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送到主子面前前還是用手悄悄捏了下:“是硬的,是冷的。”那些人太可惡了,怎麼能給主子喫這樣的東西!
“還抱怨呢,省一點口水吧,你就這麼心疼我?”
顧清舒看了眼,手拿過來,是有些硬,倒是白麪饅頭,要是換成雜糧的她可能真的會啃得牙疼,不過還是會喫就是了。
水裝在水袋裏,也不知道乾不乾淨,她搖了一下,聽着裏面的水聲,水也並不多。
她和蘭心一人喝一點渴不死罷了,想要喝個痛快不可能,對方也就還是保證她們死不了,她很渴,蘭心可能也是。
馬車裏再是光線暗也感覺得出蘭心聲音有些啞。
她一樣。
“先喝水還是?”顧清舒問了蘭心,不管先哪樣都行。
外面的人給了她們,應該就不會管了。
聲音還是漸漸又壓低了。
“主子先喝水吧。”蘭心連忙讓主子喝,小小聲的,在她心裏當然是主子先來,她算什麼,不過說完又想着什麼,伸出手到主子面前:“主子,奴婢先喝吧,要是有什麼,奴婢也沒什麼。”
還是怕下了藥在裏面,或水是髒的。
顧清舒收了她這份心,把水給了她,把水袋放到她的嘴裏,默唸着喝吧,我的蘭心丫頭,讓蘭心先喝也好。
免得她還要說什麼。
蘭心得了主子送過來的水,鬆口氣,也搖了下,知道水不多,擰開,小心的看着主子喝了一口,一口就好,喝到嘴裏味道還好。
就是一般的水,沒有別的,也不如她想的。
喝了後,她就關上水袋。
顧清舒用表情問着,一臉,一切靠她的表情,沒有了李嬤嬤在,她又有身子,確實是很多時候都要靠蘭心了。
蘭心就是主心骨。
“主子就是一般的水沒事,奴婢很好。”蘭心說了。
“嗯。”
顧清舒輕聲嗯了下,也打開水袋,就要喝,蘭心想說主子再等等喝更好:“主子,你再等下,奴婢不放心。”
“好。”顧清舒——
再過了一會,蘭心還是沒事。
顧清舒看着她,當着她的面喝了。
喝了幾口嘴不再幹,整個人也活過來覺得差不多後,她再把水袋給了蘭心:“喝一點,不要喝完,留一點,喫完饅頭可能會幹。”
她好久沒這樣喫過饅頭和水,在寺裏也沒有這樣過,但在現代那世喫過,知道。
人有時候比起喫的水更重要。
水是生命之泉。
蘭心一聽一看水袋,趕緊擺擺手:“奴婢不渴了,不用喝的,之前喝的就可以,不渴了。”
“哪會不渴,你想騙我?”
顧清舒一個眼神。
蘭心還是小心小心的擰開水袋喝了一點點。
顧清舒:“喝少了人不舒服有事你也幫不了我。”
蘭心才喝多了點,但也不多喝。
顧清舒知道她的心意,這丫頭,好在看剛纔這丫頭喝的水也不少了,她拿起饅頭,看了看,呆在這裏,真的像回到寺裏那會。
蘭心也想到,又一次想到。
“嗯。”主僕倆看了對方一下,顧清舒扯起饅頭,只有兩個,一人一個剛好,她給了另一個給蘭心。
蘭心接過。
“外面的人不知道在做什麼?”
顧清舒讓她不要管。
“主子真的能喫?”蘭心問,看着她手中饅頭。
“你能我也能。”顧清舒說。
蘭心:“奴婢沒用。”
“怪你做什麼,你也是被我連累。”倆人默默的扯着饅頭喫起來。
蘭心怕主子喫一個饅頭不夠,必竟還有小皇子,喫得很慢,想多留一點。
對她來說,這樣的饅頭冷了硬了也沒什麼。
顧清舒也咬了吃了,沒有怪味,她吃了幾塊後,摸着肚子,孩子,她又吃了一些,一整個饅頭喫完。
喝了下水。
蘭心也喝了,還餘下半個白麪饅頭。
顧清舒讓她再喫點,她才又吃了幾塊,看蘭心實在還餘下一些,她無奈的也沒有讓她再喫:“收起來。”
要是要逃跑,也是需要食物的,很多東西都要收集起來。
她壓着聲音和蘭心說了。
蘭心一幅包在她身上的樣子,暗暗點頭,把餘下的白麪饅頭放到了懷裏。
沒有喫到肉,還是有點——幸福好顧清舒肚子飽了,饅頭喫到肚子裏再喝水,會很脹。
蘭心和她一樣喫的。
“脹吧?”她問。
蘭心點頭。
她們又捏住馬車布簾。
往外面看了下,突然看到幾枝樹枝,好像是,是一處林子,林子?是在路上?怪不得,風吹了過來,吹到馬車裏。
顧清舒心想那兩個饅頭也不知道哪裏買的,不像隔夜的,是在路上?
忽然有人走過來。
顧清舒倆人再次看着馬車門。
馬車門再開。
一個男人拿着繩子走進來。
還是那個男人。
還是看不清臉。
顧清舒蘭心看到男人拿着的繩子知道不好,顧清舒:“不知道這是?”她還是明知故問,想要問一問。
蘭心:“你們要幹什麼?”圓臉鼓着。
男人看也不多看她,淡淡的:“喫完了?”掃了一眼沒在地上看到扔進來的饅頭和水,還不錯。
“還是喫得下啊,還以爲喫不下。”
“再怎麼活着也不能餓到自己。”顧清舒開口。
蘭心——
男人上前直接綁起一邊的蘭心。
蘭心嚇到了,想要掙扎,可是根本掙扎不過。
顧清舒叫了她一聲,讓她乖,聽話,不讓她掙。
蘭心只好悶悶的被綁。
男人看了過來。
顧清舒一笑,男人綁好,拿起另一隻繩子。
顧清舒見男人又看過來,知道是綁她的,她移了一下身體:“可以不給我綁嗎,我肚子這麼大,要是一個不小心可能就,反正我身邊宮人綁好了,我一個大肚子也逃不了。”
她不知道對方怎麼想的,怎麼又綁她了?
她也不想被下藥,怕對孩子不好。
男人一聽看了看。