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英拍了拍手。
正在對峙的端木箐芸跟上雲坤虛扭頭望來,其餘人亦是如此。
紛紛被吸引去了目光。
那些武者由於實力上的問題,現在已經是如坐鍼氈。
每個人心裏都萌生出了離開的想法。
但這也只是想想,他們根本不敢。
中原上雲家一來,嘴上說是來祝賀的,但是以野鬼當做賀禮,這分明就是示威。
之後又是爭鋒相對,各方勢力互不相讓。
但不管是哪一邊,都不是這些還只有宗師境界的武者可以得罪的。
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眼觀鼻,鼻觀心,老老實實坐着就好。
連英見狀,對衆武者露出了一個笑意。
他說道:“諸位且安心,來者是客,大家都不必見外。
來來來,你們都坐到這邊來。”
連英對着他們招了招手,示意一衆武者都坐到自己的左手邊來。
然後他又對端木箐芸露出了一個笑意,說道:“箐芸公主,還請上座!”
連英又指了指距離自己最近的右手邊的位置。
端木箐芸嘻嘻一笑,又瞪了一眼上雲坤虛,說道:“年紀輕輕的,要注意保養啊!
長的這麼陰柔,要不是你胸口那麼平,我都要以爲你是女的了。
對了對了,我雲州盛產海鮮,其中有不少都有些滋補功效,要不要本公主送你一點?
就是不知道,到了你這個程度,還有沒有得救。”
上雲坤虛臉色陰沉下去,“不勞箐芸公主費心了。”
“呵!”端木箐芸輕笑一聲,然後一蹦一跳的朝連英走去。
這一笑,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大。
上雲坤虛的臉,徹底黑了。
緊跟着,連英又招呼宋家跟陳家,還有其他幾個南嶺州的世家,也同樣坐在了右手邊往下的位置。
就這樣,整個大殿裏面。
武者跟世家,分別位於最靠近連英的左右最上側的位置。
這一安排,就有點像是武者跟世家平起平坐的意思了。
世家之人倒是無所謂,畢竟這裏是連英的地盤。
而且在遺蹟裏的時候,連英對他們各家都有些恩惠,自然不會去反對連英的安排。
只是那些宗師武者看到自己跟世家坐在了同一高度,心裏面就更緊張了。
畢竟這裏面有幾個世家,可是直接管着他們的,可以說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上雲坤虛眼神一眯,他又如何看不明白。
他心下沉了一口氣,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來到近前,端木箐芸湊到了連英身邊,嘻嘻笑着:“連公子、連公子,你今年多大了?”
連英想了一下,索性說道:“剛好二十。”
他本想說十七的,不過遺蹟裏面確實過去了三年。
而且對方又是世家之人,對於遺蹟自然是有些瞭解。
既然如此,也就沒有必要把遺蹟的時間除開。
“哦?是算上了遺蹟裏的時間對嗎?”端木箐芸笑道:“我也曾去過兩次遺蹟,時間流速確實不同。
不過這都無妨。”
她又是一笑:“我今年十六,比你小四歲。
“哪件事?”
“就是你我的婚事啊!”端木箐芸道:“我祖爺爺說了,這件事他不管,我自己決定就好。
我雖是當今陛下欽賜的公主,但我覺得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違背。”
聽到這話,連英嚥了口口水。
好傢伙,這小妮子這麼直接?
這是要上門催婚的節奏?
端木箐芸繼續道:“但我更多的還是想根據自己的想法來判斷。
我祖爺爺都發話了,我爹孃自然管不了。
我對你的第一印象並不壞,也許可以先試試看。
若是不合適,你我還可以做朋友!”
連英一聽,暗自微微一笑。
這位箐芸公主倒是實在灑脫,做不成戀人或者夫妻,還可以做朋友。
僅是這份灑脫的心性,不少人就做不到了。
“不錯!”連英笑道:“婚姻大事,我也不喜歡受人左右。”
“如此看來,你我還有些相似之處,也許真能處得來。”端木箐芸笑着,手上憑空出現了一個手環。
她道:“這個是避水環,是海妖族的族長送我的,就跟它的名字一樣,有避水之效。”
她晃了晃自己的右手,上面也戴着一個。
“剛好,你我一人一個!”她嘻嘻一笑,一甩如瀑般的藍色長髮,然後又貼着連英的耳朵,輕聲細語道:“待此間事了,隨我去一趟雲州。
屆時,這避水環能起到效果。”
說完,她直起身子,把避水環塞到了連英手上。
“愣着幹嘛?快戴上啊!”
連英嘴角一抽,這是他人見過最直接的一個女生!
將避水環戴上,連英想了一下。
只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對方作爲一個女生都送禮了,自己又怎麼能什麼也不送?
只是連英目前能拿得出手的寶物也不多,並不是說他沒有寶物,只是那些寶物都有用。
直接送極品靈石又不好,有點像是用錢砸。
對方身爲一州公主,而且雲州商業發達,應該是不差錢的。
思來想去,連英拿出了從遺蹟裏獲得的那柄漆黑小劍。
連英現在的體質還沒有改善完畢,無法操控靈力。
這柄飛劍留在他手上的作用不大,只能是當做匕首用用。
現在用來作爲回禮倒也不錯。
“此劍送你。”連英道。
端木箐芸定眼一看,心道:“靈力波動濃郁,而且煉製手法也很特殊。
這柄小劍上竟然還佈下了諸多迷你小陣,此手法我竟從未見過!”
端木箐芸暗自喫驚,這柄小劍若是拿回去,交給那些煉器大師跟陣法大家研究,也許對今後的煉器還有陣法一道都會有些改變。
“這等寶物竟然說送就送?”端木箐芸心中再三猶豫,她擡頭說道:“跟避水環一樣,也是成對的嗎?如果不是,我可不要。”
連英:“……”
端木箐芸見狀,莞爾一笑:“既然如此,日後你有了成對的寶物再送我,至於此劍,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