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有味道：“樓上魔鬼，不過真的真的太難買了，就是能夠平臺上買，也搶不到！”
月茶：“@珍珍有味道-跪求平臺！”
那日的我：“居然有平臺，可就賣三份有平臺有個屁用？”
類似這樣的帖子隨處可見，買到的嗷嗷叫，搶不到的人也嗷嗷叫，破口大罵飢餓行銷的大有人在。
可這些罵的人，詭異的是買到後，展開了各種吹捧炫耀模式，讓許多不明所以的路人好奇跟厭惡，可最後都無法倖免的成爲俘虜。
這些總總，都是龍哥早已預料到的事，一時聽着屬下報告，也就不意外這個結果。
“龍哥，雖然罵的人多，可都是買不到的抱怨，我想我們要不要再多上架點？”屬下本以爲上架後不久，這個3898980櫃號要毀了，沒想沒有，反而越來越火，便想打鐵趁熱。
“不用，繼續一天三份就行。”
“可這樣……”屬下還想說什麼，但見龍哥停下手頭事，正看着自己時，頓時閉了嘴，大氣都不敢喘上一聲。
“上架數量一多，便會吃出不同。”龍哥解釋了這麼一句，又繼續幹活。
屬下瞬間懂了。
即便‘蘇娜那麼窮酸缺錢’做的喫食味道也很不錯，可和3898980櫃號那位相比還是有所差距，一旦上架多了，喫的人多，發現味道不同的人跟着多，那就真的會砸了這塊活招牌。
不過……
“可喫食輪着上架也上不完，放久了味道也不好……”屬下說着。這時的他，想清楚關鍵後，便不會再提放到星網上賣的主意。
“除了一日上架三份，其餘的你看着給底下人。”龍哥道。
好一會，龍哥見屬下都沒回應自己，登時擡眼，看人楞楞的，眉頭一皺，“怎麼，自己人不配喫？”
“不是的，是……”屬下眼眶微微紅潤。
“是我們也開始富餘了……”曾經他們是街頭混混，爲了一口喫的能跟人拼命，現在卻是能夠喫飽，還能給底下人。
龍哥沒被他飽含辛酸的話影響，能走至今日，不是幸運，是用人命跟手段起來的，所以，他又吩咐了句。
“垃圾場那些小孩也算在範圍內。”
屬下猶豫了下，回，“那些小孩最近挺能鬧的。”
打從他們吞併垃圾場那一區域開始，勢力是擴大起來了沒錯，可要整頓的事情變多，相對那邊的小孩也成了問題。
“鬧什麼？”
“有兩個小孩走進C6區培育師的眼，在那兒幹活，其他小孩眼紅，天天找碴鬧事。”
“你說蘇娜？”
“對，那培育師就叫蘇娜。”屬下有點詫異，龍哥這麼忙了，居然還能知道那位新崛起的培育師名字，果然厲害。
龍哥轉着筆。
那是他思考時，會有的動作。
屬下耐心等着。
一會，龍哥道：“你吩咐下去，只要小孩能夠走入那位培育師的眼，就能擁有C區的戶籍。”
這誘惑可不是一般的大。不管是自願還是非自願，垃圾場的人基本是黑戶，黑戶沒有人權，甚至不受聯邦法律保護。
“會不會亂？”
“這不是你擅長的事？”龍哥反問。他只負責大方向，剩下的全靠屬下。
屬下哂笑，“明白。”
“還有……”
纔剛低頭繼續看文件的龍哥擡頭，那雙略微冷淡的視線彷佛再說‘你到底有完沒完’般。
頂着這樣的視線壓力，屬下道：“現在3898980櫃號被我們佔用，原本那位會不會棄了？”
“黑市做什麼都需要信物，他拿着我的信物，只要進入黑市便會提醒，你們監控着，到時他一來，遠端操控將3898980櫃號架上物暫時屏蔽了便行。”
龍哥黑了臉。
“你到底還有多少可是跟還有？一起說了！”
“呃，我沒事了，就是進來前，下面人通報說有個叫蘇鳴的老頭要見你，不過我和你說到現在，剛纔又來訊說那人還在下面等，你要見嗎？”
蘇鳴……
沉默了一會，龍哥點了頭。
……
蘇鳴坐在某一廳堂裏，看着攀附石壁打造的金屬房子，任無數人圍觀也沒有不自在。
狩獵多了，什麼野獸沒見過，哪怕人類這些窺探視線？
蘇鳴老神在在，就是等的有點久。
幸好這樣的等待沒有繼續持續，一位年輕人過來。
“和我上去吧，龍哥要見你。”
樓上和樓下一樣簡單，除了辦公桌上那隻做工精緻、栩栩如生的龍型金像有些突兀，其他盡是陳舊的金屬製品。
看得出，即便坐到了這個位子，龍哥日子也沒奢華到哪去。
“龍哥，人帶來了。”
“你先出去。”
隨着人一出去，門也帶上，辦公桌前的男人擡了頭。
那是張熟悉又顯得十分年輕的臉，蘇鳴目光落在獨眼面罩上，內心一陣難受。
雖然認識，那也是多年前的事了，蘇鳴沒有沾親帶故的喊人，而是將那聲小龍吞了回去，如所有認識他的人那般喊了聲，“龍哥。”
顯然龍哥也沒有認親的想法，只對他擡了個手勢。
“坐。”
蘇鳴在樓下等了很久、耗了太多時間，便沒說什麼客套話，直道：“如果龍哥關注時勢，應該知道C6區近來傳的沸沸揚揚的培育師是誰。”
“我是她爸爸，想和你談一筆交易。”
“你閨女不過是臨時培育師，種出來的作物最多養活你再賣給一些人罷了，還不夠資格和我談交易。”龍哥冷淡道。
“如果是A級狂躁體呢？”
“等同A級作物嗎？”龍哥反問。A級作物纔有操作空間，其他都是白費力氣。
蘇鳴沉默了一下，回，“不能保證全部都是。”
“你的不能保證和沒有A級作物是同一個意思。”在蘇鳴皺眉之際，龍哥道：“但凡用點心的人都知道，變異植物等級再高也會受限培育師能力，你閨女能力如何，只要星網查，都能查得到，所以，你認爲還有談的必要？”
“但你底下沒有培育師，恰恰我們在你管的範圍裏。”每個區域管事底下都會有培育師，如果沒有，每天掙扎在溫飽上已是夠嗆的，遑論做大事？
蘇鳴踩的便是這點。
而龍哥，恰恰便是爲了這點而不得不喫下垃圾場那塊區域。但是他也迎來更多問題。
“你的意思是，沒有培育師我就不行了？”龍哥突兀的露了抹微笑。
明明人長的帥，笑的也好看，卻偏偏激起了蘇鳴以往面對強大野獸時的直覺，令他下意識的改了原本想的套路。
他拿出一塊點心擱在桌上。
“這是我自家種的作物做成的糕點，龍哥嚐嚐，等嘗過後，再來決定要不要合作。”這可是閨女專門做給他喫的小點心，蘇鳴很捨不得，便拿了最醜的一塊出來。
看着賣相非常差、一看起來就不好喫的食物，龍哥：“……”
“你以爲一塊點心能讓我改變心意，爲你家抵擋官方豺狼？”C區雖然是他管的範圍，可這只是一部份，真正拿最多的是官方，否則他也不會窮到去搞垃圾場。
面對一臉一言難盡的龍哥，蘇鳴點頭，“沒事，等你嘗過後再說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