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那會寫信一說，祖母就沒多想了，你在信上寫得很清楚，祖母又不是傻子，你認林家爲孃家也是皇上的意思，爲了你以後，這樣好，家裏沒辦法再認你，只能在暗底裏幫你，你爹倒是不樂意，想讓你回家，還是想認回你，可。”
袁氏凝着她。
說這樣很好，是對的。
顧清舒聽了：“祖母。”擡頭望了祖母，想着祖母說她那便宜爹想再認回她。
只想笑。
“嗯。”
袁氏又一聲嗯。
顧清舒再看祖母。
問爹孃不知道祖母你早知道這事吧？
袁氏：“不知道。”知道也要說不知道，不想舒姐兒放在心上。
反正沒事。
“哦，那就好，祖母以後這些都不要說。”
顧清舒知道祖母可能沒說真話。
還是沒有拆穿。
袁氏應了是。
“就是舒姐兒，你對林家做戲也好還是怎麼都好，不要被他們騙了，不管如何，還是不要太相信林家。”袁氏還是怕她信了。
可以假裝但不要真的信！
“說了是假的，我哪裏會信！祖母啊，不要小看我了，林家在我看東也沒什麼不同，甚至都沒怎麼相處過。”顧清舒聽了開口，袁氏摸了一下她的頭。
她的舒丫頭。
顧清舒——
“不過你這樣有了喜，要和林家人說嗎？”袁氏想知道這個，顧清舒說，說什麼說？她纔不會，她們要是真是她親人還有可能，是吧蘭心，望了蘭心一下。
蘭心認真的點頭。
顧清舒笑了。
而袁氏：“那，嗯，也可以。”她聽了道，覺得放心了點，林家人說是舒姐兒現在明面上孃家，私下還是陌生人，還有。
她也想看下舒姐兒對林家有沒有點什麼。
看來真沒有。
顧清舒知道祖母在看，在看什麼，她並不在意。
祖母有這個擔心正常。
“之後，等某一天，再和林家人說。”
顧清舒又說了。
“嗯，哦？”袁氏還是意外。
顧清舒卻不說了。
“不過林家人皇上好像還沒有召見，林家的兩位。”袁氏又說了一聲，她是聽老大提到的，老大完全是在嘲笑林家人，也不看下他也不比林家人好多少。
“是嗎？”其實顧清舒也在關注，那兩‘舅舅’皇上是還沒有召見，她也沒提，她一直不想去想，想就會想到那個少女情懷的表妹。
“舒姐兒？”袁氏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今日後，祖母想入宮來這裏就來，我想祖母，想召見也可以。”顧清舒笑着開了口對着祖母，袁氏知道她的心：“還是不要常召，祖母還在想走前，要不要去看二丫頭。”
說着一停。
“祖母想去就去啊。”
不用問她，顧清舒理解，這樣也許更不讓人懷疑吧。
袁氏還是搖了一下頭。
跟着，祖孫倆又說了些別的，比如問宮裏平時是不是每天都要給皇后娘娘請安，顧清舒回了是，但她有時候不想去就說病了。
袁氏聽得——說這樣可以？
“我的身體就這樣啊，誰不知道？”
顧清舒開口。
袁氏想着這樣也有好處，舒姐兒有孕一時不會馬上有人知道，就是怕太后她們不高興。
“祖母，人活着，想要討好所有人很難，我兼顧不了所有人的情緒想法的。”活成自己才重要，顧清舒啓脣。
袁氏不說了，提到有一個人，一直找她。
她也是才收到信知道的。
說是找了二丫頭幾次，一直沒回信。
她也不知道二丫頭怎麼想的。
“誰？”
顧清舒想不到有誰會找她，還要祖母提。
袁氏說了：“你大表姐，還記得嗎，嫁到外面去了，一直沒回來，當年你們也一起過。”
“大表姐？”她會找她？顧清舒想了一瞬想到是誰了，姑母家的大表姐嘛，嘴角微動了動，有些想笑，她和大表姐關係算不上親近啊，大表姐總是看不上她，怎麼還找她了？
看祖母樣子還擔心她。
“她很擔心你，聽說了你的事就寫了信回京，問我，先前還找過二丫頭，問過，可是二丫頭可能太忙了沒有說，她就更擔心了，加上外人都認爲你死了，可能就。”
袁氏也仔細和她說了。
顧清舒想笑笑不出來。
顧清瑤。
大表姐，兩個人都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大表姐找顧清瑤問，爲什麼不直接寫信給她，送不到？顧清瑤不告訴她正常，可大表姐真會關心她？
大表姐不和顧清瑤好了？親近了？
“大表姐還說了什麼祖母？”
“說想回京看看。”
袁氏說了。
顧清舒哦了聲，原來是這樣。
袁氏繼續：“舒姐兒其實你大表姐過得也不容易，嫁了人，生了兒女後，身體也差了，那位姑爺還納了妾，還。”唉，就這樣還擔心着你。
“大表姐不是自覺自己不一樣。”
看不上她，覺得她太驕傲，顧清舒心想，還不是落入了俗套。
“你大表姐找你，你要是有空。”袁氏說了，還要說，又沒有。
“好。”顧清舒應了。
袁氏也知道這倆丫頭關係當初不算多好，可事過境遷，大家都成親了，也不一樣了，那丫頭知道關心舒姐兒了，舒姐兒也可以——
表姐妹之間有什麼，過去就過去。
有時候回想一下過去，還可以相視一笑，覺得以前自己太不懂事。
她也有過這種時候。
本擔心舒姐兒不樂意。
看她這樣，她安了心。
“你問一下你大表姐。”她又說。
顧清舒還是嗯。
說完大表姐的事，顧清舒不知道說什麼，袁氏想了想：“好像沒有什麼要說的了，想找點說的一時沒想到。”
“嗯，祖母，要不要喝點什麼。”
顧清舒聞言笑起來，接着覺得口渴了，祖母來她們就說話，一直說，一直說，到此時該都喝了。
她看向蘭心。
讓蘭心取點果汁來，她如今要注意喫的方面了，爲了肚子裏這個寶貝好好的，對孩子不好的不吃了，孩子會一點事也沒有，她又告訴了自己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