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里昏昏沉沉的,睡夢中,只感覺到一隻溫柔的手,輕輕的順着自己,舒服的他直想打呼嚕,耳畔也不斷地落下蘇娜聲音。
“白白,姐姐要……了。”
“嗯……的纔好看。”
“哈哈……可愛!”
“白白是全天下最可愛的崽!”
微揚的語氣帶着滿滿的歡喜,令人聽了心頭跟着快悅。
最可愛的崽……
應該是最帥的崽吧?
不過,她不生氣了?
霍里還沒甦醒,整個人處於迷迷糊糊的不清醒狀態,而現實的情況則是——
蘇娜被打斷了這麼多次,終於一償‘夙願’!
“白白,姐姐要辣手摧花了。”
“嗯……這樣整整齊齊的纔好看。”
“哈哈好可愛!”
“白白是全天下最可愛的崽!”
看着‘煥然一新’的主上,智腦:“……”
我的小命不保。
次日清晨,
淺淺的呼吸聲迴盪左右,昏睡了幾日的白白,小小耳朵抖了抖,沒一會,便緩緩地睜開那雙隱隱透着鉛灰、卻又轉瞬之間變深的湖綠色眼睛。
許是睡了太久,抑或還沒完全清醒,它眼裏還泛着一層朦朧水光,氤氳的波澤宛若一彎月下湖泊般美麗。
這一醒,霍里腦子如灌了水般沉重,也沒像平時那樣起來,就這麼看着對牆金屬面,聽着那不斷鑽入耳朵的淺淺呼吸聲。
睡在枕頭旁大半年,哪怕彼此之間橫了顆枕頭距離,他還是習慣了這樣的聲音。
徐徐緩緩的,又……驀地,霍里感覺到不對。
那聲音,很近很近,且伴隨而來的,是一股噴潑在身上的熱氣。
霍里立馬低下頭。只見一顆腦袋貼在自己身上。
感受肚皮上熱度的霍里:“……”
還沒完全醒的腦子懵了一下,隨即伸出手推着肚皮上腦袋,小小身子更是往後退。
也是這一伸手,他看到自己手模樣,也是這一退後,背部刺刺的異樣感回饋而來……意識到可能情況,霍里猛地蹭的一下起了身,卻又因爲昏迷太久而跌坐了回去,小小身子再度貼在某人臉上。
“白白……”
蘇娜沒醒,嫩粉的脣瓣發出一聲囈語,也……
那貼着肚皮的軟彈及熱氣,它白潤潤的耳朵瞬間炸紅,小小身子甚至秒退遠離熱源,然後——一整個摔落牀底。
霍里:“……”
疼痛令人清醒。霍里立馬走去落地鏡,就想知道自己現在變成什麼模樣。
然而以往放在櫃子前的落地鏡不見了,晃了一圈房間,也沒瞧見,只看到有些東西擺放位子跟以前不太一樣。
壓下狐疑,他走到房間裏、那片腐蝕不算太嚴重的金屬牆面前,從鏽蝕斑駁的模糊倒影中,勉強的看清自己模樣。
下一秒,小小一團子騰的一下,蹬腿躍上牀,朝蘇娜咆哮嘶鳴!
“唔嗚唔唔嘶嘶唔唔唔唔!”
“唔嘶嘶——”
“嘶吶!”
一陣火星語飆出,嘶喊鳴叫了什麼,場上除了霍里自己及悶不吭聲的智腦才清楚意思,不過最後的最後,那句‘嘶吶’卻是特別清晰,讓人知道說的是蘇娜兩字。
甚至還有點狂,不斷在她面前蹬腿叫着就算了,還因爲她不理自己,登時一嘴上去,又磨又咬的,一副氣狠了的奶兇奶兇樣。
小模樣看的人想笑。
然而這樣的動靜蘇娜卻是沒有醒來,只微微地,蹙起了那對秀致的眉,嘴上模糊了兩句。
“白白……”
“……別鬧。”
她的聲音有點沙啞,與平時清冷帶着乾脆的聲調不同。
霍里氣頭上,一時沒發現到。
發泄似的咬了很久,可實際上,也不過是磨了人家一腕上口水,等他理智迴歸,瞧見衣服袖口料面上溼淋淋一片時,頓時不好意思的退了開來。
就像做錯事的孩子,小小身子退開的同時,也下意識的瞥了她一眼。
也是這一眼,才發現到異樣。
蘇娜平時白嫩白嫩的小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粉色。
白白眨了眨眼,一蹄子貼在她臉上。
一股燙人的熱意傳來。
霍里立即下牀,從小小門出了房間,來到斜對面的房門前。
“咚咚咚”
他一連敲了幾下房門。
一會,蘇鳴開了門。
“人呢?”蘇鳴狐疑的看左看右就是沒看下面。
霍里見狀,在門關上之際,就要拍上自己了,趕緊叫了聲,“唔嗚!”
軟呼呼的聲音惹得蘇鳴視線往下。
這一看,饒是蘇鳴一本正經、平時模樣嚴肅,此時此景瞧見白白模樣,立馬一個忍不住的噴笑出來。
“哈哈哈白白你咋變成這樣啊,我要笑死了哈哈哈……”
霍里:“……”
問你閨女!!!
霍里木着臉,蹬了幾下腿,朝蘇娜房間看去。
它這動作以前做過不少,蘇鳴知道這是白白指引自己去幹啥還是跟上它的意思,頓時道:“娜娜怎麼了?”
嘴上問着,可蘇鳴人已經走向閨女房間。
一進房,便看到躺在牀上的閨女面色泛紅,拿手貼了額頭,感受過高的溫度傳來,立即叫了臺懸浮車。
“就要強,病了都不說……”
“唉,怪我無能,不然哪會有昨天那場破事……”
蘇鳴說到這便沒說了,回房換衣服拿東西,準備陪閨女去醫院,至於留下來的霍里,已是問起了智腦。
“我睡着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
這番話乍聽之下與平時沒兩樣,可與他腦波連結、還是綁定許久的智腦,很能感受到言語中的冷意與質問意味。
從他醒來,將他一系列行爲看在眼中、差點驚掉下巴、感覺知道某種祕密的智腦:“……”
『主上的毛因爲燒焦,蘇娜給您剃了,說……咳,整整齊齊的好看。』
霍里:“……”
『我已經儘量阻止她了,可……』
霍里打斷它的解釋,“蘇鳴說昨天,昨天發生什麼?”
『輝哥的人來了蘇家,他們……』
就在智腦開始說起事情經過,蘇娜大量投遞的喫食再度攻陷了各大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