖微笑,卻是笑不出,只露了個十分僵硬的滑稽表情。
“都是親戚,談錢傷感情,有什麼咱們不能好好說的,阿鳴你說是吧?”
“不談錢更傷感情啊大伯。”蘇娜嘆息。
蘇開這時簡直想罵娘,可他更清楚地知道,做主權不在弟弟身上,而是這個令人討厭的侄女。
可讓他爲這事出5400萬?
即便有這個錢,他也不可能出,畢竟私闖民宅又沒做出傷害,爲了警告也就是關幾天、勞動幾天便能出來的事。
蘇開直接放棄媳婦。
然而他還沒轉開話題,說起自家閨女的事,蘇娜忽然嘆息。
“唉,可憐的大伯母跟了大伯一輩子,辛辛苦苦的爲家裏打拼幹活還生孩子拉拔長大,結果現在一不小心做錯事了,大伯有錢處理也不想拿出來,看來晚年得在裏頭過了,可憐喲……”
“唉喲真可憐,你說,咋有這種男人呢?”
“就是,幸好我沒嫁,不然上哪哭去。”
“嘿喲就是嫁了也不一定差的,是這人有問題啊……”
“我記得他,蘇老頭那個上不了檯面的鳳凰男大兒子!”
“他?穿的還挺像回事的,可這人模人樣的,也就是個披着人皮的畜生罷了,蘇老頭當初死時,連來看都沒來看過一眼,入殮錢更是沒出過呀。”
“啊這麼畜生?”
蘇家這兒天天割草打土翻地的,動靜之大,加上幾片木薯地漲勢喜人,早已成爲附近居民閒暇時就來瞅瞅、增加談資的地方,此時竟是聚集了不少人在左右。
三姑六婆閒言閒語傳來,蘇開一張臉漲成豬肝色。
要是知道會有這麼多人經過這兒,蘇開說什麼都不會在外面談話,可晚了,一堆人聽見……
蘇開登時一臉難過,“嬸子!你說啥話呢,當年我也”
“大伯!”蘇娜大喊,打斷了他翻盤言論,“你不是還要說堂姐的事?不說的話我跟爸爸回去忙了。”
“說、說!”蘇開瞥了眼圍觀路人,又說:“我們進去屋裏談吧,太陽大,你爸爸身體又不好,做子女的得貼心點。”
“那大伯貼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